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行方目露凶光:“而且司行方虽本领微末,但自认凭自己的本事,要想冲杀出去,亦非难事。”
“故而,你齐慕羽想威胁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齐慕羽,到地府去继续解决你和那厉天闰之间的恩怨吧!”
司行方一声大吼,抽刀就朝齐慕羽劈来。司行方的凶残明显出乎齐慕羽的预料。齐慕羽虽拼命躲闪,但奈何实力相差太大,这一不留神之下,更是被司行方一脚踹翻在地。而司行方更是一声冷哼,狠狠一刀剁了下去。可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嗖’一下窜了过来,而一道寒光更是绕着司行方的脖子一掠而过。司行方艰难地回头,只见一威猛的汉子傲然立在自己的身后。男子冲着司行方点点头:“某,卢良元。你无需不甘,某杀那蠢货厉天闰同样如屠一鸡而已。”
“原来如此!”
司行方苦笑不已,而脸上也终于露出解脱的神情。‘噗’,司行方的头颅从脖子上颓然坠地。卢良元伸手将齐慕羽给拉起来:“齐大学士,让您受惊了。”
“无妨!”
齐慕羽缓缓摇头:“对了,卢良元,陛下没有找到吧?”
卢良元羞愧不已:“属下无能,让齐大学士失望了。”
齐慕羽一个踉跄,一股莫名的失落与伤感从心底油然而起。齐慕羽恨恨地咬着牙:“卢良元,出去给那朱勔传信号,令他领军冲进来。将这些反贼统统斩杀,一个不留,以告陛下在天之灵。”
“是!”
卢良元匆匆冲了出去。在卢良元冲出去之后,齐慕羽的身体犹如那最后的一丝气力已经被抽去。他无力地瘫坐在地。齐慕羽喃喃而道:“老小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自做聪明,将你带到这苏州来呀!”
“齐慕羽,你怎么这么蠢呀!”
齐慕羽拼命地捶着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庄园的外面,朱勔的心更是一直悬着。自从齐慕羽进去之后,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那庄园的大门,就算感到累了,也仅仅只是揉揉而已。“齐大学士,拜托您,可一定要将陛下平安带出来呀!”
可就在这时,那苏州知府温子谦却是战战兢兢,指向天空:“朱大人,你看那!”
朱勔连忙抬头看去,可是下一刻,却是面色惨然。“诸军士,随本官冲进去,诛杀反贼,为陛下报仇!”
朱勔一马当先,就冲杀了进去。温子谦的嘴唇在不停地呶动着,陛下遇害了?陛下居然遇害了?“陛下,臣要为您报仇!”
温子谦也是一把夺过身边一个早已傻眼的衙役手中的钢刀,也朝庄园冲了进去。如今,这苏州府的大小官员一个个是是面如死灰,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大家都明白,如今这陛下在苏州被歹人杀害,自己这些人纵然没有一人能逃得了死罪。如今这万念俱灰之下,只有拿这些该死的反贼出气了。而看着这些如同潮水一般冲来的官兵,那些摩尼教教徒在胆寒心寒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逃。而这些摩尼教的教徒也是吼叫着,拿起兵器朝官兵们迎了上去。虽然这苏州府的官兵战斗力远不如西军,但是好歹也算是大宋的正规军,这最起码的战斗素质还是有的。见对方来势汹汹,一个官兵的头领慌忙叫道:“放箭!”
随着令下,众多的官兵慌忙弯弓搭箭。随着弓弦的震动声与破空的声响,一支支的箭矢冲天而起,在飞到半空后随即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在了冲向宋军的义军。虽然这官兵的箭雨阵远不如西军的箭雨阵那么有气势,有威力,但是这些摩尼教教徒却也没有西夏人那般骁勇。这些摩尼教教徒凭借的只是那凶悍之气去厮杀,其根本做不到如西夏人般来利用阵势以及手中的防具来抵抗这些箭矢。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的摩尼教教徒倒箭倒下,鲜血立时染红了脚下的大地。此时,一匹战马从官军的阵中冲去。只见那战将一抖手中的钢刀,顿时抖出六朵枪花。而更有六个摩尼教教徒捂着自己汩汩冒着鲜血的脖子倒下。看着那威风凛凛的战将,一个长得像野兽一般的摩尼教教徒发出了野兽般的嗥叫声,然后悍不畏死地迎了上去。那将冷哼一声:“敢挡我林冲者,死!”
林冲一勒战马,只见战马一声长嘶,直接人立而起。而此时,那健硕的摩尼教教徒也刚好冲到跟前。只见骏马的前蹄重重地踏在他的胸口,直接将他撞飞出去好远。鲜血直接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在四肢徒劳地抽搐了几下之后,这摩尼教教徒最终停止了动作。“某乃大宋从八品御武副尉白胜,谁敢与我一战?”
虽然白胜的武艺在林冲和卢良元的眼中,根本是不值一提。但是面对这些明显是乌合之众的摩尼教教徒,这白胜俨然已经是‘战神’一般的存在。白胜一声大吼,狠狠一刀劈下。顿时,一个摩尼教教徒捂着自己的面庞,哀嚎着倒下。朱勔咬牙切齿,狠狠一刀劈下。可是由于这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已经是将自己最大力量使出来的这一刀,其实却没多大的力量,被一摩尼教教徒轻松给挡住了。可就在那摩尼教教徒大喜的时候,却不料好几根长矛从前后左右捅了过来,直接将这小子捅了个透心凉。……可怜这些摩尼教教徒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在被摩尼教蛊惑之前,绝大多数只对那锄头熟悉,这刀枪棍棒对于他们来说,这触摸了没多久。再者,这些人也没有受多少的训练,这战斗力更是低得可怜。当然,话说回来,大宋承平已久,这官军很多也久疏战阵,缺乏严格系统的训练,但再怎么着,也比这些原本是寻常百姓的摩尼教教徒厉害吧,他们纵然再差。也知道如何听从指挥,如何协同作战吧?而尤其是得知道君皇帝遇害,这些人已经再也没了活路。这老话说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当情知自己已经再也无活路的时候,这所谓的恐惧与害怕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昔日一副文质彬彬模样的苏州的这些大大小小官员,此次却是一个个咬牙切齿,犹如那恶魔一般。尤其那苏州知府温子谦更是浑身溅满了血,疯狂地举刀砍着。可怜那摩尼教教徒虽已经早已断气,可依旧还是被砍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