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聂昌勃然大怒：“齐慕羽，你安敢如此诋毁聂某？”
“聂大人，非是慕羽想诋毁你，只是聂大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聂大人，你知不知道，这若论众多曾做过开封府尹的大人慕羽唯独佩服一位，那就是仁宗一朝的包拯包希仁。”
虽然后世提起包拯，首先想到的就是开封府尹包拯。但事实上，包拯仅仅只做了一年不到的开封府尹，而且这不足一年的开封府尹还是临时兼任的。可是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包拯更是将廉洁公正，不附权贵，铁面无私做到了极致。这包拯不但英明决断，果敢刚毅，更是敢于替百姓申不平，最终留下了‘包青天’的美名。“聂大人，慕羽虽与你是初次相逢，但聂大人的大名却是早有耳闻。慕羽知道聂大人昔日为相州教授的时候，就刚正不阿，敢于为民请命，不惜得罪权贵，也要惩治那胡作非为的豪强。可如今聂大人成为了朝廷的高官，怎么变得如此畏缩起来，以至于是非不分，徒让人耻笑？”
……这聂昌同样是被历史的尘埃掩埋住的一位大宋的忠臣。聂昌字贲远，抚州临川人，北宋末年大臣。此人打小聪慧过人，四五岁从叔读书，过目成诵。9岁能作诗，13岁通经义，14岁参加乡试，名列前茅。徽宗大观三年中进士，由太学上舍身份开始做官，任相州教授。其人由于受到蔡攸的欣赏，不但被其举荐为右司员外郎，更是被蔡攸视作心腹。只是后来折服于蔡京的大才，固让蔡攸极为不满，俩人关系也逐渐疏远。后来因得罪了王黼，遭其中伤，以致被贬。靖康年间，金兵大举南犯，聂昌冒死上书，坚决主张抗战，得到宋钦宗赞赏，不久被授同知枢密院。只可惜后来钦宗惧怕金人，派聂昌和耿南仲为使者，到金营执行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议和的任务。虽然执行这丧权辱国之举让聂昌悲愤不已，但聂昌在议和时，始终保持使者的气节，为捍大宋尊严始终不卑不亢。最后，金人恼羞成怒，将其杀害，终年四十九岁。而后，建炎四年，出于对其的敬重，宋高宗赵构追封聂昌为观文殿大学士，谥忠愍。这谁说我大宋忠臣寥寥？这忠肝义胆之人比比皆是，只可惜上苍始终不肯垂青大宋，以至于这些忠义之人最终埋骨于尘沙之中。……这聂昌本来是兴师问罪的，可是在听了齐慕羽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之后，更是满脸羞惭。“齐大学士，下官……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就不打扰齐大学士了。”
齐慕羽微微一笑：“聂大人倘若有事，尽可离去，本大学士不会见怪的。”
可就在羞惭不已的聂昌准备狼狈而去的时候，却不料又有下人来报，蔡京蔡太师来了。蔡太师也来了？齐慕羽苦笑不已，看来自己这次捅下的篓子不小，居然连蔡太师也惊动了。“蔡太师也来了？”
聂昌有些惊慌：“齐大学士，倘若让蔡太师见到下官的话……”“聂大人，倘若你不想让蔡太师知道你在这的话，大可到那内屋去躲一躲。”
“好好！”
聂昌一溜烟地朝里屋跑去。齐慕羽所料不错，此次蔡京来找自己，的确是为了那高世德之事。只是当看到蔡京这一大把年纪居然亲自登门的时候，齐慕羽也是感动不已。“慕羽呀，老夫知道此事错的确是那高世德，只是这高世德乃是高俅的义子，你这样做，可让高俅颜面大失。”
“慕羽呀，这次老夫可以到高俅那去做个和事佬，让他不与你计较，同时也警告那高世德不可再招惹你。”
“只是慕羽你从今以后，也要稍稍注意一些。这高世德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看他不顺眼，可以。但是千万不可与之对上，否则惹怒了高俅，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齐慕羽感激不已：“太师，慕羽答应你，倘若那高世德不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纵然有些小奸小恶，慕羽也就随他去。”
蔡京连连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对了，太师，问您一件事。”
“何事？”
“太师，外人皆传守卫我汴京的禁军大约有三十万，可是官家却说，这就算将老弱病残皆算上，这禁军人数十万顶天了。”
“可是虽然禁军只有区区十万，但这军饷却一直按三十万人发。而且这还不算，慕羽不但听闻，更是亲眼见到了这高俅将禁军的士卒当做他的仆役来使唤，使得这禁军的军务荒废。”
“不知太师以为这些是否有假?还有，慕羽想知道，太师对此事又是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