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和黑炭苟顺继续往里走,很快见到了这寒医门外门弟子掌事。他倒跟这外面检验潜质的侯执事不同,满面红光,精神抖搂,颇有一副相当蓬勃的斗志。当凌宵将那检验单给他时,还以为他看到这检验单要么会发怒,要么会震惊,要么会怀疑,结果他拿到手,根本就没看!而是手一挥,“去那边吧,领取寒医门内院领取门内弟子福利,然后跟苟二一块,到雷大富那一组。”
效率可真高。这人叫黎三,凌宵倒是有点印象,经常在寒医门外院打下手,想不到几年不见,他都升任了这外门弟子掌事了。凌宵对此人的印象是,潜质太差,除了吹牛拍马没一项在行的。好吧,既然这样安排就随其安排了,凌宵可不想惊扰了什么,反正能进寒医门就行。于是凌宵又转向寒医门,这一次算是真正进到寒医门了,踏过足有半膝深的门槛,进到里面,却是稀稀落落,不复昔日寒医门的胜景。好在这样也好,凌宵还担心会碰到有什么熟人之类的。以他现在的样子跟他之前的样子,虽然变化不少,但大概样子也是有点像的。去往寒医门内院,当须经过寒医门内堂。凌宵扫了一眼,在这寒医门内堂里,所有的排布特别是贡堂倒是没改。其中虽以创门宗主冷蝉衣为最高,但是旁边一侧医武仙尊凌宵的门牌比之他更大,显然凌宵后来修为实力在这穰国西北之地的震慑力远超过了师尊,所以寒医门将其格外看重。看来寒医门对于自己还是格外敬重的。可是奇怪,居然有人毁了凌宵的洞府,寒医门居然无动于衷,真是太奇怪了!看了这些,凌宵便去领了,所谓的入宗外门弟子福利,无非是两套宗派外衣,以及两块原灵石。领到了这后,凌宵又得出寒医门向偏门的外门弟子院而去。结果在这里,又碰到了黎三。此时的黎三一脸的坏笑,手伸的长长,以非常高傲的神情吆喝道,“拿来!”
拿来?什么拿来?看着凌宵似乎不懂的样子,黎三眼珠瞪了一下黑炭苟顺。黑炭苟顺连忙拉过凌宵道,“快将刚拿到的原灵石给到他,不然他可是要发怒的!”
“他可是我们领头的领头的大领头,得罪不得。”
发怒?他好大的官威!不就是一个外门弟子掌事么?“好吧,给你。”
凌宵想了想,还是给他了,毕竟就如黑炭苟顺所说,他可是咱们领头的领头的大领头,还是少惹他的为好,省得麻烦。“哼,”这黎三收了两块原灵石,才看似气消了,然后又说了句冠冕堂皇的话道,“我这是先替你保管,等到你后再交还给你,否则被别人偷了抢了讹了,怎么办?”
最后瞪了凌宵一眼,才扬长而去。显然他对凌宵的态度有些不爽,他可真的是凌宵领头的领头的大领头!当然,他不了解的是,就在他收走凌宵的原灵石时进衣袖里,不但这两颗原灵石被凌宵拿了回来,还将他衣袖里原本就藏有的五六颗原灵石一直摸了过来。很快,凌宵和黑脸苟顺便来到他被安排的外门弟子地方,这是一个矿洞,在矿洞里大家便就在挖一种含有微量灵气的矿石,这种矿石叫原晶石。原晶石再经过打磨蕴气除杂之后,便就是灵气相对要高出许多的原灵石。进入矿洞之后,凌宵便见到了他的领头雷大富。说那黎三是凌宵领头的领头的大领头,还真没有错,因为雷大富是凌宵的领头,在雷大富的上面还有外门弟子执事,在外门弟子执事之上,便是外门弟子掌事。这雷大富很壮,个子不高,样子很凶,气势很高昂,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不过与凌宵他们同属外门弟子,不过,他是外门弟子里的组长,有着管束他这一帮人的小小权利。结果凌宵到了他面前,他二话不说,手一伸。那意思,你懂的。凌宵撇了撇嘴,他很不爽了,他很想一下将这寒医门给掀个底朝天。真是一路上都是这般,层层勒索,层层剥夺,其雁过拨毛的程度令人发指!倒是一旁的黑炭苟顺连忙替凌宵解释道,“老大,他的被掌事截走了!”
所以凌宵没有原灵石,也不可能拿出原灵石。这下,那雷大富才收回了手,恨恨的道,“怪不得最近看他兴致勃勃,一直四处走动,原来是不放任何一次的机会啊!”
然而事实归事实,情形归情形,他捞着手对凌宵恶狠狠的道,“记住了,等你以后有了原灵石时,再给我!”
嚓,这意思,凌宵必须给到他!这样一来,他还倒欠两块!凌宵的怒火又上来了,眼光迸寒,吓了他一哆嗦。但是他立马跳了起来,“你小子,看什么看,这是的规矩,你不服气么?”
“你不服气的话,我会让你好看!”
他恶狠狠的威胁凌宵道,只是他个子不高,要跳起来才能跟凌宵一般平齐。这一次,又是黑炭苟顺做了老好人,将凌宵拉扯开了,向那雷大富不停赔礼这才渐渐消了雷大富的怒气,息事宁人了。“哎,你这样子,跟我初来时,是一个样!”
当雷大富离开,黑炭苟顺拉着凌宵,突然感慨的说道。哦,你还真会贴金。我会跟你一样?凌宵可不会这么想,但是听着这黑炭苟顺继承说道,“我初开时,也是一犟脾气,不肯屈服,但是当我挨了他们的打击之后,便明白了,要想在这里站得住脚,必须得向他们屈服,从此我也开始跟他们一样,耍奸弄滑,还找了靠山,就是那龙包,后来又加进了费渣成了小集团,这样才能在里面混日子过。”
说完,他脸面朝天,显得很悲伤。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演戏,他也是看到凌宵这犟直的样子,想起他曾经初开时的稚嫩模样,突然相当感触了。对此,凌宵不得不说,自己因为他是跟龙包还有费渣一起的,对他并不看在眼里,之所以没要他的命,便是想利用他,带个路而已,现在看来,他的内心本质还是极好的。再想想从听了凌宵的命令在宗门外等他,到一路上,他总是替凌宵调解挡事来看,他为人还是相当憨厚,正直的。只是这里太黑,他不但把自己也染黑,否则的话,他将在这里寸步难行。对此,凌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以后跟着我,我会让你不再忍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