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一直耷拉着,神情颓废像是没有一点精神,而听了他们这么多人的话说,他的神情更加难看,拧成了一片,像一块瘪陷的冬瓜皮。显然他是极端抵触仙尊,极不愿仙尊回来的!仙尊不在时,他便是这寒医门的主人,不受任何约束!一旦仙尊一回来,他便要受到约束,而仙尊看他将寒医门管治成这个样子,定然会愤怒的猛抽他的屁服。这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可是,他明明看着仙尊进入的时空乱流的,他听父亲说过,想开劈时空乱流到达别的地方,根本是妄然,所以他认为那个仙尊是不可能劈开时空乱流,还活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达到!但是,由不得他相信不相信,事情渐渐清晰明朗,那位仙尊真的要回来了!也许别人做不到的事,这位仙尊就是能做到。在寒医门时,他就经常做出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他如果还活着,在别处呆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这人简直要疯了!众人正这么说着,整个气氛颇有些压抑,因为谁都看得出,这位最高位置的长条年青人不喜欢仙尊,厌恶仙尊归来,所以便不敢多说话,生怕触到了这人的霉头。就在这时,有人报告,“执事长老杨大发求见。”
杨大发,一个执事长老而已。“不见。”
这人正在怒气头上,当然不想见其他人了,更何况一个普通的执事长老。但是过了一会,报告的人又来了,“执事长老杨大发说,他在宗内被人砍了手臂,他这是来求宗主替他作主!”
兹。杨大发在寒医门内被人砍了手臂!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他面前,执事长老算不了什么,可是在寒医门,那是绝顶上层,比之各堂堂主还要高等的存在!“叫他进来,说出是谁?”
敢在宗内如此行凶,如果是寒医门内部之人便是内讧,如果不是寒医门的人,便是挑衅挑战了。他作为寒医门的宗主,绝不能容忍!杨大发捂着伤残的手臂走了进来,跪下报告道,“是纪律堂内门弟子凌宵。”
“我原本只是想去问询一下,他在纪律堂里内然羞辱我儿杨秀是怎么事,结果他二话不说,叫我滚,说不滚就要教训我,然后我便被他教训了,他与我同样使的风竹剑决,却是更加凌厉凶横,直取我性命而来,我拼命反抗这才保住了性命,但是这手臂被他削去了,还将我的剑给夺去,说,整个寒医门不配使用仙尊的剑!”
这杨大发既然要来求宗主替他作主,自然会将凌宵往更加横蛮无礼里说。而最后一句,整个寒医门不配使用仙尊的剑更是将他扩展到了整个寒医门!“好一个欺人太甚!”
长条年青人终于愤起,他刚才已是怒气难消,现在听到这个更是怒气直冲云宵!他手一拍身下金檀玉椅便轰然而碎,伴随着站起身来,他的身形更显修长,几乎是高出了其他人一头,而眼眸一睁,金刚烈火一般,似有焰火焚烧,只是那颜色诡异特殊,恍若血红之中有蓝色光芒翻腾滚动!“有我在,岂容得了他如此胡作非为!”
看他的样子,这是要跟凌宵以及极可能回来的仙尊势不相立了!对此,有人连忙劝导。金美菱的父亲金玉鼎就开口劝导道,“少主,你可不能义气用事!”
“是啊是啊。”
其他人都连忙附和。之所以众人会这样齐心相劝,自然便就是因为仙尊!有仙尊在,他若在背后撑腰,怎么着都得忍着,否则能怎么办,你能战得过他吗?所以不忍也得忍着!但是,那宗主哪咽得这口气。便又听到那金玉鼎继续说道。原来这金玉鼎可不是一般的长老,他不但修为实力,资历在寒医门的所有长老之中都是高等之中的高等,更是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所以他在寒医门的地位,格外的高,不少的人都很听他的话。此次,他必须劝解怒火胜狂的少宗主,将怒火压制下来。所以他看了一眼杨大发便道,“我看事情也绝非那么杨执事长老单面之言!”
“我对于杨执事长老的爱子杨秀也算是有点了解的,因为我的女儿金美菱跟他同在内院纪律堂之中。我敢说,一定是你的爱子杨秀先惹到他,他才出手惩戒的。而杨秀丢了脸面,想必就去求你为他撑腰报复,你自以为凭你的实力对付他毫没有问题。结果嘛,他给了你更大的惩戒!”
“杨长老,你说是么?”
这金玉鼎一番问语可是说的杨大发哑口无言,事实还真如金玉鼎所说。而那个坐在阳战秋前面的人也说了起来,“我曾两次去盯视那里,想探知关于仙尊的事情,也是被其驱赶,对方似乎很在意有人搅扰他的安宁。”
这样就更证明了,定是杨大发上门去替儿子报仇,才惹的对方怒火,便狠狠惩戒了。但是如果这样一味的压制杨大发,将所有错过都赖在他身上,就不是金玉鼎能立足在寒医门左右逢源,能在寒医门混得风生水起了。只见这样说了之后,又继续说道,“当然了,也确实,那人仗着背后有仙尊撑腰,无识我们寒医门的规矩,根本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一路肆意妄为,还心怀叵测的进入到了纪律堂里,其用心不纯!而只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他就搅得我们寒医门里不得安宁,也许在这背后,他是有着某种阴谋,他极可能是在有意的引诱我们发怒,然后他好对付我们,其用心歹毒,令人琢磨不透,也不得不防!”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杨大发长老格外舒缓了一口,否则依刚才所说,全是他的职责了。而金玉鼎这么一说,也特别让那少宗主不得不考虑这背后可能的更大阴谋,便压住了气,坐了下来。其他人一听,纷纷点头,不停夸赞金长老想的长远,有见地。那凌宵一看就来意不善!倒是有一人,此时纠着心,便是薛青羽,他可怕少宗主责备下来,为什么就答应了这凌宵进入纪律堂呢?“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长条宗主的怒气被压制了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颓废之态,当眼皮再次耷上,却是向金玉鼎问起这么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能让宗主如此问起,显然是相当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