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趁机把唐韵拉到身后,同时大脚踹出,直接把西装男人踹了个狗吃屎。“你没事吧?”
教训完西装男人,郝运扭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唐韵,关心道。“我没事……”唐韵明显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有点颤声。这个时候,西装男人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没有像其他富二代那样灰溜溜的离去,相反,此刻他居然用狂怒的眼神死死盯着郝运:“小杂种,别以为你特么有多厉害,刚才老子只是不小心着了你的道,有本事跟我一对一单挑!”
握草!他刚才说什么,一对一单挑?郝运有点没反应过来,甚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普通人居然敢找他这个古武者一对一单挑,他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也罢,既然他这么想被虐,那自然要满足一下他的心愿!“单挑是吧?没问题!”
郝运爽快的答应道:“就去前面的空地打吧,免得待会砸坏了别人的东西!”
说完,郝运径直走向那片空地。西装男人冷哼一声,直接把身上的名牌西装扯开,而后大步走到郝运对面。围观的吃瓜群众见到有好戏看,此时也跟着来到了空地边上。两人站定,郝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西装男子,也不着急先动手。他好歹也是暗劲后期的古武者,如果对付一个普通人都要抢先动手的话,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见此情况,西装男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色愈发铁青。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摆出了一个让郝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架势!看到西装男人摆出的架势,郝运瞳孔猛地一缩,心中骇然无比。只见他扎着马步,右拳收于腹部,左拳直直伸出去。这个架势郝运并不陌生,因为这就是古武七伤拳的起手式!西装男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身上没有半点古武者的气息。他为什么会摆出古武七伤拳架势?难道他曾经学过古武七伤拳?不对啊,南宫家的老者当时跟他说过,南宫家的传承早已经断了许久,只留下一本记载着功法的纸折子。既然不是南宫家传承下来的七伤拳,那西装男子又是从哪学来的七伤拳呢?算了,管他这么多干嘛。待会打赢了逼问一番,答案不就出来了么?郝运想着速战速决,于是催动一丝灵气加快速度,一记七伤拳直接捣向西装男子的面门。西装男子丝毫不见慌张,反手轰出一拳。这一拳威势浩荡,刚猛霸道,正是七伤拳中的摧肝肠诀!无巧不成书,郝运用的恰好也是摧肝肠诀!“砰——!”
拳头跟拳头撞在一起,顿时发出了闷雷般地惊人声响。郝运紧蹙眉头,只感觉一股霸道的内劲顺着他的胳膊直冲肝脏。如若不能尽快化解,五脏六腑必将受损!无奈之下,郝运只好倒退一步,借力卸掉刚猛的内劲。反观西装男人,此刻他面露惊骇之色,脚下蹬蹬蹬的连退好几步,脸色更是泛起了异样的潮红。郝运淡淡地瞥向西装男人,冷笑道:“别硬撑了,那口淤血要是反吞回去,到时候伤的会比现在更重几倍!”
开玩笑呢,就连他这个暗劲后期的古武者都要用退后的方式卸力。西装男人不过是个普通人,退后卸力显然不适合他。而且两人的伤势根本不在一个级别,西装男人受到的内伤比他只多不少!果不其然,西装男人很是不甘的抬头瞪了郝运一眼,而后“噗!”
的一声吐出大片淤血。吐出这口淤血之后,他的潮红脸色立马衰退,反而显得异常惨白。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瞬息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些夜宵摊子也是急忙推车离去,连客人的钱都顾不得收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郝运楞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众人离去的原因。西装男人刚才吐了一口血出来,这说明事态已经升级了。斗殴事件跟流血事件的定罪标准不一样,甚至待会还有可能会闹出人命。万一真的闹出人命了,他们这些围观的也得受到牵连。谁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来,所以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郝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道蕴含着害怕情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只见唐韵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旁。郝运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没事,待会我送你回家,不用担心!”
这丫头今晚受到了不少打击,确实把她吓得不轻。话音刚落,郝运径直走向西装男人,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他:“把你身上的所有现金,还有车钥匙都拿出来!”
“你……”西装男人正准备怒斥,却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正在逐渐放大。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呼啸风声,吹得他体表发寒,内心更是胆寒无比。几乎不作任何思考,西装男人立马掏出身上的几千块现金,递给郝运的时候还在谄笑道:“车钥匙在车上,您开车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我这车才刚买没多久……”郝运随手接过西装男人递来的现金,还当着他的面清点了一番。一共有5000多块钱,勉勉强强吧。“在这等我回来!”
郝运毫不避讳的把钱揣进兜里,然后拉着唐韵的玉手走向豹马豪车。刚走出没几步,他突然回头看着西装男人,冷笑道:“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那么我就会去学校找你,如果学校找不到,那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调查出你的家庭地址!”
说完,郝运拉开副驾驶车门,等到唐韵上车坐稳,他才走向驾驶座,上车离去。返回贫民窟的途中,唐韵靠在车窗上,无神的双眼一直看着窗外,整个人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当中。想想也是,这种打架流血的画面,一个女孩子看了肯定很难接受。而且唐韵应该从小都是乖乖女,跟那些初高中就出来混社会的小太妹完全不一样。她就像一张纯净无暇的白纸,突然染上鲜血之后,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