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的语气轻柔,双眼盈泪,看上去可怜不已。“你所受的每一次欺负,你心里的每一处伤都在我身上感同身受,甚至我要比你痛苦十倍。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当初郝家不许我们回到洛城,我也是为了让你能够得到好的生活才会把你放在这里,谁也没有想到你的亲叔叔竟然会对你如此,如此……”说到这里刘洁好像由于太过伤心而无法继续的样子,抽泣了几声。郝运心中自然对此不以为然,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离开,只好僵硬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刘洁的表演结束。刘洁心中却是大喜,虽然郝运没有动作,但是他没有继续离开,恐怕也是有所动容的吧。“现在我和你父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仍然要回到这里来见你。难道你以为我们真的是为了向你索要钱,在寻求你的帮助吗?”
“这世上谁不知道你入赘的时候人家待你不好,我们又怎么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呢?”
不得不说,这也是郝运心中极为好奇的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会想到回来找自己求助呢?郝运办转过身子,疑惑的看向刘洁,刘洁立刻就把心中的话都倒了出来。“我们自然不是想要求你的帮助,我们是会来帮助你的啊,你也不想想你都入赘何家多少年了,可是你得到些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的侮辱谩骂,可是我们回来之后却可以帮助你,让你从你那个小妮子的手里得到大笔的财富,到时候你有了钱还能怕什么呢?就算你想让她扫地出门也是可以的啊。”
郝运听了她的话,不禁有些疑惑,直觉的刘洁这些话中好像隐隐约约的说出什么问题,可是他却一时之间想不到。“谁告诉你我要拿他的钱了?”
郝运突然冷不丁地问道。刘洁却是十分不以为然。“不是为了她的钱,谁会娶她做老婆,你看她那冷冰冰的样子,就算去玩冰块也比她要强!”
“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哪有什么夫妻之间的感觉,如果要娶媳妇当然要娶一些温柔小意善解人意的了,世界上美人多了,你却只看中了她,难道不是因为她又有钱又长得美吗?”
郝运听了她的话之后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刘洁被他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把自己刚刚的话想了一遍,却仍然没有找到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说错什么了,不就是如此吗?你不是为了不想再被人欺负才会委曲求全的去谈吗?”
“和这样的母老虎在一起能有什么幸福可言,你不要在我面前有所隐瞒,我是你亲娘,自然是为你好的。”
如果说一开始面对刘洁的这种说法,郝运只感觉到十分愤怒,可是现在在面对刘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问时,他却突然明白刘洁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而不是为了膈应他,顿时心中十分无力。他无法改变别人低根深蒂固的思想,只能够让这人的思想不要来污染自己。“我没有必要和你争论这种事情,现在请你离开吧!”
郝运冷漠的说道。“让我离开?恐怕你还没有搞清楚吧,这里可不是你的家,而是郝明宇的家,你以为郝明宇和我不是一样的心思吗?他如果不是想要得到何钟灵的钱财,又怎么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呢?”
“这个世上难道真的还有人像你这样天真的人吗?郝运,我可不信!你把你的这副假嘴脸给我收起来吧。你是我的儿子,我和郝天启是什么样的人,你想脱出这种原生家庭之外,简直是做梦!”
看到郝运如此顽固不化,刘洁也立刻撕下了那副慈爱的脸谱,整个人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如果郝运但凡有一点私心,听到刘洁如此毫不留情地把他所有的面具都当场撕开,恐怕早就已经无法接受而崩溃了。可是郝运并不是如此,他对于何钟灵从来就没有所求,一开始让他入赘到邻家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他却可以管住自己的心,让自己保持道心永不改变。因此在听到刘洁的话时,他只感觉到十分好笑。“原来是因为你自己如此肮脏才会这样去想别人,对不起,我和你的确不同,你这次真的想错了。”
郝运轻轻笑了一下,反驳到。他现在对于刘洁已经生不起一丝愤怒的心思了,没有了在意,也没有了痛恨,只有对陌生人的无奈。“哦,我知道了,我忘了你这些年一直没有理会过我,因此根本不知道我的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郝运突然意味深长地提起一个话头。“其实我的财产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即便何钟灵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想,这样的我又怎么会去觊觎她的财产呢?难道这不是舍本逐末,天方夜谭吗?”
刘洁听了郝运的话有一些顿时如遭雷击。怎么可能呢?郝运如果如此有能力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入赘到别人家,听别人的话,仰别人的鼻息呢。“这不可能!”
刘洁失声叫道。郝运却早已没有了心情,帮刘洁科普自己如何有钱这种事情,因此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至于郝明宇他也没有心情再见了,反正郝明宇这种人也是和刘洁一样屡教不改。既然他们都不听自己又何必在这里白费心思呢,还不如想想办法该如何对付他们来的实在一些。看到郝运这样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刘洁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莫非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那这样自己等人一直以来的策略可就有些不对了呀。刘洁再也顾不上去追问郝运,连忙向着自己家中赶去。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也必须要和郝天启商量,郝天启掌管公司多年见的世面也比自己要多一些。更何况郝运是他的儿子,即便多年不见,也应该会更加了解,倒不如两个人一起把这事情参详一番,看看能否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