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代弟子李长生听命。”
“弟子李长生在!”
李长生立即躬身拱手道。玉虚真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李长生大吃一惊,只听他沉声道:“为师,今日收回你掌门之位,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昆仑派掌门。将掌门令牌与符箓交与为师。”
“师父,这是为何,弟子有何过错,还请师父明言。”
李长生一脸愕然的看向玉虚真人道。玉虚真人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将手伸至李长生面前,重复道:“交出掌门令牌和符箓。”
李长生不敢忤逆师父,只得双手将令牌和符箓交与玉虚真人。玉虚真人接过令牌收入怀中,拿起符箓走到昆仑派历代祖师牌位前,焚香祭告天地祖师后,将符箓点燃,口中道:“昆仑派第三十一代掌门玉虚子,祭告天地与历代祖师,昆仑门下三十二代弟子李长生学道有成,足以开宗立派。”
“今弟子禀明历代祖师,从即日起李长生与我昆仑派再无瓜葛,他日他另立宗派,所作所为也与昆仑派无关。”
李长生听师父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自己逐出师门,大为惊骇,立刻跪地叩头道:“师父,弟子有何不是之处,师父要打要罚弟子都认了,但求师父开恩,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玉虚真人没有理会他,将手中的符箓烧毁后,才转身对他说:“长生,你门下弟子,你将他们尽数带走。昆仑派的道家典籍、库房内的道家秘宝你也尽数带走,我已替你选好开派之处,你可依图前往。”
说着玉虚真人将一张羊皮地图交给李长生。李长生接过地图垂泪道:“师父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现下不要问,若是你心中仍把我当成师父,就按我吩咐的做,你带领门下弟子前往我替你选好的所在,安顿下来,一月之后,你可回昆仑山,到时我自会解答你心中的疑问。”
“师父……”李长生还待开口,玉虚真人却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问,口中道:“你现下,就去向门下弟子宣布我的决定,明日一早你们就动身下山。切记将昆仑山上的道家典籍和秘宝尽数带走。”
言罢玉虚真人一挥衣袖对李长生道:“什么都不要问,退下吧。”
李长生虽有满心疑惑,无奈师父不许开口,只得眼含热泪,退了出去。翌日,天色微明,李长生率领门下弟子,在师父门前三跪九叩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昆仑山。众人一路跋涉,晓行夜宿,十余日后到达了现今玄天宗所在的玄天七峰,李长生惊讶的发现,各峰之上,已建好了不少房舍,显然,师父早已算准有这一天,提前做了安排。他心系师门,便取昆仑山玄天观的玄天二字,将自己的门派称为玄天宗。众弟子安顿已毕,李长生便心急如焚的算着日子,只等师父约定的一月之期到来,其间他也曾起卦推算过昆仑派和师父玉虚真人的大运。算来算去都是地火明夷卦,这一卦象预示着吉凶难测、生死难料。李长生更是心急,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十天,他也没有知会众弟子,自己施展神行咒,不过半日便赶到了昆仑。李长生在山脚下,等着时辰,他暗想,自己只要子时上山,便算已经离山一月,即便师父问责,自己也不算违了当日的约定。午夜子时,李长生便施展身法,御空而行,向昆仑山巅疾飞而去。一入山门,李长生立时察觉到不对劲,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心下大骇,连忙加速向山巅飞去,到了山顶,李长生赫然发现玄天观外横七竖八全是昆仑门人的尸体。他当初已将大部分弟子带走,留在昆仑山的都是与自己同辈的师兄弟,或是比自己辈分还高的师叔伯,这些人个个道法渊深,不乏修为高于自己的前辈,就算是遇上极厉害的妖魔,也不可能尽皆惨死。李长生忙落下身形,一一查询死者的尸体,他发现这些人像是刚死不久,身体还有余温,但奇怪的是,魂魄都已不知所踪,死法竟和姬无双一模一样。想起姬无双,李长生立刻担心起师父来,立即向师父平日打坐练功的房间飞奔而去。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李长生彻底奔溃,只见师父倒在血泊之中,脸上身上尽是抓痕,像是被野兽抓挠留下的一般。“师父!”
李长生快步冲上去抱起玉虚真人的尸体,放声痛哭起来。他本是孤儿,自小得师父收养,几十年来师父待他既是师徒,更像父子,师父平日对他虽然严厉,但是往往嘴硬心软。小时后,他常常因为贪玩不好好练功被师父罚、没饭吃。但师父往往都是在叱责他之后,又偷偷示意姬无双给他送饭,李长生想起旧时往事,抱着师父的尸体,大声嚎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天色微明之时,李长生忽觉有一缕什么事物,从师父紧握的拳头中飘飞出来。他慌忙掰开师父的拳头查看,赫然发现师父手中紧握着一撮白色的毛发,那是一小撮狐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