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对面试反感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不停的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张帆能说什么？放高利贷一本万利？还是跟他扯什么远大理想抱负....张帆觉得这些可能都不太行。要不还是实话实说吧，自己就是来混日子的。“我....我没什么梦想。”
面对面试官的询问，张帆只能颓丧地道“啊？”
很显然，面试官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来。这一下，倒是给他弄懵逼了。“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张帆想了想：“朋友介绍来的。”
身边这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叹息着起身，走到面试官身边，低语道：“这人是王虎的朋友，将就一下吧。”
面试官看了看张帆，又看看自己朋友，无奈叹息。“好吧，带他去下面吧。”
男人一怔：“不太好吧，他才刚来。”
“既然是王虎介绍来的，这种场面怎么说也应该见过才是。”
男人有些迟疑，但还是带着张帆离开。“待会不论看见什么，都别太惊讶，就算你接受不了也不要又太过激的反应，知道么？”
走在张帆前面，男人还不忘提示他。“好，我知道了。”
张帆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着他这幅表情，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子，还知道自己待会要面对什么.....电梯一路向下，并没有停在一楼，而是直接去了地下室。“我们要去搬东西么？还是说要再地下办公？”
男人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我姓郭，郭涵。”
“哦哦，郭大哥。”
张帆答应一声，便没再说话，脸上兀自洋溢着笑容。男人看着他，心中无奈。王虎怎么会推荐这么一个人过来？像个傻子似的。叮。电梯停下地下二层，张帆昂首挺胸，迈步便要下去。电梯门开，一张满是鲜血的脸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啊！”
一道不似人声的喊声从他口中爆发。郭涵捂着耳朵，愤怒的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瑟瑟发抖的张帆。“你有病啊！”
张帆浑身战栗，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抓着他的裤子，伸手指着电梯口：“鬼啊！”
“什么鬼！这是人！”
郭涵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无奈道：“一惊一乍的，我刚才怎么教你的！”
听说这是人，张帆不由得认真看了看这个正在狂按上升键的血人。“你是....人？”
张帆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却发现郭涵从身后取出了一根短棍，对着这人的后背便挥了过去。“啊！”
那人一声惨叫，瞬间倒地。沉重而又迅疾的脚步声响起，两个壮汉快速跑了过来，一个架起被打倒的血人，另外一个则挡在张帆和郭涵面前，讪笑道：“两位，不好意思，见笑了。”
刚才还对张帆无可奈何的郭涵此时却皱眉喝问道：“你们就这么办事的？这么个废物也能让他跑出来？0”面对郭涵，两人却没有刚才那番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有些脸红。“对不起郭哥，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人跑出来。”
郭涵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两人滚蛋。两人这才架着刚刚的血人，快速离开。“走吧，带你见见我们的工作。”
还是同样的郭涵在前张帆在后，不过这一次的张帆，仿佛小姑娘一般紧紧的抓着郭涵的衣服不敢放手。两边都是密不透风的暗室，可他却能听见里面若隐若现的惨叫声。“大...大哥，这里面....”“猜不到么？”
郭涵笑着，攀着张帆的肩膀。分明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可在张帆看来，却又些不寒而栗。“我们现在.....是要进去么？”
郭涵推开门，狞笑道：“当然。”
房间里，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衣服上满是已经凝固的污血。张帆不住的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推了进去。房间里除了这个男人和张帆二人之外，再无他人，而这人似乎也被放置了很久，地上凝固了一滩发黑的污血。“去，教训他。”
张帆一怔：“啊？”
“教训他。”
郭涵将一个小桌推向张帆，为他展示上面放着的各种器具。“怎么？不敢？”
郭涵微微眯眼，目光不善的看着张帆。“也不是....”张帆迟疑了一会，才到：“那你总要告诉我他犯了什么事吧？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打他一顿，我觉得不太好。”
“他欠了钱，欠了我们很多钱，欠钱不还，自然要受点苦头，这么说你满意了么？”
张帆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他欠了多少？”
“很多。”
“好吧，我知道了。”
张帆想了想，从桌子上捡起一根短棍，走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低语道：“喊。”
男人一怔，刚想抬头，张帆却突然将他从地上拽起，一棍顶在他的腹部。“啊！”
男人痛苦哀嚎。可下一棍，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不想死就大声喊。”
张帆在他耳旁低语，又是一棍顶了上去。男人这下才知道该怎么做，玩了命似的大喊。郭涵坐在一旁，看着张帆的表现，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到底是王虎推荐来的人，装的那么纯良，下手不还是这么狠？不过他看着张帆下手的位置，心中也多少有些狐疑。这人....下手的力道和位置，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啊。倒不如说他还挺专业的。“好了。”
张帆对着男人一同殴打，到了最后，男人的嗓子喊哑了，也喊不动了，躺在地上，任由张帆殴打。“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郭涵拦住张帆，笑道：“没想到啊，真人不露相啊。”
张帆打的浑身冒汗，气喘吁吁，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好了好了，休息一会，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