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大楼议事厅里。所有肖家人齐聚一团,老老少少都到了,是肖震东将他们都召集过来的。“震东,有什么事吗?”
肖家最年长的长辈问道。肖震东没有说话,却是递上了一个文件夹。那长辈收过文件夹,里面是一张大大的辞呈,赫然一惊,不敢相信的道,“震东,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在你的掌管下,我们肖家可是在宁东市迅速崛起,如今大家都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突然就要撂挑子,不干了呢?”
肖震东作为肖家的掌事人,不是不想干,而是干不下去了。“我时日不多了!”
肖震东很忧伤绝望,继续说道,“我招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这几天,那人极可能会来寻仇,到时我必死在其手上!我不想肖家就此在我手上葬送,所以我要辞去这掌事人的身份,你们另选人吧。”
“告辞!”
他说完,便起身就走,丝毫不给其他人拒绝的余地。“等等!”
他被吓住了,因为不少的肖家子弟都站起了身拦在他面前。“震东,你不能走!”
“这些年来,你为我们肖家作出的贡献,我们都有目共睹!从宁东市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如今,可是宁东市的霸头,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现在就算遇到了点挫折,你家有难了,让你惊慌了,但我们肖家其他人岂能坐视不管!”
“对方就算再狠,你不用怕,可不是还有我们吗?”
“如果对方敢来,咱们一起上!他想要你的命,就让他先拿走咱们的命!”
领头的是肖震东的二哥,他带领着众人,慷慨激昂的道。此语一出,四方响应,支持肖震东的人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是啊,震东,你绝对不能卸下你的掌事重任!无论如何,咱们在没选好新的继承人时,你还是我们肖家最好的掌事人!”
肖家长辈也拒绝他道。“这,这”肖震东可不想连累大家,他很想劝告众人,不要跟那人相拼。因为那人,很强很强,根本不是人多就能挡得住的啊。但是众人情绪已被挑起,所有人都激情振奋,这让他非常感动。甚至他二哥继续说道,“震东最近,为了家族牺牲了小儿子肖天佑,大儿子肖天赐也受了灾难,我们都知道你心中难过!但不要紧的,以后,这里大家的后辈,都是你的儿子!”
同时转身向下辈子弟大喊道,“你们说呢?”
“爸!”
所有的下辈子弟都领会了他的意思,齐齐跪下,一齐高叫道。“啊啊,你们起来!”
肖震东声音哽咽了。那一刻,他异常欢喜欣慰,暗叹,自己这几十年的执掌家族终于也算是有了回报,此时就算死也值得了!嘭。一声震响,大厅大门被踢飞,撞在天花板上又掉下,砸倒了一片。“谁?”
“谁在这个时候闹事,没看到我们肖家齐聚,在此会议吗?”
“识相点,快滚!”
肖震东的二哥转身看到了一个人冷目扬眉的走了进来,是他踢坏了大厅的门,不由的大怒,厉声喝道。可是他刚说完,就被人高高的提起,然后重重的砸下去,在地上弹了弹,顿即不动了。“死,他死了!”
旁边的人惊愕的尖叫道。当然是死了,地上都砸出了一个坑,他口中里喷出了大盆的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是他!”
“他是凌宵!”
“他来了!”
肖震东更是一道惊叫,喊的人心都发麻。原来肖震东所提及的那个惹不起的人,就是他啊!“小子,有什么仇,非要这样大动干戈啊?咱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
肖家的长辈叫喊道。他看上去很斯文有礼,孰不知手摸向了衣兜,那里有他防身用的手枪。在他仁慈有爱的面孔下,他血手淋淋,不知杀过了多少人!“幺叔,不要!”
肖震东正要提醒他,手枪对凌宵不起任何作用,自己儿子肖天佑就想这样对付凌宵,结果死的却是肖天佑。但,已经迟了。这位肖家长辈手在衣兜里莫名其妙的朝自己开枪,打向的是他下体,呯呯两声,子弹从肾盂前面进入,在后面弹壳跳出,发出清翠悦耳的响声。他自杀了,他被自杀了!妈啊,这家伙真狠!在场的所有肖家人都惊慌了,因为他们听到肖震东说过对方很狠惹不得,可是何曾想过,如此之狠啊!“求求你,饶过我们吧!”
“你的目标是肖震东,不关我们的事吧!”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还出手推了推肖震东,他们以为将肖震东推出来,让凌宵杀了肖震东,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居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原来下跪是如此的廉价,刚才就在刚才,你们的群情激昂,信誓旦旦,要众志成城呢?肖震东看着他们,不知所以的异常悲伤、痛苦、无望!曾经说过的做过的,当危难临头时,全数改变了。此时他们寄希望凌宵只找肖震东一人报仇,而不要波及到他们。可是他们错了。“我曾说过,不听我的话,便是整个肖家,宁东不存!”
“结果肖震东就是不停,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凌宵手一扬起,一道无形气芒而过,如切萝卜砍西瓜,咕噜噜倒下了一片!杀,凌宵尽情的开杀了!他是谁,他可是医武邪尊,出身于玄医门,却杀过的人,足足是救过的人百千倍之多!他之邪气,整个仙界闻其名而颤抖!如今,他说过的话,他岂能失言。“啊,是肖震东没听了他的话!”
“肖震东,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怎么能因为你,而让我们一起陪你死呢?”
“你,太可恶,太没良心了!”
“我们要杀了你,将你生吞活剥了!”
肖家震动了,齐齐斥喝向肖震东,有人几乎是凑上了前,要拿嘴咬他。卟,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肖震东大骇,可他能怎么办,他只有逃,向外逃命。没料到,他还真就逃出去了。凌宵并没有跟随而来,更没有立即击杀了他。他感觉异常奇怪,不由的一回头,他眼珠瞪成了铜铃,满目惊惶,他对看到的情景惊诧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