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哪里刺痛了何钟灵,他分明看到何钟灵的脸上有隐忍的表情。“要下雨了,那你快回去吧,我要在公司里过夜。”
郝运的心中突然也生出了一股怒火,他也说不清这股怒火是从哪里而起。只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刻,因此将怒气又忍了回去。“这世上的工作哪有一天可以做完的呢?若是你病倒了,这个公司可就归我了。”
“你也看到了,你不在的这几天公司的运行没有发生一点问题。只不过若是到了我的手上,被我一折腾,公司会怎么样,我可就不敢说了。”
郝运刻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起来,希望能够让何钟灵打消顾虑。可是没想到何钟灵的双眉一拧。“你威胁我?”
看到郝运还想要辩解,直接打断了他。“你尽管试试!”
郝运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她了,为什么她还对自己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敌意。只是看她没有一点解开误会的意思,郝运也没有心情和她纠缠。“你说什么都好,现在该下班了,跟我走!”
郝运径直走到何钟灵身旁,顺手拿起她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给她往身上一披,将她的胳膊一拉便把人拉了起来。何钟灵几乎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将灯关掉,把自己拉走了。只可惜天不作美,他们刚刚走到楼下,瓢泼大雨便已经落了下来。两个人看着外面的雨幕发呆。“你瞧,走不了了吧。”
过了半晌郝运突然开口。这话听在何钟灵的耳朵中说不出的讥诮。“哼,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便是早些出来了,不也是被雨淋在路上。”
说完之后,二人同时沉默了一瞬。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呢?二人心中同时开始反思。瓢泼的大雨带走了多日的炎热,清凉的空气笼罩着整座城市。两人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对不起!”
“对不起!”
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原本还想对对方解释的二人纷纷一笑,便将此事轻轻揭过了。二人在原地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可是大雨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空气渐渐变得冷了起来。郝运看何钟灵抱着双臂,干脆嘱咐了一声,自己跑向外面准备去拦一辆车。何钟灵阻拦不及,心中也十分后悔,早知道今天就先回家开车过来好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回到家里之后,郝运默默地将这几天的事情全部回想了一遍。他知道,事情还没有过去,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何氏企业这块肥肉。只是如今自己有了保护伞,而且自己的实力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暗杀的。那么接下来他们又打算在哪方面入手呢?就这样想着想着,郝运便不小心睡了过去。夜。“郝运”郝运不知道站在哪里的花田中,正在好奇的东看西看,突然听到一声呼唤传来。这道声音如梦似幻,轻柔又像一片纱一般,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去。郝运不知不觉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去。花田无边无际得蔓延开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紫色的小小花朵。突然,一只脚出现在眼前的路上,可是全身都被花丛掩映着。郝运十分好奇,轻轻地拨开花丛。素白的肌肤,浅粉的裙子,洋白色的t恤,一缕长发在肩上微微的拂动着。“啊!”
郝运猛地惊醒了过来,有些惊魂未定的看了看门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梦里竟然会出现何钟灵的身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做过梦的他,此时的心里有一些慌张。因为他在睡前疑惑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如今何氏企业的主体就是何钟灵,他们对自己下手不成,一定就会对她下手!他躺在床上愣了半天,猛然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郝运出门的时候便发现,何钟灵又已经早早的离开去了公司。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早上班。郝运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吃早餐,向着公司赶去。可是刚刚走到一半,他便看到,在去公司的必经之路上,一群人围在路中央,整个交通都瘫痪了。郝运心中一紧。他们不会这么快就下手了吧?郝运连忙下车向着那里赶去,刚刚走到人群外围,就听到里面大吵大闹的声音。这绝不是何钟灵的声音,郝运微微松了口气。他生的本就比一般人要高,因此倒也不必非得挤进去才能看得到全貌。可是在看到里面的人时,他还是吃了一惊。何钟灵的车被围在中央,好几个人对着他破口大骂,有中年妇女还有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而何钟灵却抱着双臂靠在车上一动不动。郝运立刻挤了进去,双手一抬便把两只指着何钟灵的时候抓住扔了出去。那两人冷不防被人推开,一时没有站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你是什么人?”
郝运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快步走到何钟灵身旁,看了看她身上没有什么损伤,这才松了口气。“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谁给你们的狗胆!”
郝运的身形虽然瘦弱,可是此时气场全开,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活脱脱一个混不吝的富二代形象。“这个女人撞了我老婆,我老婆肚子里可还有孩子啊!”
几个人眼珠转了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汉子冲出来大喊道。“撞了就撞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要钱还是要命,说句话!”
所有人都是一愣。郝运却转向围观人群。“眼睁睁看着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你们却在这里看热闹,是不是想进蜀黍局?都给我滚!”
这事若是放在以往的话,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们肯定是谁都不怕这种轻飘飘的威胁。可是郝运眼中放出的凶光,让他们感觉自己若是再不离开就要被他拍死在这里了,连忙全部散去了。人群中的那几个人左拦一下右拦一下,可是却没有人肯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