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起作用,居然是我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装了一次杯。还真就给我装到了。“你懂的东西还真多。”
平安由衷地赞叹了一声,随即才道:“咱进去吧。”
说着,平安推门而入,可门刚推到一半,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将门给挡了,平安用力一推之下,那大门竟是纹丝未动。“什么情况,先前过来也没遇上这状况啊?”
平安诧异不已,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眼前虚掩的大门上,此时大门也不多打开一条手臂粗细的缝隙而已。“会不会是有人从里面抵住了?”
我这话说出来,就招来平安一阵嘲笑。“这里面的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要是能起来把门堵了,咱还在这儿费啥力气,直接踢进去不就行了么。”
平安白了我一眼,随即又道:“这些老宅年久失修,很有可能是横梁那些掉下来,刚好挡住门板了,看来咱今晚这一趟怕是要白跑了。”
我看了看房屋的构造,虽然有平安所说的哪一种可能性存在,但是眼前这屋子,说他会被大火烧掉我倒是信,毕竟大都是木头构成,但要说它年久失修,这我是不信的,就按刚才推门而入的手感来看,此地房屋的防腐做的极好,又怎么会出现垮塌那样的状况。“你等等,不会白来一趟的。”
说着,我找了个位置,直接翻身上房顶,看了看眼前的青瓦,一般来说,大的堂屋建筑,由于内饰采光并不好,又不能像房间那样装上窗户,所以采光一般只能靠天窗来解决。而镇上的天窗,无非就是瓦片压住一块透明的采光瓦而已。果不其然,走出几步,我就瞧见那半米多长的采光瓦。对于翻墙,我可再熟悉不过了,熟练地趴下,而后翻开那采光瓦,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堂屋内看去,可这一看,我怔住了。从我所在的位置看下去,堂屋内的一切印入眼帘,堂屋内空间极大,却并没有像屋外那般放满了尸体,只有靠近正堂神龛的位置,有一个黑影端坐在那里。神龛下能瞧见香烛和灵位,但在这样一间屋子里,那些东西是绝不可能点燃的,暂且不论这屋子通体都是木质结构,单单就屋外那一堆普通腊肉一般的尸体,就绝不能有半点火星子。这里若是出现火灾,那都是一点就着的东西。整个堂屋内也没有太多物件,应当是当初离开时都搬空了,我环视了堂屋一眼,这才将注意力移到了屋门的位置,可这一看,我愣住了。却见在堂屋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倒是有一个黑影,死死将堂屋抵住,而在那黑影上方,还有一个黑影,像是吊在哪里,一动也不动。看了看屋内的高度,我原本想直接从天窗跳进去,可一来对里面情况不熟悉,二来在我们这一行里讲究先来后到,我本就是偷着过来的,这要直接跳下去不得鸡飞狗跳。思虑片刻,我将注意力收回,转身跳下了房顶。“倒真就有人在里面堵着大门,我觉得应该用点儿力,才能进去了。”
我说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平安配合我一起试试能否推开大门,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平安抬手就是一脚,直接踢在了大门正中央的位置,那原本手臂粗细的裂缝经由这一脚,当场“哗啦”一声扩大开来。平安这一脚显然是吃足了力气,大门猛的一震,随即就朝着两边扩张开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平安活动了一下脚掌,随即道:“早知道刚才就一脚解决问题了,多方便。”
看着眼前一脸天真无邪的少女,我哑然失笑,刚才这一脚,堂屋大门洞开,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又反弹了回来,平安用手推了推,已经没什么东西阻挡。“走吧,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敢阻挡姑奶奶。”
平安话没说完,人就走了进去,可紧接着,一股危险气息袭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将平安拽了回来,也是那么一顺,一柄约摸一米多长的大刀,带着破风声从平安脑袋斩下。若不是我这一拽将平安直接拽回,刚才这一刀,怕是会将其直接砍成两半。“谁在里面!”
平安也是惊魂未定,可平静下来一瞬,就闪身跳了进去,我心里担心再出变故,同样跟了进去。刚才这一刀对方可谓是用尽了全力,此时那大刀还深深嵌在门槛里。可当我和平安冲进屋内后,却傻眼了。堂屋里面哪有什么人,那大刀的另外一端,连接着一具干枯的手掌,手掌后则是一具灰白色的骷髅。不仅如此,在骷髅身侧,还倒着一具被一分为二的尸骨。只是那尸骨早就腐化成了白骨,看地上早已与地面融为一体的暗红色血迹,这家伙应该是被一刀砍成了两半,又因无人发现,就这么躺到了现在。而在这破碎的尸骨旁,还有一些金牙首饰,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了刚才在外面,把那具蜡尸给剥光扔坑里的贼人。“刚才砍我的,就是这玩意儿?”
平安上前围着那手拿大刀的尸骨一眼,随即踢了一脚,尸骨直接碎成了渣,从半空飘落而下,只是干尸的一条腿,还在半空,被一根绳索系着。我刚才在上面看见,那吊在半空一动不动的东西,似乎就是这握刀的干尸。可瞧那一地的碎渣,稍微完好些的眼眶里,眼珠已经变成了葡萄干,就这玩意儿能劈下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刀?“这家伙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拿了这么多好东西不离开,还想进大堂来,结果啥都没得到不说,还把小命也搭在了这里。”
平安看着地上被一分为二的尸骨,好像刚才差点儿被劈成两半的不是她。“不过,这里的机关是谁布置的?我上次过来这里都什么都没有,虽然有段日子了,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机关,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