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时,可没比她好多少。突然,她将车停在了路旁,神情严肃地看着我。“叶舟,你说我踩了那玩意,真的会倒霉吗?”
我点了点头。听到这话,章采菱并没有之前的不信任。“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章采菱主动问我,微笑说道。“有倒是有,就是多让些人去踩那玩意,只要人够多,你身上的霉运自然就会消失。”
听到这话,我原以为章采菱会为难,毕竟这一家人刚回镇里不久,认识的人不多,能为了这事冒风险帮忙的肯定更少,可没想到这女人听了我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干脆将车开回了葛家村,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只见三辆大巴车停在了葛家村外的国道上,呼啦啦下来一百来号人,竟然都是葛寿镇上的居民。只见章建国在豆腐渣旁摆了一张桌子,直接发钱,只要有人踩一脚就会获得一百块。这一幕看得我都呆了,一旁办丧事的葛晨一家人更是一脸懵逼,最后就连到葛家吊唁的亲友也都一人来了一脚。回到宿土堂,日子再次恢复平静,直到一周后的夜里,一个男人来到宿土堂。对于水鬼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毕竟那东西背后的人,能搞出这么大阵仗,恐怕实力不弱。看到这个全身裹着黑袍的男人,我瞬间警惕起来。“朋友,现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那人也不说话,身上带着一股让我莫名心慌的气势,猛地将一个罗盘砸在桌上,险些没把柜台直接给我砸塌了。看着桌上的罗盘,我心里一紧,这代表着他也是同道中人!“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右手悄悄放在了柜台下面的水果刀上,只要这家伙敢动手,我好歹给他留下两个窟窿。“什么意思?朋友,你越界了吧?”
神秘男子掀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越界?”
我纳闷,因为懂风水的人越来越少,地盘之说也早就名存实亡,我一时间没想起来葛家村是偃师镇风水师地盘的事,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是那只水鬼?”
“呵呵,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葛家村的事自古以来就是我偃师镇金刚堂在管,那水鬼存在了十几年,我金刚堂都没管,你这一多手,不是明摆着让人看我金刚堂笑话吗?”
男子右脚猛地一跺地面,一块地砖竟然裂开。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力量也太强了。“原来是金刚堂的道友,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吧。”
我不想惹事,问道。“呵呵,怎么办?两个条件,第一把葛晨给你的钱交出来,第二跟我去偃师镇,在偃师茶馆公开说说你宿土堂不如我金刚堂。”
“什么!”
我大怒,交钱还好说,毕竟是我越界在先,可让我当众承认宿土堂不如金刚堂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外公一辈子立的招牌,不能在我这里毁了。在我们那里,每个镇都有一个茶馆,三教九流全都聚集于此,外公说解放前邻里之间有矛盾,大多不会到衙门去。一来当时交通不方便,去一趟县衙实在不容易,二来俗话说衙门朝南开,无钱莫进来,当时打官司打的就是哪家有权有势,有财力,普通老百姓进去容易,出来就要脱层皮。因此茶馆就成了我们这里的第二衙门,找上几个镇里德高望重的人,让所有人来评理,反倒是比封建衙门更加公正。“呵呵,朋友,我也给你第二个选择,和我真刀真枪打一场,要是你赢了,这件事就算完了,要是你输了,我也不让你去茶馆说理,我看你能收服那水鬼,也算是有些天赋,拜在我金刚堂的门下,从此宿土堂关门大吉!”
“我尼玛!”
我气得浑身颤抖,就在我准备选第二条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章采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宿土堂。我和男子被喇叭声吸引,同时朝外面看去,只见章采菱摇下兰博基尼车窗,嘴里嚼着棒棒糖,一脸不屑的看着男子。“哟、哟、哟,我是到了国外吗,怎么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么会剥削人的资本家,成为你的徒弟,肯定没有工钱,而且让叶舟关掉宿土堂,看样子是连葛寿镇的地盘也要一同收了吧。”
男子见来的只是个女人,冷冷一笑。“呵呵,他成了我徒弟,跟吃跟住学本事,自然要帮我干活,而葛寿镇没有风水师了,这地方离我金刚堂最近,以后这里的生意自然也是我金刚堂的。”
我本来没想这么多,此时一听章采菱的话,也回过味来,暗道眼前这家伙好算计,妥妥的资本家啊!“叶舟,要不要帮忙,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这家伙一会儿被120拉走。”
章采菱脸上带着一丝痞气,此时看起来像极了护犊子的小母牛。我摇了摇头,这是风水界的事情,怎么能用其他手段解决,就如外公说的,有些事我没办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