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战北爵抽空去了趟会所。一见面陆清煦就埋怨他。“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还给女客户介绍男人。一把年纪了，也没见你对我上过心。”
“有什么优质女青年也不知道想着我点。”
战北爵斜他一眼。“你会不会对自己体力太自信了？打算一天换一个？”
“坐拥这么大个娱乐场所还用得着我给你介绍？”
陆清煦一脸正色：“当然用得着了。”
“谁一天换一个了？我可是很专业的。身边的人是员工就是员工，我可没非分之想，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行，你清纯，我龌龊。”
战北爵说：“不过我的女客户找人是用来睡觉的，不是用来结婚当老公的，单纯陪玩，你愿意干？”
陆清煦嘴贫：“愿意啊，指不定玩儿着玩儿着就对我上心了呢。”
战北爵坐下，翻他一眼：“少说废话，人带过来。”
人很快就进来了。虽然穿着会所里统一的白衬衫，黑西裤，系着老土的黑领结，一看就是服务生的身份。但颜值和身材真是没得说。战北爵趁他倒茶的功夫打量了下，还挺满意。人退出去，他把提前准备好的合同丢给陆清煦。“把话提前跟他说清楚，能接受就签，不能咱不勉强。”
陆清煦看了下合同，觉得这女客户挺有意思，凑到战北爵身边说。“这孩子才21，上个月刚进来，还是比较纯洁的。”
“对方多大了？就算再有钱，你弄个能当人家妈的老女人，孩子也受不了啊。”
“别打击了人家幼小的心灵。先让我看一眼。”
战北爵又斜他。“我有那么变太？放心，打击男人自尊的事从来不做，配他绰绰有余。”
“虽然年纪比他虚长几岁。但也是貌美如花。”
说的陆清煦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客户能让战北爵这么上心，亲自来替她…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他控制不住八卦的心啊。战北爵说完，就把男孩照片给麦乐迪发了过去。麦乐迪是个颜控，玩玩而已，一眼就看上了，“OK。”
战北爵把手机递给陆清煦看了眼。“成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去谈吧，待会签合同。”
“不过。做你们这行的时间长了身体都虚，也不能让人家白花钱不享受。”
“先试用十天。十天后对方满意。直接签三个月。”
嘿！连这点都替那女的考虑到了，陆清煦更好奇了！“到底什么客户呀，值得你这么上心？让我看一眼。”
战北爵就知道，找他帮忙肯定少不了被他八卦。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翻麦乐迪的朋友圈，反正什么也没有，尽快堵住他的嘴。微信是回国之后注册的，麦乐迪朋友圈啥都没有。不过头像是本人。陆清煦把照片放大了看，嚯，这长相，找个男服务员简直暴殄天物。战北爵太不够朋友了，这样的好事居然不考虑他！不过，嘿嘿…他没急着出去跟男孩谈条件，而是跟战北爵说。“出于卫生方面的考虑，我特意给你找了个雏，一上来就那啥人家，我怕吓着孩子。”
“这样，让他们加个微信，聊聊，培养培养感情。”
“怎么着也得心里有个底了再进行下一步吧。”
事还挺多，这年头男模都这么不专业吗？战北爵翻他一眼，又给麦乐迪发微信，问她着不着急，要不要先过渡一下。麦乐迪一个人在别墅里闲得发疯，调情逗趣之类的东西玩玩也不碍事。“OK，微信发过来。”
战北爵把手机又丢给了陆清煦。陆清煦拿着他手机开始操作。不过加的不是服务员，而是他自己。“好了。剩下你不用管了，等对方觉得合适，我直接让他签合同，到时候再跟你说。”
战北爵把聊天记录删除，叮嘱他不许往外说，起身回了家。陆清煦加到了美女微信。因为对方来历不一般，弄得跟初恋似的，心里居然砰砰直跳。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给对方发出第一条消息。不是你好，不是吃饭了吗之类的土的掉渣的话，而是一个可爱的表情包。麦乐迪看了看，觉得蛮好玩的，只不过自己没什么表情包，只能问他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对方主动打开了话匣子，陆清煦一句一句跟她说了起来。俩人聊得热火朝天。一会儿谈论音乐，一会儿谈论电影，一会儿谈论西方文化。当天晚上，陆清煦甚至没出去巡查，就在会所房间里跟她聊了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是觉得格外孤独。手机对面又有一个跟自己相谈甚欢的人。成年人总是格外压抑不住想见面的冲动。陆清煦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在午夜12点的时候，到底先耐不住性子。“想出来喝一杯吗？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