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欺骗何老是什么后果。若说,之前只是行骗的庸医,那么最多是被打断腿,现在嘛,若是治不好何老的病,他必然会死在这里的。好一会儿后,萧林一口饮尽杯中茶,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准备去给何老治病。“萧林,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何老的病吗?”
李国豪还是不太敢相信,拉住萧林,心里多有几分自责,若不是因为他,那么萧林也不会被牵扯进这件事里面来了。萧林面色平静,深黑的瞳孔中,仿佛在反射着光芒。“能治!”
两个字掷地有声,不知为何的,竟是让李国豪多了一丝安心感。“能治是好,要是治不好,你的小命也得交待在这里!”
张院长冷嘲一句,何老立马盯着张院长问道:“你是盼着他治不好我的病,是吗?”
“不不不,何老,你误会了!”
张院长哪敢跟何老对着干,脸上满是惊恐的说道:“我是担心萧林胡乱弄一通,到时候不仅没治好你的病,还害了您,那我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是啊!”
何亦才也不相信萧林,担忧的说道:“爸,万一他破罐子破摔,打算害了你,那我该怎么办啊?”
“不治也得死!”
何老倒是看得通透,盯着张院长说道:“就凭他那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最后也还不是把我送上西天,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何亦才和张院长对视一眼,知道何老这是铁了心了,二人也就没敢再多说什么。但实际上,何老会那么傻吗?到了他这个年纪,还身居高位的人,那是铁定成了精的老狐狸,他相信萧林,是因为萧林一眼看出了他真正的病因,是因为萧林的那番大话,如此镇定自若,绝对不是一个亡命徒!“何老,我要的东西找来了吗?”
萧林问道,治病所需的工具,早在之前萧林就吩咐了下去。何老答应道:“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十三味中药,蜡烛,以及这最后一个,玻璃杯,都准备好了!只是老夫不明白,萧医生,这玻璃杯是用来做什么的,这玩意儿也能治我的病?”
“能!”
萧林满脸笑意,自信的说道:“中医博大精深,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救命的东西,而何老,你还别小看这玻璃杯,它才是治你病的主要工具,缺了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何老皱眉,倒是没多问,打算看看,萧林要如何用玻璃杯救他的命。却是在一旁的张院长看不下去了,冷嘲道:“放屁!治病最主要的就是器材,如果没有那么多高价买来的器材,连病人的病情怎么样了,都觉察不了!”
“肤浅!”
萧林笑着摇了摇头,一张脸上写满了可笑二字。张院长想要发作,却是被何老瞪眼拦住了。“何老,请带我去卧房,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看,但是最好不要出声,以免听见狗吠,扰乱了我治疗过程!”
萧林这话,明着骂张院长呢!后者想要发怒,何老却是已经带着萧林进了卧房。萧林嘱咐何老脱了上衣趴下,紧跟着他的神色骤然一变,点着蜡烛,拿出银针在火焰上烧了十来秒,而后便是准确的扎了下去。涌泉,然谷,太溪……围绕着肾脏周围的穴位,一根根针尽数扎了下去。萧林下针有力而无误,何老的嘴中,却是忍不住痛叫出声。张院长之前看过萧林扎针的监控录像,此刻,竟是忍不住有些担忧,万一萧林真的治好了何老,那么他之前说的话,都会变成笑料的。拳头紧握,张院长还是开口了:“何老,你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们,我们立马把这小子抓起来!”
“萧林,你最好不要耍阴谋诡计,否则,你有命来没命走!”
萧林全神贯注,压根儿没打算去理会张院长,而刚才说不希望有人打扰,那都是随口诌的。如果真的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那么大可以不让他们围观,萧林这么做,就是要何老看清楚,张院长为达手段,甚至可以不在乎他的命!何老听到张院长的话,当时也没多说什么,随着萧林扎针的进度,痛过一股之后,他就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舒适感。这些年来,受病痛的折磨,何老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一时间,舒爽的不愿意说话!大概过去了十七分钟,萧林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上的汗珠,转身就拿起那玻璃杯,而后将一株株的中草药放进杯中点燃。等着药材快要燃尽的时候,萧林立马把玻璃杯贴在了何老的背部。统共九个玻璃杯,混杂着不同的中草药,全都紧紧贴合在了何老的背上,此时萧林心算着时间,又是将一根根银针拔了下来。随着他舒了一口气,就听他说道:“何老,静等两个时辰!”
“好!”
何老答应一声,他的身体明显有了好转,所以此刻对萧林的话深信不疑。旁侧的张院长感觉事情不对劲儿,忙是喊道:“何老,你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吧?这小子说了半天,合着就是打算给你拔个火罐,这我也会啊!”
“但是我可不觉得,拔火罐对何老你的病情有帮助,我看也不用多说了,这小子就是来招摇撞骗的!”
“张成,我自己有判断力,你再废话,就给我滚蛋!”
何老怒喝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张成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加之刚才故意扰乱萧林治疗,这老小子,是想他死啊!看破不说破,何老也不想动张院长,毕竟这家伙一直都在找治他病的办法。张成闻言,心中慌乱不已,眼珠子乱转着,突然间发现,萧林给何老拔罐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浓浓的血泡,不断涨大着何亦才也看见了,忙是喊道:“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他是想要害了我爸!”
何老闻言刚想说话,却是感觉呼吸困难,好像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