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姜牧恋恋不舍的从云熙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龙袍。看着床上还在沉睡妖娆多姿的云熙。如果不是因为要宴请粮商之事,说什么还要跟她再战三百回合。姜牧没有把云熙叫醒,穿好龙袍之后,便小声走出房门。刚到御书房,便看见李晨似乎已经等待多时,脸色有些难看。看到姜牧到来,李晨立马跪下,惶恐不安道:“启禀陛下,今日晚宴三大粮商,黄家家主声称抱病在床不能前来,钱家称家主出发外地有要事,而沈家干脆就直接闭门,谢绝见客。”
姜牧闻言,脸色不动,双眼却微微眯了起来。“很好,既然朕请不动他们,那朕便亲自去找他们。”
话音一落,姜牧大手一挥道:“陆炳,带上三百锦衣卫随朕出发!”
锦衣卫如今由于姜牧已顺利及冠,再加上陆炳的渗透与管理之下,大半已效忠姜牧。皇帝出宫,潜龙出渊。陆炳不敢拖延,立马前去锦衣卫总部,从已经效忠他和姜牧的锦衣卫中,点出了最为精锐的三百人,由他和另外一位锦衣卫副使亲自带队。三百锦衣卫宛如一个牢不可破的铁桶,将姜牧紧紧环绕在内,而姜牧身旁则是由陆炳所带领的武力最高的锦衣卫保卫姜牧安全。几百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最近的黄家。姜牧没有一丝低调,完全按照最高规格,声势浩大至极。路过的百姓,无不一一叩首山呼万岁,见天子者,不跪,诛九族!姜牧面无表情,在锦衣卫的簇拥之下,很快便来到了奢华无比的黄府之前。大夏重农,商人属最低等的贱籍,商人只能穿着最为劣质的麻布制衣,对于土地住房更是有着明确的规定,在京城商人是没有资格购买房屋的。而眼前奢华的府邸,黄家之势可见一斑。黄家显示是早已听到了消息,姜牧銮驾到时,大门已大开,府内众人已在府门等候。“草民黄一鸣,携黄府上下,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牧坐于龙驾之上,低头俯视着黄一鸣,冷声道:“你不是抱病在床么?怎么?才过这么一会就能下床蹦跶了?”
跪在地上的黄一鸣闻言全身一僵,脸色尴尬道:“陛下,草民……”“按照大夏律法,商人乃贱籍,在京城内不可买卖府邸,而今你这偌大的黄府,奢华都快赶上朕的皇宫了,怎么?朕的皇位你也想坐坐?你还把大夏律法放在眼里吗?”
姜牧懒得听他多言,直接打断他道。此言一出,字字诛心。姜牧虽然语气平静,但字里行间杀机尽显。而姜牧话音一落,几百锦衣卫纷纷拔刀。锵!锵!锵!这快凝成实质的杀气,直接让黄一鸣肝胆欲裂。他受人所命,拒绝参加姜牧的宴请,而今才发现他只是被当成了棋子,成为这些大人物博弈的牺牲品!虽然大夏律法言明,但如今大夏已历四帝,整个大夏朝廷早已腐朽不堪,贪官横行。要是平常,这黄家府邸自然没人管,但姜牧身为大夏天子,此言一出,便是诛心。因为他,是这大夏至高的皇!黄一鸣颤颤巍巍小声辩解道:“草民不敢逾越律法,这宅子不是草民买来的,而是草民亲戚的,草民只是暂住,草民愿立马搬走,还请陛下赎罪!”
“呵呵,你真当朕是个傻子,视太祖遗命,大夏律法于无物,如今就只是搬走两字便想敷衍了事?”
姜牧一声冷笑,看着黄一鸣的眼神宛如一个死人,寒声道:“朕懒得去管是给你的狗胆,敢逆朕的意,本宫现在便用你全家的命,让那些魑魅魍魉看看得罪朕的下场!”
黄一鸣闻言吓得差点失禁。看着带着杀气,一步步向他走近的锦衣卫,他知道姜牧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此时追悔莫及,只能拼命磕头求饶道:“草民治罪,请陛下开恩,开恩啊!”
黄一鸣身后的众人,也被吓得大声哭喊起来。有一个年轻人这个时候一脸崩溃的站了起来,手指这姜牧大声咆哮道:“你这个昏君!你虽是帝王,但我黄家也是遵纪守法的商人!你这随意就要取我黄家老小的性命,草菅人命,天下臣民如何能服你!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此时站在你身后的百姓可都在看着你呢!”
看着自己儿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黄一鸣心中更为一凉,站起身来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怒喝道:“你个逆子!你是嫌我黄家还不够惨吗?”
说完立马朝姜牧跪下,哭喊道:“陛下饶命,请恕草民教子无方之罪啊!”
看着眼前被扇了一个耳光仍一脸不服气的少年,姜牧反而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道:“好一个年少轻狂。”
“那朕便告诉你,你们黄家作为京城三大粮商之一,如今河北三省灾情日甚,民不聊生!”
“而京城中的老百姓虽然身在京城,但也辛勤劳作,自给自足。”
“可你们这些无良商人呢?趁着灾情大发国难财,哄抬粮价,足足涨了数十倍,这便是你们的遵纪守法?”
“百姓易子而食,饥横遍野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现在遭报应了,就拿百姓来当挡箭牌,你是当天下臣民都是傻子么?”
此言一出,振聋发聩。姜牧身后看热闹的百姓脸上也布满了兴奋之色,有些眼中更是饱含热泪。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温饱都尚且不足,这些商人却是另可粮食烂掉都不肯将粮食给快要饿死的饥民,多年以来民怨积累已深,如今姜牧的这番话宛如找到了一个发泄口。“陛下说得好!陛下圣明啊!”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如塔罗牌一般纷纷跪下,山呼万岁。看着姜牧几句话便已尽得民心,黄一鸣此时心中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如此手段,他黄一鸣有什么资格和姜牧斗?“来人,现有黄府,家主黄一鸣,先无视太祖遗命,不尊国法,再于灾情遍地之时大发国难之财,其子更是出言辱骂于朕,三罪并罚。”
“传朕御令,灭黄氏满门,夷九族,其府内所有财产,尽归国库,用以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