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说它是上古神器轩辕剑,它还差了点成色。”
赵山河语气笃定道。吴庸也知道。自己的轩辕剑,并不是十大神器之一的轩辕剑。取这个名字。只是觉得好听罢了。但这些东西,他没有必要向赵山河解释。吴庸道:“它是不是真正的轩辕剑,今日他都能取你的性命。”
说着。吴庸将轩辕剑剑锋往前一指,淡淡道:“说吧,你跟我究竟有什么仇怨,说出来你死得也踏实点。”
“嘿嘿。”
赵山河先笑了一声,接着说:“如果你手上拿着的,是真正的轩辕剑。或许,还真能一语成谶,要了我的命。但很可惜,它是个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你想要杀我,就只存在于幻想。”
尽管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差。胸前还印着血迹。但赵山河依旧表现得相当自信。大家看了,纷纷觉得不可思议。“他都这样了,哪里来的自信。”
“语气还真么笃定。”
“难不成他还真能有什么杀手锏没用?”
“我看他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败了。”
在一片议论声中。赵山河踉踉跄跄,站直了身子,他道:“无知的家伙们,你们真的认为,我只有这点手段?呵呵,你们错了,大错特错,我真正的底牌,你们还从来没有见过!”
他的嘴角,逐渐往上挑起来。目视着吴庸。“原本在我的计划中,没有打算亮出底牌,因为我觉得在场的人里,还没有人有资格。没想到,吴庸,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不愧是玄门的传人,手里头有不少宝贝。”
恩!听到赵山河提起玄门。吴庸感到很惊讶。他传承自玄门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道。赵山河跟他更是素未谋面。是怎么知道的!不等吴庸追问,赵山河自己笑着,给出了解答:“你一定好奇吧,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是玄门的人?为什么我要杀你?本来在你死之前,我不想告诉你答案的。但是,我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死的明明白白的。”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血海宗的传人!我们两派有不共戴天之仇!”
血海宗!赵山河这么一说。顿时吴庸的思路豁然开朗了!怪不得。赵山河口口声声,要灭了他。怪不得从不相识,却能知道他传承自玄门。原来,他竟是玄门的世仇。曾经。血海宗有位传人,叫做董超,曾与吴庸有过数次交手,但最终败在了吴庸的手上。董超临死之前曾说。会有人再来找吴庸报仇。原来,这赵山河也是血海宗的。“呵呵,真是冤家路窄,既然你是血海宗的人,那也不难解释,你为什么会丧心病狂,要把整个泰山派的人都毒死。你一方面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也为了用他们练功!”
吴庸一语道出了真相。血海宗修炼的功法,极其残忍,需要大量生命献祭,方能逐渐提高修为。可谓是邪道中的邪道。赵山河一点也不避讳,反而很得意地承认:“没错,我的确有练功的成分在。泰山派的人,修为说实话,也不是特别强。但是好在人多,这段时间以来,令我的修为提升不少。眼看着我就能突破金丹境了,偏偏你过来搅局。不过也没关系,这是迟早的事。你来了,我正好把你解决掉。不但报了师门的仇,还能把你也献祭掉,一举多得。”
吴庸冷哼:“哪来的自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看剑吧!”
哗啦。冷不丁的。吴庸再度出剑,他的剑招朴实无华,就是横着往下劈。但大道至简。尽管最简单的手段,但只要力量足够强横。也足以爆发出令人侧目的力量。刚刚那一剑就是。只一剑便破了赵山河的防御。一剑既出。泰山派的人都对吴庸充满信心。“这一剑就要了他的命!”
“彻底让他灰飞烟灭!”
但这一刻。赵山河却笑了。他笑的很自信,很狂傲。“刚刚,你们只见识了一剑,接近仙器的法宝,以为那就是我的全部实力了吗!太天真了!我的底牌亮出来以后,你们所有人都会惊掉下巴!给我看好吧!”
赵山河的手伸向胸口。一把拽掉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之前没有人关注过,他脖子上还挂着个吊坠。在这种关键时候。他还去拿吊坠,显然,吊坠并不一般。大家的眼神,都去看吊坠的细节。那吊坠上挂着的,居然是一把斧子,斧子很小,就像是个小玩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这时。赵山河将斧子握在手上,嘴巴里念了几句稀奇古怪的咒语后,他的手上忽然光华大作。那光是五颜六色的光。发出光芒的,正是他手中袖珍的吊坠斧头。当光华散去的一刹那。一把开山大斧,出现在赵山河的手中。这把斧子看起来极为厚重。它的全身布满了奇异的花纹,花纹中有看起来像是文字的,也有看起来像是飞禽猛兽。仔细看的话。还有山川河流,以及日月星河。赵山河双手执着斧子,猛喝了一声,他的身形好像都随之高大了不少。“开天辟地!”
轰隆隆。赵山河一斧挥出之后,天地为之变色。他头顶的那边天空。好似被凭空斩成了两截一样。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豁口。而他脚下站着的地面,也从他那里开始,被劈出一道巨大的横沟。那沟足足有四五米深。更令人震撼的是,整座泰山,前所未有的动摇起来。这种动摇是晃动根基的动摇。仿佛泰山都要轰然倒塌了一般。他这一斧用出来,可以称得上惊天动地了。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两个字———可怕。纪不凡握着太阿剑的手,出了一手的汗,他在心中暗自估量,若是赵山河刚才用这一斧来对付他,他将毫无抵挡的可能,整个人都会被劈成两截。此刻。大家齐刷刷地为吴庸捏了把汗。这赵山河……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