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谁啊?”
敲门之后,何三江终于是鼓起勇气回话。毕竟,即便是羊宗南的人,他何家也是要面对的。虽然他的回答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过他还是站了出来。“要是要还钱,不是有个十天期限嘛?怎么催得那么急呢?”
倒是在旁边的钱兰芳心里也火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钱家虽然比不得京都八大家,可也是一方巨富,自然也见识过世面。“哦,不是还钱,这位太太理解错了,我是付家的人啊,郝神医肯定是知道我的。”
听到钱兰芳那么说话,华景简直没有被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下子是还钱,一下子又说他是讨债的呢!“哦,原来不是要还钱的啊,那好,你进来吧。”
知道是付家的人,何钟灵便过去开门了。“自从知道郝神医住在这里,我家付彪少爷叫我千万不要故意打扰,只是我家付老爷只有数月之命了,还望郝神医顾及医者仁心好好救上一救啊。这是当天的那只金钱豹子,老爷还说了,郝神医想要什么尽管开头,我们付家都尽量满足。”
华景的话当即让郝运皱起了眉头,倒是让钱兰芳一脸的心花怒放。原本还以为是阎郝来讨债,却没有想到是这咸鱼要翻身啊。如果真的是治病的话,只要郝运只好了付老爷的病,那何钟灵便不用去死了,倒是可以和郝运一起双宿双栖呢!“哎呀,那是自然,我这女婿有时候就是含蓄,你回去说就是了,我保证他很快就去治病。”
钱兰芳突然转泣为喜,一把接过了华景手里的那只金钱豹子。“哇塞!”
当她看到豹子的那一会儿,一脸的惊叹,她即便是在钱家出生。金银珠宝、华服贵器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可从来没有看到过金钱豹子这么珍贵的宝贝。纯金打造不说,光是上面镶嵌的那些珠宝只怕就值一千多万哩。没有想到付家居然这么大方,只是救治一个老头子,居然给了这么大的宝贝。要钱她老何家倒是没有,要神医她老何家可有一双呢!“好,既然如此,那太太,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在楼下有一辆奔驰车过来接送郝神医。”
这华景倒是内里通透的人,在走的时候还向钱兰芳打了个招呼,朝着房间里的人笑笑,最后才向着郝运行了大礼,整个人退了出去。“钱兰芳,你这样太过分了。”
看到钱兰芳一脸财迷地看着那只金钱豹子,何三江都有些鄙夷钱兰芳那副财迷的样子。他何三江如果不是要还那三千万,就算是再厉害的豹子,只怕也收买不了他。“哼,就知道你耍清高,要是你厉害,你去还那三千万啊。”
对于何三江的鄙视,钱兰芳不屑一顾,甚至钱兰芳还觉得当时为了爱情嫁给何三江就不对,要是不嫁他,只怕自己一辈子都过得好很多。“娘啊,你怎么能够拿着豹子呢,前几天郝运都不接这付家老头的病呢。你这么拿下来,要是郝运治不好老头的病,那郝运还有命回来嘛?”
在场所有人只有何钟灵是真心为郝运着想,她可不希望郝运最后含恨死在付家。“汗,那我可管不了,进了我老娘腰包的东西,难道还要我吐出来?再说了,这是郝运争取和你在一起的唯一机会。”
钱兰芳可不会管何钟灵的那些顾虑,而今,如果不拿这金钱豹子,只怕真的还不上那三千万呢。“哼,她一个妇人懂得什么,要知道有些病可能就是治不好的,我何某人也是医生,只怕医生人力有时而尽!”
何三江也觉得钱兰芳这么做有些过分,毕竟这可是拿郝运的命去搏一把啊。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何三江还真的愧对郝运啊!“何三江,你说我太过分了?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这样为了我们何家有错嘛?你要是有本事,你怎么不私下里还掉你父亲欠下的三千万嘛?如果羊宗南真的再来讨债,那可必须要还钱的啊。”
钱兰芳自然知道京都八大家的手段,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不管郝运死活,先接下来诊费才行。“好了,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把付老头的病治好,至于那三千万不要去卖了,还是由我来还吧。”
说实话,今天听到何钟灵的真心话,郝运便什么也不计较了。就冲着何钟灵的关心和死心塌地,他郝运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是值得的。“对,就这么办!”
郝运的回答让钱兰芳觉得很满意,看到这样‘你情我愿’的何三江自然也没了脾气,这年轻人的事情,可能还真的只有让年轻人自己去摆平了。“郝运,你真的可以将付老头的病治好嘛?”
等钱兰芳夫妻进了房的时候,何钟灵又再一次问郝运,她很是为郝运担心。毕竟,当日里在外面,郝运可是说什么也不接这个单的。“放心吧,治好付老头的病不过小事一桩而已。”
看着何钟灵忧心忡忡的样子,郝运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安慰何钟灵。这些日子以来,何钟灵分明都瘦了不少了,郝运可真的不希望何钟灵再这样清瘦下去。“郝运,你混蛋。你治不好就不要拿钱嘛,我觉得做人最重要的是诚信,你这样满嘴跑火车,让我很难受。”
听到郝运如此肯定的答复,何钟灵反而哭起来了,她边哭这,边一个人进了卧室。也许,她真的觉得郝运没有把握治好付老头的病,而且她不希望郝运轻薄,她希望郝运能够成熟稳重一点。这样不成熟,不懂得担当的人,她何钟灵可没法与之共度一生!“哎!我说钟灵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看到何钟灵头也不回地便进了卧室,郝运真是一脸的无奈,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说句真话嘛,反倒是在何钟灵的心里造成了那样的印象。可是,他真的可以治好付老头的病,只不过,他不想招惹某些脏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