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军队之中的中下级军官,借此使得敌军的战术不能得到充分有效的执行,继而极大降低敌军的战斗力。这在现代战争之中,是最经常使用的一种战术。毕竟,这战术的制定者是统帅,而带领士兵去执行战术的却正是这些勇猛的中下级军官。大量击毙这些低级军官,这意义究竟有多大,不言而喻。但是遗憾的是,在古代,人们的着重点都放在敌军的主帅身上,而对于这些地位较低,却担负着率众执行主帅命令的低级军官的重视度不够。而齐慕羽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并对张俊进行点拨。这张俊果然是聪慧过人,这一经张俊的点拨,更是豁然开朗。而瞧向齐慕羽的眼神更是充满了钦佩。齐慕羽想了一会:“还有,这西夏最厉害的铁鹞子虽然已经覆灭了,但是那西夏的泼喜军对我大宋造成的伤害也非常大。”
“不过这泼喜军虽然威力较大,但由于其行进的速度太慢,所以倘若觅得良机,将他们一举歼灭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此战是我大宋发动与西夏作战规模最大的一次,本大学士以为这西夏人的注意力一定会集中在童贯童大人的身上,而对你张俊所率领的区区千余人马应该不会太过在意。”
“而这也等于是给你张俊创造了大展身手的良机。”
的确,这张俊就算能力再厉害,但就凭他手上区区千余人马,倘若放在数十万人交锋的战场之上,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既然这样的话,齐慕羽就建议童贯给张俊绝对的灵活自主性,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让张俊去寻找战机。说不定,这无心插柳的举动能带来意外的惊喜也不一定。对了,顺便解释一下泼喜军军到底是何物。说得简单点,这泼喜军就是西夏一支由骆驼组成的军队。而在高大敦实的双峰驼背立着一架架小型扭力抛石机—旋风炮。当战斗时,泼喜军的士卒就把鞍袋里拳头大小的石头不断的射击出去。试想想,在这飞驰的弹石之下,不要说那血肉之躯了,就是身穿重甲,也得被砸得稀巴烂。所以,这泼喜军一直成为大宋将士仅次于铁鹞子的可怕存在。骆驼负重能力超强,正是驼这种小型抛石机的最好牲畜。可是这骆驼却有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相对于马匹来说,它的行进速度实在慢。所有,倘若在那纷乱的战场上,那张俊倘若走大运,撞上的话,将之全歼应该是有这个可能的。齐慕羽的一番话更是说得张俊心悦诚服。张俊起身,毕恭毕敬朝齐慕羽行了一礼:“今日蒙齐大学士教诲,张俊受益匪浅,他日,张俊凯旋而归之时,必将重报齐大学士大恩。”
齐慕羽笑笑:“张俊,本大学士看你是一可造之才,所以才有兴趣和你多聊一些,倘若说什么报答的话,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齐慕羽的慢慢收起了笑容:“不过,张俊,本大学士问你,你对钱财如何看?”
“这个……”张俊支吾道:“齐大学士,这钱财在那些名士的眼中,恐怕只是一些俗物而已。只可惜的是,张俊也恰恰是一个俗人,所以对这钱财也是非常欢喜的。”
“张俊,这人既然在俗世中行走,又岂能真正免俗?不要说你喜欢钱财,就连本大学士,也对这钱财异常的欢喜。”
听齐慕羽这么一说,张俊也松了口气:“真想不到对于这钱财的看法,我张俊居然与齐大学士为同道中人。”
“张俊,这世人皆爱财,无可厚非。只是本大学士以为,这君子爱财,须取之有道。这靠坑蒙拐骗,巧夺豪取,就算你能积攒下万贯家财,不但自己要被人诟骂不已,就连你的子孙后代也抬不起头来。”
“张俊,你认为,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此时的张俊心虚不已:“齐大学士,说笑了。”
“张俊,本大学士认为以你的聪明才干,倘若想要钱财,易事尔。这通过正途,光明正大地赚取银子,既然使你过上极其惬意的生活,又能不让你的清誉受毁,这何乐而不为?”
“不过你张俊他日倘若非对那用歪门邪道的办法弄银子感兴趣的话,本大学士恐怕会很恼火的。”
“而本大学士一旦恼火,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张俊,你是不是想知道?”
张俊胆颤心寒,不敢直视齐慕羽的眼睛:“请齐大学士放心,张俊绝对不会做那混账事。”
……这张俊虽然颇有才华,但却也太过贪婪,在飞黄腾达之后,更所作出了巧取豪夺,大肆兼并土地的混账事情,以至于弄得民怨沸天。而为了防止这种无耻的事情的发生,齐慕羽决定要好好敲打一下这张俊,也好让这张俊收敛些。这不但能使得大宋多一员良将,更可让大宋的百姓这日子能过得舒坦些。……带着对齐慕羽的敬畏,更带着它日能大展宏图的喜悦,张俊走了。而生怕绿鸢她们几个担心的齐慕羽也更是急冲冲地朝家里敢去。可就在这事,前面居然聚集了一大帮子的人,而更有一个极其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他娘的,在这汴京城,我高衙内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给的。”
高衙内?听到这的齐慕羽,心不由地一动。咦?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居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此时,更有一个愤怒的女声传来:“这天子脚下,岂能容你这种恶徒乱来?”
这女子的声音听上去竟是如此的熟悉,顿时让齐慕羽激动不已。“拜托,兄弟,稍稍让一下!”
齐慕羽拼命地朝人群中挤去。此时,在这人群之中,有一个二十二三岁,长得异常轻佻的男子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虽然是怒容满面,但却丝毫不能掩饰她的天香国色。而在这女子的身后,一个憨厚的男子拳头更是捏得咯咯响,可想而知,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看到这,那轻佻的公子哥不但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