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对死亡,女人的头颅由于子弹的冲击,就像是绽放的血肉之花,脑浆溢裂,我看到这两个男人面无表情,杀人就如同吃面包一样。“不许动!”
听到了这声枪响,警察们反应也是很快,在我附近的两个人迅速赶来,一脚将门踹开,直接用枪指在了那冰冷的杀手头上。但是这个冰冷的凶手,又露出了那个诡异的笑容,直接对那警察开了一枪。这些警察们也不会想到凶手会贸然开枪,我看到警察的额头上露着一个血洞,就在这一刻,不知道是幸运使然,我只感觉,身后的人一定会开枪。“砰!”
又是一声枪响。我迅速一闪,躲过了这一枪,又开了一枪,这枪打中了我的肩膀,我迅速的夺过了枪,并将一张符贴在了他的脑袋上。冷血凶手直接将枪抵在了我的脑袋上。“不!许!动!”
这个男人一字一字的说道,每一个字都让我心凉到极点。“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出现了一种这样的预感,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那冷血凶手哈哈大笑,“你在说什么鬼话?”
“那你开枪啊。”
我淡淡的说道,已经将愤怒和恐惧抛之脑后,眼神里迸发的尽是坚毅。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就像是能够预知死亡一样,我只感觉我不会死在这里,写那个冷血的凶手的枪管里,一定没有子弹。“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也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在了他的面门上,我真就如同我想象的那样,他的枪里没有子弹。他又迅速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疼的他暂时动弹不得,他迅速抽过一把刀,他的身材极度的敏捷,纵身一跃,向门外跑去。我让他跑到郊区,那就惨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杀他,我没有能力去决断一个人的生死。我拼命的追着,即使我身上贴着神行符,但由于这里地势复杂,想要追这个生长在这里的人简直是难如登天。我拼命的追去,我便向天空开了一枪,示意,让附近的警察都到这里来。听到了这声枪响,周围的民众们便恐慌起来,警察们一共听到了三声枪响,知道事情严峻,便也打了十足的精神。就在这个时候,郭真也是感觉到不妙,不知道是通灵师的感觉,还是老李家的道法,我们总是能够预知到危险,他感觉到了什么,便直接放弃了原有的方向向北面,也就是市郊的方向跑去。我追逐着那凶手,是那凶手就像是身上注射了冰毒一样,身上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神行符只能维持一段的时间,不一会儿我就气喘吁吁。“于家娃子,你这是在干……”一个中年妇女看到了这个姓于的杀手,在这胡同里翻来翻去的便出口问道。但是这凶手依旧冷血,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直接一刀砍断了那中年妇女的头颅。这种愤怒让我直接丧失了判断,我迅速向前冲去,中年妇女脖颈处飞溅的鲜血洒了我一脸。今天发生的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每一个都在击垮我的内心,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社会公民,只想平平安安的上个大学,找个普通工作,娶个妻子,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见到这么多的生死,我便知道,我的宿命便是这样。接着那屋里又冲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已被砍死。先是震惊,再是愤怒,最后整个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他眼泪不止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我的老伴啊,我的老伴啊。”
他一句一句的念道,让人心都碎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拼了命似的狂吼着,愤怒已经让我完全丧失了判断,我早已经没有了理智。这中年老头刚想拿起屋子里的农具,却发现我们两个已经跑远,我举起了枪,已经不顾道德法律,只想要直接将这个人杀死。就在我开枪的一瞬,却发现这个枪里只有两颗子弹,就在这一刻,我已经沦为了野兽。“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接着,那杀手向我竖了一个中指,继续向外跑去。“你到底把生命看成什么了?”
我拼命的大吼,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仍旧摸不到这凶手的影子。我们两个就这样的追逐着,即使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我强大的意志力告诉我,我一定要抓住他。我想起了在初中的时候老师们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他说道,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警察,一种人是绑匪。接着,老师突然之间问我们,“你们认为警察和绑匪赛跑,谁会赢?”
这个时候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当然是警察会赢。可是老师却了摇了摇头,否定了我们的答案,接下来他的回答让我铭记了一辈子,“如果两个人赛跑,一定是绑匪会赢,因为警察只是尽力而为,而绑匪却是全力以赴!”
我们继续胶着着,而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就是前方便就是郊区。这个凶手拿着刀,看着离我还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而就在他的身旁,有着一个小女孩。就在这一刻,我的心凉到了极点,这个冷血的杀手露出了一个极度诡异的笑容。他直接将那小孩拎了起来,尽管那孩子拼了命似的哭喊,他也完全不顾。三、二、一。杀手一边倒计时,一边看着迟迟跑来的我,接着,我的身子突然止住了,我看到那杀手直接将这个女孩整个身子翻了过来,猛的向地面砸去。场面太过于残忍,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向外流出来,甚至连一句不要都喊不出来,深深的绝望弥漫着我全身上下。所有人都是在我面前死去的,但我无能为力,这个杀手拿着刀,便在那女尸的身旁扭了起来,就像是在跳舞。我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利器,全力的冲刺着,是这个时候,凶手突然之间问我,“你知道我杀死这样的人有多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全力的冲刺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有人感受痛楚的时候,才能够领略到生命的意义。”
他又露出了那极其诡异的笑容,接着向郊区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