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景煜随即就跟他分享最新消息：“妈咪明天要去出差了，你知道吗？”
战北爵不知道。此次迪士尼项目的招标他志在必得，为此专门成立了项目组在亲自盯这件事。已经几天都没分出精力来过问姜南方了。“去哪儿出差？跟谁一起？”
景煜说：“本来说跟她工作室的两个研发工程师一起的，但那边迟迟约不上，所以妈咪决定自己去。”
“妈咪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了一下，据说是为了某种很罕见的香料。”
“那种香料为保证品质，一年只产一季，国内市场库存有限，但国外进口的质量不如那家公司的好…”因为业务正常出差啊，战北爵无话可说。又夸了儿子几句，切断了通话。姜南方此次出差的地方是个以盛产药材闻名的城市，江城。她和工作组本次研发的新品里需要一种香料，只有江城生产。而江城大大小小几家香料工厂里，工艺和品质在业内都比较有名的公司，只有那么一家。王朗之前跟该公司合作过，大小也算他们家的客户了，没想到他们对待老客户态度这么差。采购部跟他们沟通购买香料的事，对方把价格跟之前翻了十倍。而且出霸王条款，不负责售后。生意做到这个份上，颇有点行业垄断，仗势欺人了。但没办法，人家技术独家，就是有拿捏你的底气。你自己要有求于人家，除了忍着，没有别的办法。其实姜南方此次过来还有一个别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把该香料的生产技术买断过来。如果想以后一直在香水行业发展，她不想一直受制于人。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可是手里拥有10亿资金的女人，不管成不成功，谈一谈还是可以的吧。成功抵达江城，第二天一早去了公司，没有预约，见不到老总本人，姜南方有心理准备。跟前台妹子打了招呼，她坐在前厅休息区等。只要老板来上班，必须经过她，上赶着到公司来送钱，就不信人会把她轰出去。第一天，事情如她预想的不顺利。坐了一天，水喝了无数杯，眼见快到下班时间，老板始终没出现。姜南方去问了前台，得到并不意外的答复：“不好意思，唐总今天有事没来公司。”
姜南方笑笑：“没事，那我明天再来。”
对方大约已经知道她是来干嘛的了，想考验她的耐心和诚心，她得把诚意拿出来给对方看。第二天，她特意带着电脑去了香料公司。前台仍旧请她去休息区等，今天还好，上班不到一个小时，姜南方等到了目标人物。她急忙放下电脑迎过去，微笑着自我介绍。唐总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想必已经收到了通知。只是等姜南方说完，他客气地拒绝沟通。“来意我明白了，只是今天没有时间。要不这样，你跟我助理约一下。”
姜南方是放下孩子出来出差的，她没太多时间耗，只想开门见山，速战速决。“唐总是这样的，我是抱着很有诚意的心来跟您谈合作的。知道您忙，我也不好意思耽搁太多时间。”
“您给我五分钟好吗？就五分钟，五分钟以后如果您对我的提议不感兴趣，我想…”唐总打断她：“我要赶着开会，已经来不及了。要不这样，你先在这等。给你插个队，等我有空，安排助理出来叫你。”
姜南方喜出望外，感谢了他，规规矩矩坐在大堂等。然而又是一天过去，直到前台下班，催她离开，她才意识到被骗了。“唐总会不会还在加班？他说了今天会约我见面。”
前台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女士，唐总下午有其他事，已经提前离开了。”
两天时间换来了个被人愚弄，姜南方不可谓不挫败。甚至她想，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公司，实在不行老娘换一家！无非就是要改进工艺摸索着前进，又不是一定不会成功，你牛什么？！但回到酒店，跟孩子们打了通电话，听到他们说：妈咪是最棒的，妈咪一定可以。她又有动力了。才区区两天时间，一句难听话没听到呢就想放弃了，不可以这么没用！第三天，她起了个大早，围着公司前后转了两圈，彻底弄清楚了公司地貌，去租车公司租了辆车，开始在后门等。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熬了大半天，下午四点，让她等到了。唐总的车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无论如何跟他谈谈。谁知租来的车这么没用，刚上高速不超过十公里，车胎爆了一个。110码的车速，车子又多，要不是她驾龄还算长，经验还算老道，后果不敢想象。好像此次出差一切都不顺利，还差点把命搭进去。眼见事情走进死胡同，姜南方心情差到极点，折腾半天回了酒店，晚饭也不想吃，拿着瓶酒坐在窗前看着陌生的城市夜景发呆。突然好伤感，刚去旦国创业时，那种孤立无援，但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坚强的感觉又涌了回来。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唐雪迎，想到了她失败的友情，又想到了战北爵，想到了她失败的婚姻。情绪好失控，心里好烦躁。她把酒放下，对着酒瓶和夜景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去你吗的生活！此时的南城，标书到了最后准备阶段，两个数据需要调整，意味着项目组从头到尾每个人的工作都要改动一些，大家全部在加班。战北爵也在。他不走，小助理周金贝也不敢走。只是她能做的不多，除了陪伴，也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了。姜南方刚发出去，她看到了朋友圈。拿着手机，遭遇大地震了一样冲进办公室。“二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