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一个人又跑了回来。”
而遭殃的,就是冒猎户的女儿。之所以姚老爷会施舍钱财给冒猎户,也是表达一种不满,这种不满就在于他认为是张县令出的馊主意才导致后来的事情。而山贼劫道的发生实际上就是张县令对姚家的一种威胁,要他们三缄其口,知晓利弊权衡。封月志目光阴沉地盯着对方,已经起了杀心。“老不死的,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却说无足轻重?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名弟子若晚来一步说不定你们都得死!”
张县令见状突然排开打手两步跪倒在封月志脚前。“公子,公子公子!上仙!求求您救救犬子吧!下官愚钝,之前担心您对犬子不利,再加上他自从被我关在偏房一直相安无事,才不敢如实相告。可是今晚出问题啦!”
“出大问题啦!公子,下官求求您救救犬子吧,下官当牛做马散尽家财也要报答您的再造之恩呐!”
说着大哭起来。封月志见状胸中戾气渐消,他深深叹口气,不知为何,想到了封源。“从现在开始,所有人远离这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而张公子的表现也就此揭开了谜团。从事发直到今天傍晚之前,张公子都一直被五花大绑甚至堵住了嘴牢牢囚禁在这间偏房之内。期间有下人定时喂饭喂药。直到夜晚降临,房间内突然一片诡异寂静。有下人依惯例定时喂饭,人进去了,却一直不见出来。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张县令发现情况有变,就又派了一人进入,结果宁静片刻过后,忽闻一声惨叫,又死了一个。于是,没人敢进去了。恰逢钧天门无崖子在临河县内镇压湖水邪因,有感诡谲气息往复,这才赶来一探究竟。人还没进去,封月志便赶到了。等遣散众人,封月志将门一推。一股如浆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房间灯火通明,却在西北角落有一片黑暗。定睛一瞧,那里蹲着一个阒寂无声的赤裸男子。正是张公子。封月志一步踏入,再轻轻关上门,叹口气。“没经验啊。”
之前他到来听闻张县令描述之所以没有见这位张公子,是认为与之无关,就更不用提发散五感细细探寻,结果导致邪因成型。就现在情况来看,湖水邪因的源头一定与眼前之人有密不可分的关联。他试探性地唤了声。“张公子?”
那人毫无反应。封月志尝试着轻轻靠近,对方依然无动于衷。于是,他伸手去碰。下一刻,一双狰狞鬼眼猛然瞧来!嗷!与此同时,皇城泰安杏花楼内。邢沣看着眼前一道诏书,一道请帖有些发愣。身旁灵珠子咬着手指小脸儿有些发苦。“怎么办啊?”
诏书为皇帝所发,邀请归一宗一尘真人赴御花园一叙。请帖则是太子亲笔,邀请一尘真人把酒言欢。却没有封月志的半点讯息。邢沣苦笑一二,摇摇头。“这个混蛋又是皇帝逼婚,又是邪因冒头,已经自顾不暇了,就将难题仍给我自己解决。”
灵珠子闻言嗫嚅两声没把话说清楚,邢沣嘴角一抖显然是听清了对方言语。见他擦一把额间冒出的冷汗,二指一点,就有人推门而入。是虎子与真空神教二女。前者道。“一尘子,可是有新的情况需要我去?”
邢沣点点头,淡淡道。“你走一趟,去皇宫将钧天门碧玉子请来,就说我想见他。”
“切记,按流程办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啊?这种事啊?”
邢沣看他一眼。“不然呢?”
前者大脸一红,低下头应了声。“哦。”
便关门离开。而见证一切的真空神教二女则相视一眼,若有所思起来。另一处,正在封锁湖水邪因的龙玉儿撒气一般指挥无定飞环狠狠打出一道利芒射向湖中央,娇叱道。“死皇帝,要是你敢将又一个女儿许给一尘子,姑奶奶我非要你好看!”
声音响彻云霄。以至于千米之外那些封锁的佣兵清晰可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缩缩脖子,不敢说话。张公子猛然转头一双狰狞鬼眼恐怖瞧来!那双眼令人见则生寒。眼白完全被一圈圈凹凸的鲜红血肉所替代,黑眼球缩得针般大小映出如刀凶芒。一道罡风划过,一只利爪快如闪电猛地一抓!封月志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破布一般当场被原地击散!霎时间鲜血四溅,肌肉骨骼铺落一地。一击必杀,张公子又恢复平静转过头双手抱膝喃喃自语起来。他的声音犹如恶魔低吟,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而在遍地血肉当中,一个拇指小人儿藏在那里单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嗯。封月志心中感到无比震惊。张公子本为肉体凡胎,别说用手,即便持神兵利器也不可能对刀枪不入的封月志产生任何威胁伤害。可是刚刚那一下无论力道、速度,都是顶级高手才能拥有的实力,并且,远远强于如今的这道分身。而封月志巫族传承的一大致命弱点也暴露无遗。道门皆知逍遥子神机百变分身万千。但是,除开邢沣与明月儿其他人并不清楚,他的分身越多,每一道所拥有的能力就越弱,并且单独一道分身距离本尊越远,实力也就越单薄。这个秘密在太古阳关时不会被有心之人轻易察觉,其重要原因就在于老幺当时虽然分身万千,但距离本尊都非常近。并且,那些分身主要作用在于迷惑对手,并非正面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