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是他父亲金士圮的修炼之所。因为他的脑识早被破坏,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父亲已死,之所以还记得这里,完全是生活在这里几十年的自然反应。随着这一轻声,这块看似平整无缺的黄土地,豁然洞开,现出一个窟窑一般的地方。里面的冷行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原来他与金士圮关系交好,所以他对金士圮这里非常熟悉。之前就是他请动的金士圮父子来助战古道联盟,害的这父子双双沦陷,然后这里就空了起来,于是无处躲藏之时,他便想到这里。偏偏让他格外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不被凌宵知晓,凌宵强大的神识根本探寻不到这里。所以他再一次奔逃,自然还是选择这里。只是这一次,他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躲着,凌宵还是能找出来,不过,看到金东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对于凌宵而言,冷行天就在他面前,他已无处可逃了。他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自己的神识探不到这里呢?这窟窑就算是隐藏的完美无缺,可是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凌宵为什么找不到冷行天的行踪,发现不了这里的隐秘呢?很快他发现这里似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气息弥布。而就是因为这股气息弥布,让他的神识无法探寻过来,所以不知道冷行天就藏在这里。“嗯,是什么呢?”
凌宵四处一找,不但让他找寻到一本金土圮所炼的《密天锻体法决》,想必就是金士圮所修的炼尸法决了。更发现了一个棕色青铜铭文边印的木箱,气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凌宵走过去,将木箱拿起,打开一看,让他异常惊诧,因为这里装着是一枚花,一枚他早就想得到,寻觅无数处,都想得到的花!凌宵曾在那个云雾谷古墓里得到了一朵滴着冰露的火玫花,又在古武家族的寒潭之中得了万年雪莲,现在再加这一朵花,便凑齐了自己那个炉鼎上的那三个图案!因为这花正是千年无花果生出的奇怪之花!曾经凌宵在得到那个炉鼎时对那个图案异常好奇了起来,现在这三枚花,凌宵终于全聚齐了,要不是现在不是很方便,凌宵便想立马将这三枚花都拿出来,放在这炉鼎之中,看一看会不会有什么特异的事情发生。就在凌宵在收拾这件东西之时,赫然生变!一声嘎的怪叫,冷行天暴起,他不敢对向凌宵,却是扑向了自己的女儿冷九!他将冷九挟持了!他之所以能如此之快得手,连凌宵给冷九的陌上秋霜锦带还有金东奎都没有反应,那是在他手中多出了一物,冰蟾。他的宗门,叫冷蟾门,其实那是借用了他的姓,再加上了此镇宗之物的冰蟾,才有这如此之说。冰蟾一种剧毒又擅长以毒解毒的神奇之物,就算在仙界也是了不得的灵物怪兽,而冷行天手持的这一个,又格外不同,其全身雪白,只有稀稀落落的少数黑点,其真正名称,应该叫雪沫冰蟾!有了此物,他能轻易让冷九死去,如今他正将此物放在冷九的脖颈上。“你,你!”
冷九气极,她曾向凌宵说,若是抓了罪恶滔天的父亲冷行天,她要亲手处决。她虽然这么说,但要她坚决毫无感情将父亲击杀,总是心中难忍。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父亲比他更先动手,而父亲冷行天所做的,竟是拿她来要挟凌宵,以图活命!“嗬嗬,”凌宵笑了,他笑兔子急了会跳墙,可是让它跳吧,关键通常它都跳不过去啊!“你杀了她吧,反正我早就想杀了。我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她承诺见到你时,她会亲手杀了你,我有一种恶趣味,我喜欢看你们父母相杀!”
“现在由你杀了你女儿,也一样。”
“动手吧,我好喜欢!”
凌宵笑容灿烂,根本不像是装的,而且一步一步向前,向冷行天而来,同时眼光一闪,示意金东奎,动手!呲!就算凌宵有可能是假装的,他将冷九带在身边,看上去挺重视的,而冷九又那么美艳,失去了冷九他难道真的不心疼吗?可是金东奎那是假不了!一收到凌宵的指令,便翻身而起,狠狠的向冷行天击打了过来。“啊,”冷行天没办法,他此时杀了冷九也无济于事,只得一声高叫喟叹,放开了自己女儿,扬手将雪沫冰蟾一甩,同金东奎恶斗了起来。而凌宵早快如闪手,手一招,雪沫冰蟾便在他手。也不知道凌宵突然对它做了什么,似乎就只是低首对眼一视,这雪沫冰蟾便对凌宵服服帖帖,安静宁神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就成了凌宵的宝贝!嚓。冷行天这一看,自己精心饲养的镇宗之宝,怎么转眼就成他凌宵的?他心中更加慌张,便不管不顾金东奎的攻击,想转身就逃,可他逃得了吗?凌宵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捏着他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玩够了没有?”
在凌宵面前,冷行天的垂死挣扎就像一只小老鼠在猫爪上的拙劣表演。随即,凌宵双手化指,在冷行天身上击下,顿即冷行天现在就算想自杀都不可能,因为他根本就动不了,像一只蚕茧。手提着冷行天,凌宵又打出炉鼎,他的意思是要带着冷九和金东奎回转老家宁东市了。他要从冷行天嘴里,彻底了知母亲曾经受过什么灾难,要将母亲的记忆给找回来。在这个时刻,他忽略这个密天宗就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还藏着惊人隐秘,就连想设计坑害他的罗书恒也不去管了。可偏偏,有人不随他的意。冷九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到炉鼎上,她反而眼珠睁的大大,仇视着恨恨的道,“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原来,她对凌宵刚才的举动,生气了。凌宵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死,强行逼杀冷行天,要不是父亲可能是想到无济于事,再加上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良知,放过了她。那她可就真的已经死了!“是。”
对于她的问答,凌宵也很冷漠的道。“我恨你!”
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叫,冷九非但不跟凌宵走,反而冲进了无尽黑夜之中,在荒野之中狂奔了起来。“傻瓜。”
凌宵淡淡的道,然后也不管她,迅速催动炉鼎向宁东老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