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手中猛然多出了一只叠彩小塔,在其塔尖之上似有灯,一扬手间,灯光暴射而出,闪耀着无数梵语,陡即一转,化作一道道的光芒,恍若激电,不但强大无比,更是震眼摄魂,就连在场边观看的所有人,不论是谁,都为之一震!显然这可不是寻常之物,叫做梵彩幻塔,虽然只是一件仿品,但足够出奇不意,无所抵挡。余不同此时使出,其实就是他在上次的八坛较武大会夺得头魁的奖赏,作为他最大的底牌,取出时便是要对方的性命!同时,一枚锦锈明珠再顺势打出,这是这余不同不留对方一线生机!之所以这样,那便是这余不同感觉自己失算了,还以为对方可欺,能轻易拿下,结果看样子,自己处处受其掣肘,这要是败了,岂不是他脸面何其无光!然而对此,那浓眉大汉一怔之后,并没有失魂,相反其手中一翻,一面旗子而出。这旗子呈紫色,发出紫火一般的焰芒,显得非常富丽华贵,轰的一声,宛如一道墙一般,竟挡住了余不同的梵彩幻塔的攻击,甚至更进一层,要向其包裹而去,这是要将余不同的梵彩幻塔夺走!余不同急了,他想收回,可是天似塌掉,却是对方的铁球又凶猛无比的砸了下来!没办法,他连忙闪避而开,同时叫嚷道,“我愿意认输!”
他居然败了!他何止是败了,他败的很凄惨,因为他的身法招数竟全数被对方克的死死。他以为挑了一个软柿子,却没想到是格外顽固之石!好在对方在他喊了认输之后,便收手,也没去抢掳其梵彩幻塔,就此放过他了。这样一来,他还得到了主办方的一枚窍灵丹作为奖赏,不过,拿到了窍灵丹之后,他便立马灰溜溜的离开了。其架式挺大,结果败的这么凄惨,他哪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自然走之时,引来了一阵哂笑。唯独凌宵没有笑,他在关注着那浓眉汉子,如果说他猛然出击降龙金爪被其挡下便给了凌宵不低的印象,而现在他与这余不同之斗,更让凌宵刮目相看。起初,所有人见他挥舞那么大的铁球如玩弹丸一般,还以为他是天生神力。但现在依凌宵看来,他这不是神力,而是根基雄浑,其修为根基在那余不同之上,所以才能狠狠将其压制,如果凌宵猜的没错,他应是炼虚境三四层了,不光是比凌宵高出不少,就算是在所有人之中,也是极端的强者!这一下,所有人也都对他格外另眼相看了。那妖族的娇柔女子灵十,更是过来,想敲着他的肩膀,夸奖献媚的道,“你真是太厉害了!”
可对此,他不喜欢也不爱听,他的眼珠之中,只是无时不刻的盯着灵十七,仿若一心倾注,很是痴情的样子。随着这一场结束,便是那凶神恶煞的道人对战背着七八壶酒的赤脚大汉。那凶神恶煞的道人手一场,使的是一只日月双柄铲,其一声怒扬,日月双柄铲便化作一团烈芒,恍若一道圆球,顿即日月光芒四射!同时,一声猿啼,却是出来一个头顶苍白,下半身黑漆的猿猴,其雄壮无比,竟如刚才浓眉汉子的白熊器灵一般大小,但是比之却灵活百倍,其手臂一扬,能伸足有半丈有余,而其一跃,转瞬便是百数丈远!背着七八壶酒的赤脚大汉也不敢怠慢,他手一扬,一只宽背长剑而出,他是一名剑修,但奇怪的是,这剑扬起,空间震荡飘扬,但迟迟不见其召唤出剑魂。就在众人以为他连剑魂都没召唤出来之时,这赤脚大汉拿取身后的一壶酒吞饮而下,酒在其身形之中,似是有烈焰腾发,伴随着他的身肚如胀如鼓,当胀至足够之大时,他猛然昂首向前一喷,却是吞下去的酒化作气息附在剑上,顿即剑上波光粼粼,有水泛波,而随即他剑一扬,虚空之中猛然有一种烈酒熏醇的感觉,让人迷糊,几欲醉倒!“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迷惑了,不过,倒是有人看出了,那个手持玉杯,杯不离手的洒脱公子淡淡扬眉说道,“酒剑魂。”
酒剑魂是什么意思?原来他的剑魂是酒!而此时赤脚汉子,身形一晃,竟是七倒八歪,就连其剑也是如喝醉了一般,在虚空之中,悠悠荡荡。对此那洒脱公子不得不再次出声赞叹道,“好一个酒徒、醉剑、酒剑魂!”
显然这赤脚大汉是一个离不开酒的酒徒,而他的剑之功法,是一种迷离几近癫狂的醉剑决,最终他所凝练出的剑魂,是酒剑魂!“哼!”
对此,那手持日月双柄铲的凶道人并不在意。他怒眉扬喝,手一扬,日月双柄铲所到之处,那种令人沉醉无处不在的酒剑魂便荡然而灭,随即狠狠的向赤脚汉子击去。他的日月双柄铲格外凌厉,其不但恍若精钢铁骨,更是气势凌利凶猛无比,而那上白下黑的猿猴器灵更是满天飞窜,啼叫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时间竟仿佛有千百只猿猴在虚空之中,也是跟随着日月双柄铲向对方攻去。那赤脚大汉驱剑与对方一击,便见嘭的一震,赤脚大汉的醉剑便如飞的反弹而回,显然,他的剑并不是足够强大到能与对方日月双柄铲相抗衡的地方,更何况他的酒剑魂,虽然稀有奇特,但也是一种辅助之器灵,根本还抵挡不住对方黑白猿猴器灵的随后扑击!这一下,高低顿判,显然赤脚大汉的实力远不如对方,眼见那恶煞道人一招得利,便不会再容情,昂声高喝,手掌一翻,浑身鼓胀,却是发出了更为强大的气息,驱使日月双柄铲就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对方击败,甚至斩杀当场!但是,在所有人都为赤脚大汉捏把汗时,那赤脚大汉却并不惊慌,只是手一扬,从其身后再取了一壶酒,立马鲸吞了下去!这一下,形势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