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是随便乱说,苏建庭腿伤主要是因为筋脉断流,想要恢复就只能利用真元来打通,真元未必是他独有,但爷爷留下的针法只有他会,真元配合针法才能达到效果。“狂妄!大言不惭。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国医圣手?”
苏建军呵斥道。乳臭未干的家伙居然敢在堂堂国医圣手的面前,如此大放厥词,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真有什么办法,以朱寒文的水平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牧一脸正色道:“我知道,我对朱老很尊重。不过现在是论病,而不是论资排辈。”
“你……”苏建军怒目瞪着秦牧。朱寒文倒是对秦牧有了几分好奇,开口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医治?”
“针灸。”
秦牧回答道。对于这位国医圣手,他还是相当尊重,其医术绝非浪得虚名,不过苏建庭的腿伤确实棘手,寻常的手段还真的没有办法。“哦?这么说,你懂得中医医治的手法?”
朱寒文再问。秦牧道:“只是略懂,我爷爷祖传的针法,或许可以一试。”
朱寒文觉得秦牧不是那种狂妄之人,但以他对苏建庭腿伤的判断,能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诊脉之法,你可会?”
朱寒文有意考验秦牧。尽管这年轻人有点激进,却还是有几分魄力,如果有一定的本事,倒是可以考虑尝试,反正就当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秦牧点了点头道:“略懂一些。”
“那你为我诊脉,若能说出我满意的诊断,我可以劝说苏先生。”
朱寒文笑着说道。听到朱寒文这样说,苏曼云眼睛一亮,若有国医圣手开口,那父亲定然不会拒绝,可秦牧诊断是否让人家满意,这又是大问题了。“不必了。”
秦牧摇头道。朱寒文还没说话,苏建军就开口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什么都不懂,根本拿不上台面。”
他并非看不起年轻人,但严重讨厌自以为是的年轻人,恰好秦牧属于这一类。秦牧没有理会苏建军,对朱寒文道:“朱老心脏有问题,前不久才做过心脏支架……”“胡扯!这怎么可能?”
苏建军瞪了秦牧一眼。朱寒文摆了摆手,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之色道:“你说的不错。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其实只要秦牧能说出他心脏有问题,就算是过关了,没想到对方连心脏支架都看出来。“望闻问切,切脉是最后一步,有些症状无需到这一步。”
秦牧随口道。实际上他真没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在用透视看苏建庭的时候,顺带扫了朱寒文一眼,发觉其心脏处有支架,他能清楚感觉到,眼睛在真元加持下,透视变得更清晰。他有理由猜测,在多使用的情况下,眼力还会不断的升级,当然可能与自己提升实力有关。朱寒文道:“不管你是猜的,又或者是用什么手段,你确实说对了。”
如果秦牧没有切脉,仅仅只是观察,就能知道他身上的问题,他总觉得不是正常的手段,不过他的病一直是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外界不会有人知道。除非是秦牧早一步料到他在苏家,并且提前做过调查,但他来这里也是临时决定,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已经很少诊治。苏建庭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秦牧真的能一下子就说对,而且根本没有诊脉,再加上女儿说的在车祸现场救人,别人不相信,他是相信的,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以针法救治濒临死亡的伤者,别的不说,这该是有相当本事,如果不是这样,女儿也不会带回来为他治病。哪怕真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不可能那么随意,这一点他还是对女儿有信心的。“苏先生,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他的针法,至于效果,那要试了之后才能知道。”
朱寒文言而有信,哪怕对秦牧并没有多大的信心。他也可以在一旁观察,秦牧的针法到底达到什么样的地步。苏建庭点了点头道:“既然朱老已经这么说了,那……”“不行!我不同意,这是在胡闹。”
苏建军开口打断。他不相信秦牧有本事医治苏建庭,尽管朱寒文已经改口,但那不过是因为之前所说的话,就算真的无法医治,那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掺一脚。对于这个大哥,他十分敬重,父母不在的早,若不是苏建庭,他未必能活到现在。他知道,腿伤对于大哥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尽管表面上表现的很乐观,但内心一定是十分痛心,只是不希望影响到家人的情绪。朱寒文就是他亲自上门祈求,对方才答应走这一趟。苏建庭知道苏建军是担心,笑着道:“成与不成,也要尝试一下,这也是云儿的心意。”
“大哥,如果真的有希望,我自然不会阻止,但明明一点希望都没有,为何又做这样的尝试,这难道不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么?”
苏建军说着转头看向朱寒文道,“朱老,您说,但凡你要说有一成成功率,我便不阻拦。”
朱寒文沉默了,说话倒是简单,但是要为自己说话负责,他确实也并不看好。“别的事情,我不想争,但这件事情我不能听你的。”
苏建军态度坚决。朱寒文有些无奈对秦牧说道:“抱歉,我有建议权,至于人家听不听,我无法决定。”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无耻,但确实是事实,他说的也是建议,没有保证一定能让秦牧医治。“无所谓。”
秦牧淡淡笑了笑道,“病者错过站起来的机会而已,对于我来说并无损失。”
他不一定非要医治苏建庭,尽管治好后,苏曼云兑现承诺可以充不少电,但这不是必须,别的地方他也能充到电。尽管刚刚花费了一格电查看苏建庭的伤势,但这早已经在苏曼云身上得到几倍的电量,完全不亏。“呵呵……现在请你离开苏家。”
苏建军伸手示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