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评委,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已经笑道:“我估摸,小张是想尝试一下新东西吧,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出人头地,才更能证明自己的才华,这是人家作为去年亚军的傲气!”
张轩冲老太太抱拳一笑:“冯前辈过誉了,之所以不选楹联,除了有您说的这方面因素外,其实还有一点儿,是因为这次楹联出的题目确实刁钻,场间只有两个题目的情况下,我也不敢肯定自己肯定能答上来……再怎么说,我也是去年的亚军,这要是预赛都没通过,多少有点儿说不过去……”老太太轻哼一声没有回应。倒是姓武的秃顶老头冲他点了点头,又扫了眼题板后,才一脸惊讶道:“嚯,我才看见,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只剩楹联这一个题目了?”
“孙老,你看我之前说的不错吧?您就是故意想把海选的选手们都卡死在这儿,连上届亚军都没把握的楹联,谁还能对的上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给出的楹联太难了,这么短的时间,这么难的难度,尤其来的还都只是诗词跟楹联的爱好者,你弄这么难,这怎么玩儿嘛?!”
闻言,三人中年岁最长,地位也最高的孙老淡然笑道:“这可是作协跟文宣部门联合举办的省级赛会,没难度还有什么意思?”
张轩显然是跟这位孙老有点儿交情,一听便恍然大悟道:“怎么,这次楹联的题目竟然是孙老亲自出的题?难怪我刚刚在那想了半天都没有答案,不愧是孙老,就您给的这道题目,剩下的这些选手们,别说是对出来,只怕连读下来都难!”
张轩不是故意恭维。而是他很了解这位孙老的水平。这位孙老,虽然是赣州人,却并非省作协的成员,而是华夏国家级作协里的委员,在诗词楹联上的造诣都很高。每次只要是由他担任评审的比赛或测试。题目都是出奇的难。所以。今日有不少参赛选手在见到这位老人后,便选择了自动弃权,转而当一个踏踏实实的看客。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楹联这题目,空到现在。不过。其他人都放弃了。可林烨却没有放弃,还在认认真真的盯着题板上的题目。毕竟,这基本已经是他进入复赛的唯一途径。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儿是。这幅楹联。他总感觉,自己前世在什么地方见过!……旁边。见常见半晌没人选择楹联为题。评委团中的孙老摆摆手道:“两位,预赛时间差不多了吧?我看都快五点了。”
先前说话的那名老太太看了眼腕表,点头附和道:“恩,差不多了,再等两分钟吧,再等两分钟,要还没人选择楹联,咱们就跟去年一样,给进入复赛的选手们留一个复活赛的机会。”
“行,就这么办。”
虽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可孙老的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落寞神色。讲道理。他还是挺希望有后辈,能对上他这幅对联的。不过,看样子,今年是没什么希望了……就在几人议论纷纷,打算撤摊走人时。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的眼神却是猛然一亮——他终于想起来,眼前这道对联自己在哪儿见过了!林烨冥思苦想时。跟在他身边的陈傲博和王刚同样盯着面前的对联抓耳挠腮。“嘿,这谁这么缺德,出这么幅缺德的对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这一水儿的朝,别说对上来,那光是读出来就够费劲的了!”
不仅仅陈傲博抓瞎,就连一处之长的王刚也睁大了眼睛:“这么多朝字,这怎么对?该不会是负责打印的把字儿给打错了吧?!”
“时间不多了,要不先瞎对一个,长风呼呼呼呼呼呼呼吹?”
林烨:“……”得……吹这么大的风。今天的滕王阁怕是别想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