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来不了了,希望道君皇帝不要见怪。这齐慕羽昨个走得时候,还神采奕奕,可怎么突然身体抱恙了呢?小茂德昂起了自己的小脑袋:“父皇,我说齐慕羽身体抱恙就身体抱恙,难不成父皇有意见?”
这一句话顿时将道君皇帝给噎住了。看着这个自己根本不敢惹的小祖宗,道君皇帝唯有无奈地承认他齐慕羽的确是身体‘突然抱恙。’……当看到原本是齐慕羽立的地方如今却空荡荡的时候,蔡攸冷笑不已。蔡攸走出列来:“陛下,臣参翰林学士齐慕羽实在太过狂妄,这早朝居然不至,这简直就是目无圣上。”
“臣恳请陛下严惩!”
道君皇帝笑笑:“蔡卿,你这可是误会齐慕羽了,这齐慕羽今天身体抱恙。已经跟朕说过,今日的早朝恐怕不能来了。”
“陛下,昨日这齐慕羽还生龙活虎,可才过了一天,怎么身体突然抱恙?臣以为这齐慕羽定然是惫懒,所以才故意不来早朝。”
“齐慕羽如此悖勃,实在是混账之至。臣恳请陛下治齐慕羽一藐君之罪。”
听到这的文武群臣不禁倒吸一口气。虽然大家都和这蔡攸一样不相信,这齐慕羽昨个还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今天突然身体抱恙。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齐慕羽已经向道君皇帝请过假了。这道君皇帝就算再不高兴,也只能斥责他几句,撑死小惩其一番。可是如今的蔡攸居然将这事扯到藐君的程度。乖乖,这藐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这古往今来,倘若你敢瞧不起皇上,对皇上不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而且,砍了都没人为你叫冤,只会说一句‘活该。’蔡攸,大家都知道你和齐慕羽不和,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件小事而要他的脑袋吧!虽然群臣有心为齐慕羽说几句,但是碍于这蔡攸可是道君皇帝的宠臣,最终还是没人敢上前。人们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正坐在椅子上,一脸安详模样的蔡京。感觉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蔡京捋捋长须道:“陛下,我大宋自立朝以来,这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而有些许狂妄的人多的是,可时到今日,却无一人因此而被诛杀。”
“就说那苏轼,这论起狂妄混账来,不知胜过齐慕羽多许。可是神宗皇帝只因为那王介甫的一句话‘岂有盛世杀名士乎’就饶了那苏轼。”
“陛下,齐慕羽今日未来早朝,的确是混账。但他已经禀明陛下,足可见其对陛下的敬重。这蔡学士说齐慕羽对陛下不敬,实乃是无稽之谈。”
“陛下,我大宋一向以仁治国,这历朝代君王皆是仁厚之主。难道陛下这胸襟都不如我大宋的历代先帝?”
听着蔡京的一席话,道君皇帝连连点头:“太师所言甚是,齐慕羽今日不来早朝,的确是有些不妥,朕日后会好好说他几句。”
道君皇帝看向蔡攸:“只是蔡卿说他齐慕羽犯了藐君之罪,就实在有些过了。”
蔡攸急了:“陛下!”
“蔡卿,朕意已决,毋需多言。”
看着道君皇帝执意的模样,蔡攸唯有不甘地退了下去。可这时,突然那太尉高俅走出列来。“陛下,臣高俅亦要参一人。”
道君皇帝一脸的无奈:“高卿家,你又要参何人?”
“陛下,臣今日所参之人乃开封尹滕府尹聂昌聂贲远。”
闻听,群臣皆是一阵哗然。这聂昌原是大宋太府卿,户部侍郎,只是上个月刚刚改任开封尹。其人虽聪慧过人,但却为人低调,从不张扬。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得罪高太尉呢?看到群臣投过来的目光,一个四旬左右的男子慌忙走出。“陛下莫要恼,高太尉可能是误会微臣了。”
聂昌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群臣再次惊呆了。齐慕羽?怎么又是这齐慕羽?“齐慕羽,你就是一惹祸的主。”
道君皇帝也在心中暗暗骂道。聂昌毕恭毕敬地看着高俅:“高太尉,虽说令郎在我开封府呆了一些时辰,但下官却没有对其有丝毫的怠慢,倘若高太尉因此而恼怒下官,下官实在是感到有些委屈。”
“这么说,聂昌,你是不服了?”
高俅冷哼一声:“聂昌,将我儿用铁链锁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往开封府,吾儿的颜面都因为你,而丢尽了。”
“你聂昌还敢说自己无罪?”
看着这一副盛气凌人模样的高俅,聂昌也有些急了:“高太尉,倘若令郎安分守己,下官的手下如果还强行将他捉拿的话,下官自是有罪。”
“只是令郎当街调戏轻薄齐慕羽那入京的夫人,这可是无数大宋的百姓亲眼看到的事情。”
“高太尉,下官的手下依大宋律,将之捉拿,乃是职责所在。下官何罪之有?”
高俅勃然大怒:“聂昌,难不成你不服?”
“高太尉……”聂昌还要分辩,却被蔡攸一把给拉了过去。蔡攸压低声音道:“贲远,休要胡闹,这高太尉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可是蔡学士……”“给我闭嘴。”
在制止了聂昌之后,蔡攸笑着看向高俅。“高太尉,贲远不经考虑,将令郎带往开封府,的确是有些不妥,蔡某定然会说他几句,也要让他明白,日后不可如此糊涂。”
“只是高太尉须知,这事归根究底,还是因那齐慕羽而起,高太尉倘若要兴师问罪的话,也该寻那齐慕羽才是。”
“高太尉,能否给蔡某一个面子,就不用再责罚贲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