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奔自己脑门而来的钢刀,无奈之下的范禹只有相抗。可是由于要憋住不至于出洋相,范禹根本无法使出自己的真正本事。因此,在郭源的攻击之下,更是狼狈不已。而反观郭源却是胆气倍增,这钢刀更是耍得跟流星似的。“噗呲!”
郭源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股稀稠之物直接喷到了裤子里。“好臭!”
郭源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而范禹也乘机慌忙逃进府里。这一路之上,府邸的下人见到范禹,刚想上来到招呼,可闻到那恶臭之味,却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
范禹狼狈地冲进自己的屋里,然后将门给紧紧闭上。外面,郭源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诸位,这范禹畏惧本虞候,居然逃了,你们认为本虞候会答应吗?”
“虞候,千万不能答应呀!”
这些紧随郭源而来的人们,本以为郭源是自讨其辱,可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倒了个。这惊奇兴奋之下,又岂愿意让这事这么快结束?“既然诸位都让本虞候不要答应,那本虞候又岂会让你们失望?”
郭源扯起嗓子,对着里面喊道:“范禹,你个龟儿子,你个龟孙子,怕你郭爷爷了,居然躲起来了?你知不知羞?”
“范禹,你个王八蛋,是爷们的话,赶紧给爷爷滚出来,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倘若没胆子的话,也行,就在在郭爷爷的胯下钻过去。”
“哈哈哈!”
郭源以前在范禹这不知吃了多少憋,可如今,这股怨气终于逮到了发泄的机会。这郭源可能在文采上,远不及齐慕羽,但在骂人这一方面,恐怕就连齐慕羽也要自惭形秽。这什么难听骂什么。这什么恶毒骂什么。总之呢,为了发泄,郭源可谓是搜肠刮肚,将肚里所有骂人的家底都给搬了出来。虽然范禹是躲在房里,擦身体,换裤子,可是郭源这骂人的话语更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范禹狼狈不堪地换上一条新裤子就冲了出去:“郭源。休要欺人太甚!看爷爷我……”“坏了!”
范禹的脸上又出现那种古怪的神色。郭源一声大吼:“范禹,既然你出来了,我们就继续比。”
继续比?比个屁啊!范禹捂着屁股,撒腿就朝茅房冲去。郭源强忍笑意:“又逃了?范禹,你个龟儿子……”当在茅房之中,一泻千里之后,范禹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郭源骂人的话语又飘了过来。“郭源,老子跟你拼了。”
范禹系上裤袋,拉开茅房门,就冲了出去。可还没冲几步……不好!范禹又捂着屁股,冲进来茅房。要知道,这拉肚子可不是小事。这要是接连拉个三五趟,足可以使得一个彪形大汉立刻变成一只软脚虾。可怜的范禹冲出茅房,又冲回来,再冲出,再冲回来。这接连折腾了四五趟,范禹直觉得自己头昏脑涨,四肢无力。茅房门口,一个小厮捂着鼻子:“老爷,郭虞候还在外面骂骂咧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老爷,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老爷我这模样,不要说能否冲出去,就算能冲出去,还能对付他郭源?“你,出去告诉郭源那个混蛋,今天的比武是他赢了。你告诉他,只要他肯走,他要什么,我给什么。”
“是,老爷!”
小厮转身就要走。“等等!”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忘了给老爷我请个郎中来。”
……郭源眉开眼笑:“诸位今天肯给本虞候捧场,本虞候感激不尽。为了表示谢意,本虞候决定赏大家一人一两银子。”
人们大喜:“谢虞候。虞候果然够豪爽。”
废话!老子这一次赚了起码有四五百两,撒出去五六十两,让你们沾沾喜气,小意思。天香赌坊,一个胖乎乎的男子疲惫地躺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额头。“四百八十两,整整四百八十两。我们天香赌坊自从建立至今,从未赔过这么多的银子。可恶的郭源居然买自己赢。”
“我本以为这小子是脑袋抽筋,送银子给我,可没想到这小子是早有预谋。”
“唉,终年打雁,居然被雁啄瞎了眼。”
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计怯生生地看着自家东家:“东家,我们这次亏得可不止四百八十两,这亏的银两将近三千两。”
“什么?亏的银两将近三千两?”
胖子猛地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说清楚。”
“东家,您莫不是忘了有一位叫齐慕羽的客人,他也押了一大笔银子,赌郭源赢?”
“我……”胖子顿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东家!您可不要吓唬我。”
……柳嫣一愣:“齐慕羽,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嫣儿,是这样的……”齐慕羽连忙解释道。齐慕羽本以为只要自己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可没想到柳嫣压根就不信。“我呸!”
柳嫣直接一口唾了过去。“看这女人为人善良,不忍其被周昱欺骗,所以将她带回来,教授她琴技?”
齐慕羽点头:“没错。”
“放屁。齐慕羽,你撒谎也撒聪明点,我问你,你会抚琴吗?”
齐慕羽摇头:“不会。”
柳嫣大怒:“既然不会抚琴,也好意思教人家琴技?”
“嫣儿,这不会抚琴,未必不能教人琴技。嫣儿,你听我说……”“我不听,我不听。好你个齐慕羽,可真有你的。这垂涎人家的美色倒也算了,可你居然胆大包天,还把这个女人带回家。”
“齐慕羽,我……我跟你拼了。”
柳嫣张牙舞爪就朝齐慕羽扑去。“嫣儿,你听我解释……”齐慕羽还想分辨,可是此时的柳嫣哪里还听得下去?齐慕羽虽然百般躲闪,但一不留神之下,这脸上却还是让柳嫣给挠了几道。齐慕羽恼了:“他奶奶的,为夫不发威,你真当为夫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