“师父?他就是你师父?”
龚财见龚建叫白毅师父,眉毛一挑,仔细打量起白毅来。六爷也是面带诧异之色,这九州大陆的强者他大都认识,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这年轻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到底有什么能耐当龚建的师父?“最近北城有没有异常发生?或是看见一头青睛白虎?”
白毅只是扫了六爷和龚财一眼,便拿着长剑对龚建问道。得知被另一个他占据肉身的龙九要对北城下手,他马上就赶了回来。他不想白虎被龙九利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似乎没有。”
龚建摇了摇头,看向丁大宝。北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丁大宝最清楚,他不过是个甩手掌柜。“回白先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看见什么白虎。”
丁大宝连忙回答道。他们一问一答,完全把龚财和六爷晾在一边。龚财眯起眼睛,抚摸着白宓身上的毛发,把手往她身前摸去。“放开我!”
白宓神色慌张,剧烈挣扎起来。“快放开她!”
龚建脸色一变,他这个弟弟未免也太过荒唐了!竟然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非礼白宓。“呵呵。”
龚财笑容猥琐,把手往白宓的衣服里伸去。白宓俏脸一阵红一阵白,使劲挣扎,想要逃开龚财的魔爪,但却一下被龚财用手腕勒住了脖子。白毅眼神微冷,将手中的长剑立在身后。龚建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他师父生气了,赶忙跪下说道:“弟子没用!请师父责罚!”
“我不是你师父。”
白毅淡淡地回答道。“哈哈哈!你这也太惨了吧!你口口声声叫别人师父,别人却不认你这个徒弟。”
龚财指着龚建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六爷也被逗乐了,这真是那个心高气傲的龚建吗?如此低声下气喊师父,可到头来别人根本就不是你师父。“我看他年龄和我们相仿,哪有什么本事当你师父?要我看,他就是江湖骗子。哥,你精明一世,没想到在拜师这样的大事上被人骗了。”
龚财笑得合不融嘴,碰到这么有趣事让他把手中的美人儿先扔到了一边。“你给我闭嘴!”
龚建沉着脸对龚财吼道。恨不得过去一掌拍死这个白痴。在龚财嘲笑的时候,白毅已经走到了六爷身前,但他的目标不是六爷,而是抓住白宓的龚财。“站住!”
六爷大喝一声,伸手挡在白毅身前,不让他靠近龚财。“现在滚出我的视线,我可以饶你们一次。”
白毅看向六爷,面无表情。“哈哈哈!你骗得了我那傻哥哥,可骗不到我!你若是有本事就往这砍来。”
龚财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指着自己的脖子大笑道。有六爷在这,就算白毅有些本事,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六爷也是轻笑一声。白毅敢在他面前说这话,无非是虚张声势罢了。也不知道龚建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极品,连双方的实力差距都看不到。龚建见白毅被龚财这么羞辱,一张脸也是气得通红,一怒之下也懒得管他的死活。白毅不再说话,将长剑拖到了地上,但他刚踏出一步,六爷眼神一冷,一拳往他的太阳穴位置打去。突然一道剑光闪过。六爷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手臂整个掉落在了地上。白毅那一剑太快了,让他根本看不清。这里修为最高的六爷都看不清白毅那一剑,其他人更是一脸懵。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六爷的一只手臂掉在地上,被白毅直接斩了下来。而白毅手中的长剑因为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剑刃缺了一个口子,剑身卷了起来。只是一剑,就让一把上等利剑变成一堆废铁。六爷惊得一下子说不话来,断臂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反应很快,连忙躬身对白毅低声说道:“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请前辈原谅。”
白毅那一剑太过可怕了!仅凭那一剑,就足以开山立派!说完他给了龚财一巴掌,这一巴掌很重,打得龚财牙齿都飞了出来。“快给前辈跪下!”
六爷手臂流着血,为了救龚财他根本顾不及止血。“跪天跪地跪父母!要我给他下跪!没门!”
龚财捂着被六爷打肿的脸,恶狠狠地瞪着白毅。“跪下!”
六爷心中又急又气,这个愣头青怎么不会看形势呢?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有实力将他们杀死啊!他一脚踢在龚财的小腿上,把龚财踢得跪了下来。龚财仰起头,愤怒地瞪着白毅,恨不得将白毅生吞活剥。白毅轻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找到龙九和白虎。而天宝楼的消息很灵通,说不定日后就有要用到天宝楼的地方。白宓逃脱了龚财的控制,面露笑容,蹦蹦跳跳跟上白毅。那龚财气得浑身发抖,他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这么屈辱过!竟然因为一个妖宠给一个不相识的男子下跪,还是在天宝楼的地盘。要是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日后他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料。龚建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戏谑地瞥了他一眼。就连那天宝楼供奉丁大宝,看他的眼神也是带着玩味。龚财突然猛地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想要从后面偷袭白毅。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六爷断了手臂,受了伤,他瞪大眼睛,伸手想要拦下龚财,但却和龚财插肩而过。白宓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便看见龚财盯着白毅面露癫狂,亮出了雪亮的匕首。她也没有多想,张开双臂,想用身体拦下龚财。“滚开!”
龚财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冲向白毅。白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一咬牙,自己主动迎上了龚财的匕首。匕首刺进了白宓身体的瞬间,龚财的脑袋也飞了起来。龚建他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六爷都认栽了,这龚财还敢发起偷袭。白毅扶着摇摇欲坠的白宓,眉头微皱说道:“他根本伤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