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白胜不但没有一丝的惧色,反而是放声狂笑:“这堂堂的西夏王居然被我白胜气成这般模样,我白胜这辈子值了,哈哈哈。”
就在白胜即将被拖出殿外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给朕将那恶贼再拖回来。”
李乾顺用那犹如饿狼一般的目光盯着白胜,可是后者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无可奈何的李乾顺只有恨恨地咬着牙:“白胜,虽然朕恨不得立刻就叫人杀了你,但是朕却不得不承认,你白胜也算是个人物。”
“白胜,朕一直敬仰英雄豪杰,所以,你的条件,朕答应了。”
“白胜,除了让朕赦免你,其它的条件,你尽管提,朕定然答应。”
“果然是西夏王,够豪爽。”
白胜嘿嘿地笑了,而那笑容看上去异常的猥琐。“西夏王,大家都是男人,这男人最喜欢什么,就不要我说了吧?”
李乾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白胜,你莫不是想要钱财?朕当然可以给你,只是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脑袋搬家,这要这么多的钱财有何用?”
可是面对李乾顺的嘲讽,白胜不但不恼,反而一脸的鄙夷。李乾顺微微皱眉:“难不成朕猜错了?你要的不是那钱财,而是女人?”
“西夏王果然聪明。”
“白胜,朕当然可以给你女人,只是你以为你能消受多久?”
“西夏王,我白胜可不是那些以君子自居的人物,偏要追求什么‘携彼之手,与彼其老’,我白胜最喜欢的就是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临死之前只要能风流一次,我白胜此生无憾了。”
“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胜,朕答应你了。”
“多谢西夏王,只是西夏王,白胜虽然长得丑了些,但这眼光却颇高,西夏王可不要拿那些貌若无盐的丑妇来糊弄我。”
“白胜,朕堂堂西夏国君,又岂会做那种事?白胜,你放心,朕会给你俩个绝色女子。”
白胜大喜:“那白胜就谢过陛下了,陛下,赶紧让白胜去见那美人。”
“白胜,你……”李乾顺强忍怒火,挥挥手,唤来一内监。在听从了李乾顺的命令之后,内监连忙带着俩个西夏武士将白胜带下去。半个时辰过后,当白胜再次被带上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李乾顺冷笑不已:“白胜,朕遵守诺言,让你风流快活过来。眼下,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回答朕的问题了。”
白胜眉开眼笑:“西夏王但凡发问,白胜自然知无不言。”
……这白胜果然没有偷奸耍滑,对于李乾顺的提问,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李乾顺大惊:“如此说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做齐慕羽的人一手策划的?可是倘若这齐慕羽如此厉害,朕为什么从听过他的名字?”
见此,李仁忠连忙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平时都是忙着操劳国事,自然对那宋人的事情不大关注。不过陛下,臣倒是对那齐慕羽知晓几分……”当从李仁忠的嘴中得知,那齐慕羽小小年纪,就被称作绝世之才的时候,李乾顺也是大惊。“陛下,臣以为,以这齐慕羽之才,他日必将成为我西夏人的大敌,所以臣恳请陛下切不可对之有一丝的轻视。”
李乾顺点点头:“朕知道了。”
李乾顺嘲笑地看着白胜:“白胜,这齐慕羽如此歹毒,让人白白来送死。朕问你,你恨他吗?”
“这个嘛……”白胜清清喉咙大骂不已:“齐慕羽,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王八蛋,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混球,老子咒你……”他白胜滔滔不绝,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子孙十八世,其话语之恶毒,难听,使得西夏群臣个个是目瞪口呆,后背直冒凉气。这半盏茶的功夫,白胜终于骂过瘾了。白胜潇洒地看看李乾顺,微微一笑:“西夏王,你不是想知道我很不恨他齐慕羽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齐慕羽虽然是一个十足的混球,但却是这个世上,我白胜唯一敬重的人。”
白胜笑眯眯道:“西夏王,待会你叫人杀我的时候,劳烦叫人将我剁成一块一块的,最好是那血粼粼的模样。”
“然后再用漂亮的盒子装起来,送给他齐慕羽。”
“该死的齐慕羽,老子被你坑得连命都没了。这就算死了,好歹也得恶心一次吧!”
白胜声音高亢:“能为我大宋,我白胜虽死无憾。”
“齐慕羽,我白胜去了,你休要伤心落泪。等下辈子,换我来坑你,哈哈哈!”
李乾顺气得直哆嗦:“来人,将这恶徒给朕拉下去,剁成肉酱。”
“是,陛下!”
西夏武士拖起白胜就要走。可就在这时,又有一内监匆匆来报,说前方又有信使回来。看那内监惊恐万分的模样,李乾顺顿觉不妙,再也顾不得白胜,慌忙让内监将信使迎进来。果不其然,这前方归来的信使带来了一个非常严峻的消息,那就是此番来袭的宋军却突然改变了以往的策略。以往,那宋军伐夏,采取的是击溃西夏军,攻城略地的策略。可是如今这宋军却一反常态,不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转而追求围歼西夏军。故而如今,这西夏军与宋军交战,这损失比以往要大得多。而且,如今这宋人一旦攻下西夏的壁堡,更是将值钱的物件尽皆拿走,而实在拿不走的付诸一炬,尽皆毁掉。而等宋军离去,西夏人折返回来,却惊恐地发现,宋军除了留给他们一片狼藉的残垣断壁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得到此噩耗的李乾顺踉踉跄跄,几欲跌倒。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以往这宋军攻击西夏,这实在不可敌,西夏人就轻松退去。反正等这宋军退却之后,西夏人还可以将宋人夺取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再次占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