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四个人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这一幕,包括躺在床上的苏建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左腿真的能抬起来,尽管距离正常抬起高度还有不小距离,但这已经是恢复前兆。“神医不敢当,只是知道伤势的情况而已。”
秦牧道。朱寒文在震惊之余,赶紧上前查看苏建庭的腿伤,并轻轻敲击腿,问询其感觉。苏建军看秦牧的眼神有了变化,不管之前如何看不起对方,但现在铁一般的事实说明苏建庭的状况确实变好了,针灸起了效果。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没有因为自己的固执让秦牧离开,否则真的错过恢复机会。只是连国医圣手都没有办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要论针灸之法,朱寒文这个国医圣手应该不会比任何人差吧!苏曼云一脸紧张,等待着朱寒文最终的结论。一番检查后,朱寒文开口道:“腿伤确实恢复了,里面的筋脉逐渐再生……这是我从医多年以来,看到最不可思议的医治。”
他看着秦牧,完全不理解只是一套针法,为何能让已经被破坏的筋脉再生?“那我爸还能站起来吗?”
苏曼云问道,尽管腿有知觉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但她还想要更好。朱寒文轻轻摇了摇头道:“这问题你不该问我,该问他!”
“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休养,就能站立,至于行走,要看之后恢复情况。”
秦牧大概做了预测,实际应该比这个时间只少不多。听到秦牧说,父亲还有直立行走的机会,苏曼云连声道谢,原本只是找秦牧试试看,没想到却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大的惊喜!看来自己之前拥抱了秦牧一下,一点也不亏,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抱十下也没问题。苏建庭一边在努力抬着自己的左腿,一边道谢,没想到最没有抱希望的一次居然真的成功,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其实他之前都是抱着能恢复,也无法行走的态度接受医治,但即便是如此,也从来没有成功!朱寒文对于秦牧的针法自然还是相当好奇问道:“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如此短的时间,仅仅依靠银针的刺激,就能恢复到这样的程度……”秦牧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针法是我爷爷教给我的。”
解释起来很复杂,尤其是脑子里的充电宝,于是干脆就将事情都推到针法上。“我是否有机会见你爷爷?”
朱寒文很想更多了解一下针法,他不认为秦牧知道很多。“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秦牧道。“抱歉……”朱寒文一脸懊恼,能将如此玄妙的针法教给秦牧,医术必定登峰造极,没有机会交流,实在是非常遗憾。他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现在快毕业了吗?”
“嗯,今年毕业。”
秦牧回答道。朱寒文再问道:“有找到实习的地方吗?”
这一次秦牧还没有开口,苏曼云抢先道:“他估计想找到很难……”“为何?”
朱寒文不理解,以秦牧这一手针法,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去处,就算不愿意显露,个人能力也应该不会太差。“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苏曼云也是才听说秦牧在华康考核当中发生的事情,她对于华康印象并不好,所以并不参与那次考核。朱寒文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可以具体说说么?”
苏曼云将事情简短说了一下,她并不认为在整个过程当中秦牧存在什么问题,华康确实丧失了公平公正。“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华康还真的是势力庞大……我可以给你安排实习的地方,只要你能积累经验一步步往上走,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朱寒文生了爱才之心。其实凭秦牧的针法,他完全可以将其留在身边,但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终究还是需要社会历练,放在一个医院实习是最好的办法。如果真的打算在这个行业待的长久,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即便有天赋终究难走的太远。他完全是为了秦牧长远的考虑,循序渐进,而不能让其一口气吃个大胖子。秦牧躬身道:“多谢朱老。”
当初行医并非他的选择,是从小耳濡目染,进入医学院也是因为始终无法练出真元,要说有多喜欢谈不上,治病救人确实能让他获得一定的成就感,但他并没有将此当成终身的事业。当然此刻没必要说明,看的出来朱寒文有意培养他,倒不是怕得罪,而是浪费一番好意。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提升实力,打开爷爷留下的笔记,在此之前行医与此并无冲突,那就先接受,等真的有一天冲突了,再开口告诉朱寒文也来得及。“你要好好努力,我会持续关注你!”
朱寒文语重心长道。秦牧能将一手针法练到如此程度,不敢说对医学十分喜爱,最起码愿意在这上面下功夫,而且在遇到年轻人当中,秦牧应该是最不功利的。若换了其他人,估计此刻已经想办法拉近彼此关系,最起码也要留下好印象,可秦牧尽管对他尊重,却并未没有巴结他的意思。不是自己开口问,根本连现在秦牧的状况都不知道,而且受到排挤的事情也是苏曼云说的。朱寒文最终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临走之前留下秦牧的联系方式,并说联系好实习的地方便通知他。苏建庭亲自送朱寒文到门外,尽管对方没有治好自己的腿伤,但肯走这一趟,他已经十分感激,况且最终是一个极好的结果。“我也告辞了。”
秦牧也不想继续停留。“这次多谢你。云儿,送送你同学。”
苏建庭再次道谢。此时苏建军深深鞠了一躬开口道:“我为我之前的言行道歉!你是我苏家的恩人,有什么需要,随意开口,我们会尽力办的。”
道歉是必须的,不说别的,万一之后要是出问题,也可以再找秦牧。“人是我请来的,怎么回报是我的事情,二叔就不必操心了。”
苏曼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