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李由夜先是断然的否定,可很快推翻了他的结论——联想到樊云涛在幻梦境中创世般的权力,那是他除去当初系统为他开启无限san值所见的场景之外最大的力量。 暴雨,板块,街坊……只有亲身体会过,才会知道那为什么能认为是宛若创世一般的神迹。 若是真拥有那种力量的话,区区凡人的监禁,对神灵他而言不值一提。 “……不会吧?”
“……” 对方继续用沉默否定了李由夜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证明樊云涛就是他所想的那样。 砰砰砰—— 李由夜只感到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开关被人为的打开了,在思维的运作下,呼吸变得急促。 他是奈亚,还是哈斯塔,亦或是诺登斯……还是说是其他不知名(其实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名字)的存在的化身? 不过很快,李由夜姑且否定了这个想法: 别急,李由夜,别急,相处的那段时间他身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神灵的精神力,可能只是得到眷顾的人类而已,只是非常强大的神迹师罢了。 但即便如此,樊云涛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觑。 这可比与格拉基打打杀杀刺激多了……李由夜深呼吸几口,试图平静心态,但并没有什么用处,那颗心脏还是在猛烈的跳动着,这不经让李由夜想起了大学时跑千米测试的时光。 暂且忽略后,他很快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他和我们是……不,暂时是一伙的吗?”
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仅凭本能,李由夜觉得他先前所说的那些话很真诚,没有隐瞒丝毫的打算,即便是杂乱光线的照射下,那先前的瞳子仍然清澈,和现在如出一辙。 虽然幻梦境中,樊云涛在说这观念类似的一席话时,声音更为慷慨激昂,充满活力,但李由夜并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情绪,像极了为达成不为人知手段的目的罢了。 “暂时是。”
或许是李由夜下意识的代词改变,万真声音温和了许多,“和幻梦境之处一样,我的态度不会改变——您现在想要退出还来得及,我只负责抛售我的观点,绝无强加之意。”
得到对方肯定本应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何,李由夜那颗心脏还是没有缓下来的意思,甚至愈发激烈,宛若马达经过先前的预热,现在才全功率地运行……精神力消耗过头的副作用?不对,以前没有遇到过。 为什么感到这么不安呢……李由夜想要释放精神力,但很快便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为了防止不安定份子对于群体的破坏,不夜城对于神迹师、义体植入者等人员的限制较大,特别是前者,据他从某个资料中查到的为据,神迹师禁止在公共场合释放法术/咒文,并且每个主要的街区都装有检测的仪器,一旦发现便会面临牢狱之灾…… 他可不敢一试……其实,李由夜这是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矛盾点:万真为什么敢使用法术? 少年捂住胸口,试图抚平那种不安,同时眼神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到带来不安情绪的源头:“这当然是我的选择,我也很希望打破这束缚的牢笼。”
“那太好了。”
万真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似乎是一个孩子找到了兴趣相投的人,“我们说到哪来了?放心,周围的人不会在意我们的聊天话题,哦,人们生存的环境必将得到改造……您怎么了?”
可很快,他面前呆滞的李由夜倒了下去,甚至中途还撞在了一个上班族的身上,最后像是一个布偶,摊在地上;而那路人感受到空气的碰撞,像是见了鬼一般,在后方“别挡路”的吆喝下,悻悻地走开了,万真顺着李由夜目光最后停留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20余岁,身披黄色衣袍的斯文男性正混杂在人群中,他的胸口吊着一个圆形的金属牌子,上面刻有某种形状的图案,神奇的魔力映入他的脑海,不断地影响着他的思维。 不过指环环绕的黑雾一荡,那种影响下一刻变为过去式了。 这身异样的装扮在人群中并不瞩目,经过他的人们没有看到发现他的存在,似乎这只是万真的幻觉。 但他知道这并非如此。 能做到这个效果的法术或者咒文有不少,但他却能够看到对方只有一种情况: 他们的“共振”频率相同,所以能够看到。 振动隐形术……是相同种类的法术。 振动隐形术的原理非常复杂,涉及到克系世界中维度论的问题,但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使用后别人看不到,但使用同一个法术的人能够相互看到。 而效果如此强烈,这道法术的代价非常高:释放时永久减少理智上限,维持时将会消耗法力值。 所以习得了一般也不轻易使用,不过万真拥有黑暗之人的指环,代价由指环买单。 第二时空那太过于繁忙的工作让他没有真正地寻找过不夜城的某些资料,不过旅行的灵魂碎片带回了浩如烟海般的记忆,总有些有用的见识,可或许是人类大脑容量有限,相隔越久远越不清晰,其中的知损失伤程度更甚,但那标志性的装扮,还是让万真想起眼前是什么团体的成员:黄印兄弟会或者是卡尔克萨基金会。 似乎是察觉到万真的注视,人群中的信徒转过头来,轻轻抚摸着胸口的吊牌,正微笑着看着他,像极了上个纪元前遍布全球的教会,迷途的羔羊正向一脸慈祥的神父忏悔罪恶。 于是,隔着面前的奔流的人群,他们两人就这样展开了对话。 来者道:“能看到我?这儿竟然有使用神迹的……哦,万真,我的神迹师朋友,看,我们与你们组织的目标是一致的,要不干脆加入我们侍奉吾主?主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合并能使我们完成它更为轻松……好好考虑下任何?”
对方认得我……陌生人的自来熟让万真心生警惕:“很遗憾,我们要做的事情除手段与目的地之外,没有半点相同;而且,我想知道您为什么知道我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