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很快来到了一号华府,目光落在这一大片的工地上。曾几何时,这里是父亲的期冀。站在工地门口,凌宵似乎看到了凌光铭挺拨的身影。那一年,这里还是一片荒草萋萋,父亲就曾带着他和妹妹来到过这里。他和妹妹很疑惑,到处风景很美,为什么爸爸突然带他来这么一个乱糟糟,像是荒郊野外的地方?当时,父亲站在一个小山包上,向两兄妹发出了他的豪言壮志。“我要拿下这个大项目,我要让它成为我生命中的印签,我要顶天立地让那个家族震惊,我要拿着完成的宏伟业绩带着你们上京都去找妈妈!”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西装马甲,帅气儒雅。一年后,公司倒闭,一抹黄土将他深深埋葬。嗄。就在凌宵心中感怀之时,一辆宝马I8跑车趟着低洼处的污水就冲了过来,在离凌宵不足三米的地方猛然停住。凌宵不得不收回思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飘,身着紧身黑皮短皮袄,人长腿长,一袭笔挺如枪的高档牛仔将其火辣身形显露无遗,真是臀大腰细,胸前滚圆,性感一流。然而这都是晚上了,她还戴着眼镜,是那种高档的浅咖色。而最令凌宵无法容忍的是,明明凌宵就在她面前,这女人昂首踏步而走,直溜溜的就进了一号华府工地。太凶,太傲了!两人近在咫尺,甚至凌宵都能感受她哈出的气,可她就是视凌宵于无物,这让凌宵特别气恼,以致就任随着她进去,原本想提醒她的一句话,咽了回来。其实,他想提醒美女,“工地之中有危险,单身女人最好莫进去!”
想想父亲的建筑队就是在这里多次失事,更有韩二爷好言相劝不要去触碰,这里分明有极大的问题。就在刚才,凌宵早见到这工地之上,有一团阴蒙的暗黑之气笼罩!就算他进去,也得小心谨慎。可凶傲美女无视于他,更加会无视于他的劝告,自然就免了。凌宵暗中吹了口气,等那凶傲美女进去多时,才慢腾腾的起动,散悠悠的走进工地。他才不想跟那凶傲美女同路,省得会被那她错认为,凌宵想跟亲近什么的。其实嘛,凌宵在仙界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多少美艳绝伦的飞天仙女,还有绝色倾城的仙宫圣女乃至艳极八荒四野的玲萝女皇,想巴结奉迎他,甘愿为侍寑暖床,他都末曾答应。他会看得上她?有什么资本值得傲气的。胸大就可以目空无人么?简直不可理喻。而他独自一人,才能看得到更多的东西。他这次来,自然是想摸清这一号华府的情况,他说过他对这里不会放手,就绝对不会放手!王思思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人,居然也来了一号华府工地这里,看样子也是要进去查探的样子。她没看在眼里,更不会打招呼。如今的她可是王家继承人身份,在宁东市里身份地位超过她,已不足十人了。她这次出来,可是顶着极大的压力,为了躲避其他人的眼线,她特意的换了一套装拘。虽然这套装拘在外人看来,更加显眼。王思思直率闯进,她高高的迪奥水晶皮鞋就踩在这坑坑洼洼的杂乱工地上。路很难走,她走的很别扭,但她挺庆幸,那个陌生人没有跟她过来。她讨厌闲杂人,如果有人跟着她,她会极其排斥。可是越往里走,她感觉非常的不妙。不知为什么,这工地里格外静寂,静的可怕,以致她的鞋步声还有她的呼吸声格外沉重。在某一瞬时,她有些后悔,如果那个陌生人跟着她,兴许她不会怕的这么厉害,毕竟是有个伴。但很快她给自己鼓气,“我是谁,我可是接受过美利坚常青藤大学的唯物论双硕士毕业,即将要掌管起一个偌大上百亿家族的人,我不但要好好掌管,证明巾帼不让须眉,我更要将其带上更高的巅峰!”
“我怕什么的,我什么都不怕!”
唏唏。草丛里突然有了动静。“啊,”她心中一紧,吓了一跳,结果却见一只老鼠飞窜而去。“没事的,我不怕。”
她自我安慰着,手心中却是捏出了汗。慢慢的,她已走到了工地中间。不知不觉间,那种静谧消失了,耳边不再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似是进到了一个如白昼的往常地方,就连空气都温暖了起来。这下好了,她的心顿即放了下来。看到一处还有灯光,她便朝着这里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已经开始了建筑开发的地方,甚至走进光影里,可以看到这里已初具规模,楼房地基已浇灌成型。地基之上,一层四面支撑框架也都建的差不多,但在二层上就停了,露出一些未绑捆的钢筋,四散零落。工程进展到这里为什么就停了?这是为何?为什么不继续?王思思寻思着,她这次前来,可不是野外探奇,她有她的用意和目的。她得知这个大项目居然以极低的报价被人抢去了,这太不正常,她非常不解。然后她去问父亲,父亲告诉她不要去沾染这项目,说这项目邪门。可她偏不信,她这是来探寻实情来了!她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了解原由。也就在这个当头,一旁的路灯竟都亮了起来,虽然那光线还是有点暗,桔黄桔黄的,但终归有点亮。有了光亮之后,缓缓展现在王思思面前竟出现了正在干活的工地,轰隆隆的铲车搅拌机运输机许多建筑机器启动,开动的声音,渐渐还有了工人,他们在那里埋头干活!哈,难道他们这是在连夜赶工?应该是的,王思思可是听过建筑工人非常辛苦的,通常会干活到夜里十来点,碰到工期紧张,干到半夜甚至通宵都有可能。“那我是不是可以去问问他们?”
王思思想道。王思思想着便向着最近的搅拌工人走去,也许是她的行动惊动了对方,对方一回头,冲她咧嘴一笑,吓的王思思魂飞魄散。那是怎么一张脸啊,蜡黄如纸,眼眉鼻额分不清,还缺了半边脑门,沽沽的脑浆正在向外流出呜,差点没把王思思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偏偏那人还一点事也没有,继续还朝着她吃吃的道,“哪来的漂亮姑娘,多少钱一晚?”
王思思撒腿就跑,临走前还看到了他另一侧的手臂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