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见状立马把姜威手中的奏折拍翻在地,蹲下佯装在整理奏折。而此时姜牧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一皱。周围的太监和宫女纷纷跪在地上参加姜牧。“微臣参见陛下。”
“奴才参加陛下。”
姜威和赵高也只好硬着头皮跪下请安。姜牧没有出声,冷眼扫过姜威之后,冷漠地看着赵高。赵高感受到了姜牧的注视,浑身都颤抖起来,但是姜牧没有叫他起来,他也只能一直跪倒在地,随着时间流逝,斗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姜威也是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姜牧,但两人之间身份的鸿沟,要他也只能跪倒在地,不敢多言。“赵高,朕记得你这司礼监执笔太监,是先帝钦赐的吧?”
姜牧淡淡出声。“回禀陛下,奴才承蒙先帝隆恩,执笔司礼监已有十余年。”
虽然姜威及时把奏折扔到了地上,没让姜牧抓到现行,但看姜牧那样子也知道他是来者不善,赵高恭敬回应道,不想给姜牧留下把柄。姜牧闻言呵呵一笑,一步来到赵高面前。抬腿便踩在了赵高的头上,狠狠一踏。赵高的脸直接与地面狠狠得一撞,顿时脸上沾满了鲜血。剧烈的疼痛让赵高不由得惨叫了一声,脸被姜牧踩在脚下,大声道:“陛下,奴才所犯何罪,陛下要如此对待奴才?”
“所犯何罪?”
姜牧一声冷笑:“朕乃大夏天子,你一介阉狗,朕看你不爽就踩你一脚,何须理由?”
赵高闻言脸色的阴毒之色乍现,狠声道:“奴才狗一样的东西,陛下要杀要剐,奴才自不敢多言。”
“但。奴才是先帝钦点,如今更是受汉王赵王殿下赏识,陛下如若要杀奴才,奴才不敢有二话,但是陛下总要给汉王赵王殿下几分薄面吧?”
姜牧闻言脸色更冷,寒声道:“先帝让你做司礼监太监,便是让你去当汉王和赵王的狗的?”
“还敢拿双王来压朕,你以为朕真的会顾忌他们放过你?你觉得你配么?”
话音一落,姜牧眼中杀机一起。“陆炳!”
门外候着的陆炳立马跑了进来,跪在姜牧面前听命。“微臣在!”
“这司礼监既然已经不是朕的,那留着也无用,把他拖出去砍了!”
姜牧话音一落,赵高才终于意识到姜牧压根就不想跟他玩什么妥协的政治游戏。用汉王和赵王的名头来压姜牧,他是当真不配。赵高脸上满是惊恐,连忙爬到姜威面前,求助道:“世子殿下,救救奴才啊!”
姜威也没想到姜牧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赵高此人还有大用,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赵高已执掌司礼监十余年,更是先帝钦此,随意砍杀怕是难以服众啊,能否看在父王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姜牧闻言,淡淡一笑,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姜威,眼中满是危险之色。“哦?世子还要为他求情?”
“还看在汉王面子上?你可知凡皇室,未经朕的许可随意翻阅奏折,视同谋反?”
此言一出,字字诛心。姜威闻言肝胆俱裂,浑身颤抖不止,脸色惨白,心中大乱,条件反射道:“陛下赎罪,微臣没有翻阅奏折,更没有谋反之意,是父王有命要我来司礼监把奏折拿过去。”
姜威的慌不择言让一旁跪倒在地的赵高,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汉王世子怎么可以这么不靠谱,就这么把汉王殿下卖了?“哦?原来你来这是替汉王来拿奏折来了?”
姜牧眼见姜威的狐狸尾巴漏了出来,乘胜追击道:“汉王连朕的奏折都要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朕把皇位让给他了?”
姜威终于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一脸惨白,疯狂的磕头,惨声道:“是微臣说错话了,父王没有这个意思啊,陛下!”
看着局势不妙,跪倒在门外的一个宫女消失在阴影里,朝太后宫里跑去。“汉王有没有这个意思,待会再说。”
姜牧冷声道,随后转头朝陆炳道:“还在等什么?难道要朕亲自动手?”
陆炳闻言立马起身,命令门外的几名锦衣卫,压着赵高就往门外走。赵高满脸鲜血,脸上满是惊恐,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口中不断求饶:“陛下饶命啊!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陛下饶奴才一条狗命的吧!”
“啊……”赵高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姜牧就像个没事人一般,几步走到了司礼监主位坐下。而下边跪着的一众司礼监太监都在瑟瑟发抖,有赵高这个前车之鉴在,生怕姜牧一个不高兴,也把他们拉下去看了。“陆炳,去整理一下司礼监目前和能用的太监,给份名单给朕,朕会选定一个新的执笔太监,其他人估计也是赵高的同党,都拉出去砍了吧。”
姜牧说完,浑然不顾司礼监内不断哭爹喊娘求饶的太监,而是转头看向头紧紧贴着地面的姜威。“你,爬过来。”
姜威闻言,哪敢怠慢,立马狗一样得爬到了姜牧面前。还没等姜威开口说话,姜牧抽出一旁陆炳腰间的长刀,直接一刀劈下。血光乍现,姜威的两只手竟被姜牧直接砍了下来。姜威抱着两只断手,不住得惨叫,惨叫声甚至压下了太监们的求饶声。姜威肝胆欲裂,他没想到姜牧竟下次狠手,把他的双手砍断。“按辈分,你应该算是朕的堂弟,朕也不想同室操戈。”
“但不是你东西,就不该随意乱碰,你不行,汉王也不行。敢拿朕的奏折,朕便断你两手。”
汉王此番操作,无疑于是站在姜牧头上拉屎,他一介藩王,竟敢越俎代庖替他这个皇帝批奏折?姜牧穿越至今,早就清楚,皇权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味的退让,那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所以不管是谁,敢觊觎他的皇位,那就得死!姜威浑身颤抖不已,是因为断手之痛,也是因为姜牧言中的杀意。同时,姜牧肆无忌惮的羞辱更是让他愤怒不已,脸上满是阴毒。姜牧冷冷得看着他,他巴不得姜威此时暴起来反抗他,这样下来,就算是汉王也保不住他。就在此时,一个宫女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赶来。“参见陛下,世子,太后娘娘懿旨,请陛下与世子殿下前往慈宁宫一见”姜牧闻言脸上略带可惜,姜威则是一脸的如释重负,连忙道。“微臣领命。”
姜牧则是淡淡道:“朕知道了,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