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送进了大院里。那个时候的赵磊,对周围还没有任何的了解,只知道自己换了一个地方。五年后,他到了上学的年纪,看着大院里的人都背上小书包走去学习,他心中好奇,便去问曲空尧。“曲大哥,上学是什么意思啊?”
曲空尧一怔,讪然的告诉赵磊:“咱们这里没有上学这种事情。”
赵磊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有些失落。俗话说的好,能吃百家饭长大的人,必然是个受人喜爱的家伙。能学百家艺的人,也自然是个天才。赵磊就是这么个受人喜爱的天才。若是放在小说里,他肯定是个主角的命格。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虽然不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孩子,但赵磊,却总是知道怎么哄人开心。不论是曲空尧,还是陈凌,还是大院里的其他人,甚至是其他大院的人,只要谁烦心被赵磊看见了,一准会被他安慰几句。就这样,赵磊长到了十六岁。第一次执行任务。“我还记得当时,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时候,我对任务这种事情还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只知道自己要出去,杀一个人,然后再回来。”
“但是知道我们穿上装备,上了飞机之后,我才开始害怕、”那是第一次出任务的赵磊,坐在直升机上,看着高空下的世界,心中惊慌。每个人都带着测试身体机能的仪器,凡是第一次出任务的人,都不免心跳加快。赵磊也是一样,他心中不尽心跳加快,甚至看见飞机下行驶的车辆,都有些颤抖。他不知道那辆车就是自己的任务目标。直到曲空尧看着他这幅模样,给了他一颗口香糖。“放嘴里嚼着,吃没味了也不能吐,一直到回去才能吐给我,知道了吗?”
赵磊接过口香糖,忙不迭的点头。奇怪的是,曲空尧的口香糖并不甜,反倒有些苦。可赵磊当时已经到了食之无味的地步了,那里还知道好吃不好吃?扔进嘴里便一顿大嚼。而就是这并不好吃的口香糖,让赵磊冷静了一下来,平稳的执行完任务,返回了大院里。楚飞不由得开口打断他。“姐夫,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赵磊一怔,微微皱眉。楚飞感觉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赶忙想改口,却听见赵磊叹气到。“你要不说我都忘了那种感觉了,楚飞,你养过狗么?”
楚飞点点头“养过啊。”
他哪条可怜的小狗,还被他爹给吃了呢。“那你看着我的脖子,仔细看。”
赵磊走到楚飞面前,让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脖子。看着赵磊皮肤上细细的纹路,以及皮肤下跳动的血管,楚飞缓缓咽了口吐沫。“这怎么了?”
“这就是活人的皮肤和血管,你想想,你要用刀,一点点的划开,然后再用力刺进去,拔出来,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到么?”
楚飞想了想,突然一愣,腹中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这些事情若是想,对楚飞而言只是十分简单的事情,杀人吗,冰冷的两个字。可若是真的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看着他的脖子一点点的被割开,那种冲击力,远不是想象就能弥补的感觉。、“现在有想吐的感觉了吧?”
赵磊嘿嘿冷笑:“不用怀疑,这就是那种感觉,我当初就是这种感觉。”
楚飞咽了口吐沫:“想到了,很恶心、”“对,我当时回去之后,我们三个人抱着马桶吐了一个多小时,胃酸都快吐干净了。”
想了想那个画面,楚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诶对了姐夫,那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
楚飞的话,让赵磊瞬间愣住。“你姐姐啊......”赵磊想了想,叹气到。“其实遇见你姐,是个意外。”
“当时那天我本来是出去休假,本来想去找个什么好玩的地方转转但是在街上遇见了你姐姐。”
六年前,青州街道。年近二十的赵磊哼着歌,甩着自己的请假条,在外面蹦蹦跶跶的走着,心中还想着一会是去逛逛商场呢,还是去找个野外的游泳池却游个泳呢。可没走多远,便听见前面一声尖叫。“有人抢包!”
赵磊瞬间警觉,看着远处那拎着女士腰包疯狂逃窜的男人,心中冷笑,拔腿冲了上去。他一路前冲,那丢了包的女人就在后面一路穷追,一边追还一边喊着:“有人偷我的包!”
可赵磊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人的胆量,他不仅抢包,甚至还有同伙、眼看着那人要跳上摩托车逃跑,赵磊顾不得其他,伸手从旁边人的包里抽出一个水瓶,用力扔了过去。当时他什么都没想,只想着先把人打倒再说。璀璨的玻璃制品,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精准的砸在那人的头上。他应声倒地,那水瓶也啪嚓一声碎了满地。飘散出一股香味。赵磊微微皱眉,看着地上那小小的水瓶,和地上液体散发的香味,不禁皱眉。这么刺鼻的饮料,为什么会有人买?他想不清楚,在他还没有被人当成英雄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袖子。“你打碎了我姐妹的香水!”
赵磊瞬间愣住。香水?香水!赵磊瞬间如遭雷击。他听张帆等人说过,这东西,贵的离谱,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就足有几百上千块,虽然当时他们每个人都有钱,可钱都放在曲空尧哪里,谁要用就去申请,几百上千,对赵磊来说也不是小数目。那气势汹汹的女孩抓着赵磊的袖子,便想让他赔给自己的姐妹一瓶香水。但是很快,机智的‘衙役’叔叔们便过来将他们所有人带去录口供。赵磊见义勇为,功劳自然是少不了,可他却并不开心。因为自己打碎了人家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