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世忠所拿出来的非是别物,正是齐慕羽相送的那简单的望远镜。而当看到通过这小玩意,可以使得数里之外的景物如同就在眼前的时候,那仨人更是目瞪口呆。这三人皆是行武世家,都可谓是大宋的有名战将,这在战场上,能比敌人看得多,看得远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姚古长叹一声:“神器,果然是神器呀!”
“这齐慕羽果然是名不虚传。”
折可求,折可存也是心悦臣服。韩世忠笑眯眯道:“对了,三位大人,你们不是想知道那轰天雷究竟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韩世忠可以帮人们如愿。”
顿时,那三人的眼睛瞪得溜圆:“帮我们如愿?如此说来,良臣你这莫非也有轰天雷?”
韩世忠含笑点头:“的确如此。”
……在统安城之战结束,刘法和刘光世凯旋之后,齐慕羽就已经开始考虑接下来童贯发动的对西夏的那场大战了。虽然已经知道此战,童贯必胜,但齐慕羽还是希望让大宋的损失再小些,而让大宋的胜利变得更轻松些。齐慕羽明白,刚刚降临到这个时代的轰天雷无疑是大宋的一厉害杀器。而既然是厉害杀器,就应该让其发挥最大的力量。故而,经过考虑,齐慕羽最后央求刘延庆送些轰天雷给韩世忠,以被不时之需要。而已经从齐慕羽这得到巨大好处,并极力看好齐慕羽的刘延庆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他当下就派自己最为信任的刘正将一百枚的轰天雷送到了韩世忠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轰鸣声过后,被掀起的泥土直接将姚古,折可求,折可存三人撒得满身都是。而种师道和韩世忠由于对齐慕羽深信不疑,故而老老实实地立在了五十步开外,故而几乎没有受到轰天雷爆炸产生的气浪的冲击。可是虽然狼狈不堪,但是姚古,折可求,折可存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姚古‘呸’的一声吐掉嘴中的泥土,看着前方一个方圆大约一丈的大坑,那眼睛更是直放光。“良臣,真没想到这轰天雷的威力居然大到如此,这且不要说那血肉之躯,就算那刀砍不动,箭射不入的铁铠,在这轰天雷的面前,也要化作齑粉。”
折可求也是连连点头:“这不要说人,这再坚硬的壁堡也禁不住这轰天雷的威力呀。”
“可是如此厉害的宝贝,那刘延庆只送了区区一百枚,这也太小气了吧!”
折可存哈哈大笑:“大哥,这刘延庆小气,你难道今日才知道?”
折可求也乐了:“这倒也是,不过呢,等此战结束之后,我当要到汴京去向他多讨要些来。”
“那是日后的事情了,眼下吗……”姚古笑眯眯地看着韩志忠。“良臣呀,论年纪,姚某呢,可算是你的长辈,这如今我这个做长辈的对这轰天雷感兴趣,你这做晚辈的应该不会让长辈失望吧?”
韩世忠:“……”折可求也凑了过来:“良臣呀,虽然你我相交不深,但折可求自认为足可以做良臣的朋友。良臣,这朋友感兴趣的东西,倘若你不舍得割爱的话,未免有些小气吧!”
韩世忠:“……”这事情到最后,是韩世忠的这一百枚轰天雷大部分被这三个混蛋给瓜分走,而他韩世忠留下来的仅仅只有二十枚。看着兴奋不已而去的那三人,种师道也是苦笑不已:“这三人也算是我大宋的名将,可为了这轰天雷,居然做出这种泼皮无赖才做的事情,真是让老夫开眼呀!”
韩世忠眨眨眼睛:“恩师,世忠做错了一件事情,请恩师责罚。”
,种师道一愣:“你做错事了?做错什么事了?”
韩世忠‘一脸的羞愧’:“恩师,徒儿突然想起当初刘延庆刘大人送来的轰天雷是三百枚,可是韩世忠却记错了,记成了一百枚。”
种师道面色古怪:“这记错了?原本三百枚的轰天雷居然记成了一百枚?良臣,你……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奸滑了?”
再也忍不住的种师道狂笑不已:“哈哈哈!”
“哈哈哈!”
韩世忠也是发出了会心的笑意。笑罢之后,种师道更是遥望远方。按照十万大军这样行进的速度,恐怕明天就要与西夏人遭遇上了。不过此战,我大宋天时地利人和皆占,该死的西夏人,这次可有你们的苦头吃了。大宋伐夏东路大军,帅帐之中。身着明光铠的童贯威风凛凛,他看向众将:“诸位,我等此番伐西夏,势必遭到西夏人的疯狂相抗击。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本帅一切可要多多仰仗诸位了。”
童贯拱拱手:“诸位,拜托了。”
虽说这帐中大多数将领都曾跟随童贯数次征伐,但是这童贯却一向给人心高气傲模样。可如今,这童贯居然一反常态,在和颜悦色的同时,更是说出‘一切拜托’如此尊敬的话语。这让众将在惊讶的同时,更是隐隐有些感动。“我等定将奋勇杀敌,不负大帅所托。”
童贯点点头,然后看向一器宇不凡的男子,笑道:“很好!对了,子文呀,这大战在即,为何你却面如春风?难不成此刻你心里又在想着纳房小妾的事情?”
“哈哈哈!”
闻听,众人更是大笑不已。那刘延庆也是凑趣道:“倘若子文兄真要纳妾的话,小弟必将奉上厚礼一份。”
那刘光世也是朝身边一面目俊朗,英武不凡的二十出头的少年挤挤眼睛:“恭喜信叔再多一母。”
那少年恼了:“刘光世,我告诉你,就算我爹爹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
刘光世故作糊涂:“这又是为何?”
少年冷哼一声:“他难道不怕我母亲扒了他的皮?”
“哈哈哈!”
又是一阵狂笑不已。那刘法也忍不住来凑热闹:“子文呀,这大丈夫立于天下,又岂能惧内?倘若你真的有心纳妾的话,老夫定当给你夫人说说,让她不敢乱来。”
这被童贯逗趣的男子以及那英武不凡的少年是一对父子。男子正是大宋泾原经略使刘仲武,而那英俊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其子刘锜,未来名闻天下的大宋一代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