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乃威逼,为父不惧。”
“第二句乃利诱,为父不屑。”
“但他第三句,道出来的是我与先帝之间最大的秘密。”
白忠国沉声道:“没错,我白家参与逆案被贬,乃是先帝与为父的约定,更是先帝留给当今陛下的后手,我白家韬光养晦,低调至极为的便是今日,成为当今陛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白家从不曾叛!这世间谁敢在我白家,在我面前谈忠?”
“这个秘密只有为父和先帝知道,而当今陛下仅从一枚玉佩便猜测出来。”
说到这白忠国停顿一声,意味深长得朝白子昂道:“儿啊!当今陛下哪是废物?是同我白家一般隐忍十年的圣君之姿啊!”
“圣君之姿?”
白子昂一脸呆滞,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与他一般年龄的姜牧,竟得到他父亲这般评价。“那为何父亲不让小妹直接嫁给陛下,还要征得小妹的同意?”
白忠国闻言轻笑道:“你呀,你呀,多久没关心过你的小妹了?她的心早在陛下冠礼之后便已经飞走了。”
“啊?”
白子昂又被惊得下巴都掉了。而此时坐在马车内的姜牧和张云溪自然不知道将军府内的激烈讨论。此时张云溪再度带上了面纱,而姜牧也寻了一副面具带在了脸上,颇有一股前世寻花的浪荡公子的模样。而此时张云溪看着姜牧深思得模样,继续的幸灾乐祸,实在是这段时间能让姜牧吃瘪的机会不多。虽然她不懂姜牧为何几句话便能说服白忠国答应嫁女,但是有年幼时那个事摆在这,打死她也不相信那白灵霜会答应嫁给姜牧。“怎么?你是怕了?要哀家说我们还是打道回宫吧?”
张云溪终于忍不住轻声取笑姜牧道。姜牧闻言也不恼,玩味道:“怎么?母后还是舍不得朕的皇后之位?”
“你……”一句话,便又将张云溪面纱下的俏脸气得通红,姜牧活生生便是她的克星。张云溪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陛下,太后娘娘,前面便是文会地点,小人卑微便不过去了。”
姜牧抬了抬手,陆炳便从怀中掏出几颗碎银子递过去。下人接过赏银,喜笑颜开,赶紧跪下谢恩,乐呵呵便走了。姜牧在马车上便注意到,已经到了京城东郊之外。此处临湖,风景优美,更是贴近翰林,文风极盛,所以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欢来此。往前走,没过多久,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高耸的阁楼,这阁楼看上去新建不久,许多书生着装的青年来来往往,彼此交谈,热闹至极。“你在这等着,朕与母后上去便好。”
陆炳没有戴面具,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京城很多人都熟知,所以不方便带上去。“两位,且慢。”
姜牧和张云溪进入阁楼内,刚要上阶梯,身后便有人出声道。姜牧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一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不怀好意得打量着他与张云溪。中年人带领着几个颇为健壮的大汉大步走了过来,故作客气朝姜牧问道:“敢问两位有无请帖?”
姜牧闻言眉头一皱道:“什么请帖?”
“哦?没有请帖?”
中年人顿时面色不善道。“阁内汉王世子包场正在举办文会,闲人免入。”
“当然没有请帖也可以,你家若有直系长辈,在任从五品以上也可入,如若已经退休致仕,就得正四品才可。”
姜牧闻言都被气笑了,冷声道:“原来这文会不是给大家交流文学心得,诗词歌赋的地方,而是成了比拼家里长辈官职之地?”
中年人闻言不屑一笑道。“那不然呢?这栋阁楼可是汉王世子为了举办的文会花了数百万两所建,哪能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参加。”
说完中年人一脸嫌弃得摆了摆手道“若是没有请帖,家中长辈又无官职,我看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哪来的滚哪去吧!”
几百万两?这个数字,让姜牧和张云溪都心火直冒。这汉王世子,竟这么有钱?要知道此时国库空虚至极,姜牧一直是靠着打劫富商和贪官过日子,可这汉王的儿子,挥手便用几百万两建了一栋阁楼把妹?姜牧的脸色冰冷到了极致,寒声道:“本公子家中长辈已然离世,亦无品级。”
“但。”
“今日这阁楼,本公子非进不可。“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拦,怎么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