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项目就需要他出手帮忙，甚至还需要他远赴千里来救命。凭这样的自己，怎么跟他斗？还想让他生不如死？痴人说梦。战北爵说完话，见她神色怏怏的，以为她在后怕，温柔地抬了胳膊想把她往怀里抱。“别怕了，没事了…”姜南方躲开他胳膊往旁边挪了点：“前面有人呢，你注意点影响。”
“……”“谁怕了，大不了一死，我又不是没死过，该他们怕我才对。”
“……”战北爵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好好好，你不怕，别人怕你。”
为让战北爵消气，处长秘书提前订了市里最高级的酒店给他。车子一路把人送到，进了门，姜南方翻脸不认人。“行了，你妈算计我一次没得逞，今天被你救回来，算扯平了。”
“别指望我谢你。我累了，要睡觉，你回去吧。”
战北爵站在门外，看着这样无情的她，想想自己一路的担惊受怕，心情简直过于酸爽。“姜南方…”“对，我就是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承认。你能走了吗？”
她要关门，战北爵一手摁住了门板。“等等。”
姜南方看着他脸，挖苦他。“怎么？非得让我说几句感激你的话？不把你今天的付出捞回来，你能气到回不了家？”
战北爵叹气，把鞋子抬起来给她看。从小腿到鞋子，满满都是细碎的黄土，脏得不像样子。“你看看我身上脏的，怎么出去见人？”
“……”“走可以，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行吗？”
确实是个留下来的好借口。可惜姜南方不吃这套。两人现在关系都这样了，还一间屋子洗澡换衣服，她也太没立场了！“自己去开间房，想洗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张工给我打电话很紧急，出来乘得是私人飞机，没带身份证。”
那你进来住，我自己出去换间房，姜南方想说。可转念一想，事发突然，她出门没带行李，也没身份证。“那你洗完就走！”
“好。”
总算进来了。战北爵站在门口脱鞋，都想感慨一句，自己现在怎么混到这般可怜的境地了。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确定身上彻底没尘土了，战北爵才裹着浴巾出来。姜南方身上也脏，所以她站在阳台上没落座。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八点多，不繁华的城市里，灯光也璀璨了起来。她看着到处星星点点的城市灯火，没来由的，突然又想起了孩子。头发在逃跑的时候早散了，顶层的晚风猎猎，把瘦弱的她吹得几乎要飘起来。战北爵悄无声息走去了她身后，好想抱抱这样安静孤单的她。“想什么呢？”
姜南方快速抬手擦了擦眼睛，“没什么。”
“怎么了？你哭了？”
战北爵下意识低头去捧她脸，但被她一巴掌拍在了手上。“离我远点！”
“你怎么不穿衣服？”
战北爵再次无语：“衣服太脏，我放洗衣机了。”
“进去呆着去，穿成这样晃晃荡荡像什么样子。”
她扭头错开他：“等衣服洗好你就走。”
浴室传来水声，姜南方去洗去了，战北爵把手机拿出来，接着处理今天被他扔下的工作。肚子好饿，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想必姜南方也饿了，索性点个晚餐。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姜南方终于出来了。穿跟他同款的浴袍。战北爵放下手机招呼她：“饿了吧，我点了餐，快过来吃。”
姜南方衣服也洗了，现在多少有点能理解他的造型。确实饿，两人面对面坐下。看她吃得狼吐虎咽，应该是饿惨了，再回想今天的事，战北爵忍不住责备她。“你这人，有时候看起来聪明，有时候傻得冒泡。”
“？”
“都吃了那么多亏了，做事之前还不知道预想后果。仗着会几招花拳绣腿，动不动把人身安全暴露在外。今天的事…”救了自己一命了不起啊？没完没了的教训起来了。姜南方瞪他一眼：“我安全不安全跟你无关，以前的不安全还不都是你带来的？”
“别以为救了我一次就有资格说我了，闭嘴。”
“…姜南方…”“再啰嗦就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