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些日子，陆瑶未传丝毫有关通州的讯息入宫，只怕也是这位太后从中作梗，陆瑶没拿到有用的消息。心底越是恨，陆舒以面上就笑得愈加温婉，道：“原是母后比臣妾消息灵通些，兄长陆成以不日便会进京，再过一两月便是新年了。怕是要留在京城过年。”
“那便极好。你兄长如今也是国舅了。若是能在宫中多留些时日，陪陪你这个妹妹也是极好的。”
话中有话，陆舒以细品便已知其三分意。留那冒牌货在宫里，多半是为了给她使绊子罢了。陆舒以笑着应承了下来。兜兜转转，这话题终究还是要落在李蓁蓁身上。一晌承欢，魂归皇家。若是有了子嗣，只怕来时时辰对不上会惹惹人非议。再三思索，便是觉着这事儿耽搁不得。李太后道：“今日就宣布蓁蓁入宫，封号之事便由皇上定夺便是。这嫁妆，几日后再补上也不迟。”
盛烨承俯首作揖，道：“儿臣谨遵母后懿旨。”
李太后见这事儿定下了，便也没旁的事，寻了个由头便回了延寿宫。门开了，偏殿有多了几缕阳光，一扫方才阴霾，竟是叫人的心生出几分暖意来。陆舒以便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去做，耽搁了一上午，只怕今日又要忙到深夜。她步子刚迈出去就被盛烨承拽进怀里。盛烨承将脸埋在陆舒以的肩窝，闷声道：“夫人，我昨个儿并未宠幸李蓁蓁。”
这般急着解释。陆舒以唇角微微上扬，道：“昨晚，你们谁在那贵妃榻上蜷了一晚？”
今儿一大早，陆舒以便命人去收拾了偏殿。那床铺倒是整洁得很，偏是一旁的贵妃榻上多出了一床被子。那宫女也并未在偏殿寻到染了血的床单。盛烨承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笑得有几分无赖，道：“昨个儿没睡好，不知今日是否可以在夫人的床上补个眠？”
陆舒以也不甘示弱，挑起盛烨承的下巴，道：“皇上这般好的模样和身材，在臣妾的床上补眠，皇上可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盛烨承拍开陆舒以的手，道：“你一个女儿家，怎是将下流话说得这般顺溜？”
陆舒以白了盛烨承一眼，道：“皇上可是知道臣妾以前是做什么的？”
“商人，怎么了？”
“那商人谈生意，这酒桌上便是得有俊俏的男女助兴。皇上既然都知道臣妾原是个生意人，这风月场自然是去了许多次，这话便也是说了许多次，自然是熟练得紧。皇上今日才来质问我，不是有些晚了吗？”
“那朕便下令，关了北齐所有的风月场所，日后看你谈生意还去何处。”
陆舒以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臣妾如今已经皇上的皇后，这生意场，日后便是不必自己去了。”
盛烨承的脸色稍有缓和。“可皇上这旨意可是又用？你若下令，可关几家去？这明面儿上没了，这暗场子可还是有的。”
盛烨承情绪有些失控，大喊道：“什么？夫人，你居然还去暗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