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台。 郭得刚一句话没说,就在那一个人坐着喝闷茶。 而他这样,整个后台怎么可能好受,气氛十分怪异,说话声也不多了。 唯一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于迁、以及小岳搭档孙悦他们,反正是他们同一辈。 至于弟子,真没有一个敢去说话。 包括平时咋咋呼呼的烧饼,现在这时候也知道不敢过去惹师父生气。 因为着实知道自己唱得不是一个玩意。 “这怎么办啊?”
此刻烧饼担心的不行,因为看样子师父是真的生气了,跟徒弟一句交流的都没。 越是这样,越是愁。 之所以能这么判断出来,那就是他小时候经常惹师父生气,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真假。 甚至他还被请了不少次家长,学相声请家长,他这算是头一位。 齐云成在后台瞧见烧饼这,然后看一眼师父,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样情绪,饶是他也不敢过去多说什么。 至于生气,那真的很正常。 开箱又是祭祖。 估计师父是想让先辈好好看看这些孩子,并且来一个热闹,但是这一看,直接车祸了,心里怎么可能得劲。 要知道后台。 祖师爷、张先生、侯先生的像可在那挂着呢,十分的醒目。 关键下面的观众们可也看着。 闹不少笑话。 “爷们,要不你跟你师父说说话?”
这时候于迁从郭得刚那边过来,轻声说了一句,多年的老搭档了,知道他很在意一些事情,所以真要是让他一个人待着。 很长时间都会走不出这一个闷气。 所以就叫齐云成过去看看。 同时刚才舞台搭档那一幕,他一个当大爷的,很能看得出来这孩子的机敏。 要不然也不会打断自己师父出去丢个相。 “可大爷,我过去能说什么?师父生气,说实话,真的没人敢去。”
齐云成为难道。 “试试吧,不然这刚过完年的,生着气不好。你也知道你师父这性子。”
“这……” 目光一打。 看见烧饼、孟鹤糖、小白以及整个人都不好的大林,只能无奈去试试。 不然大林回家之后,恐怕跟自己父亲那就是各种的尴尬。 然后果断转身去找了一下刚才师父给他们留的信封壳子,顺便也过去拿小白和李芸杰的。 这一动作,于迁不理解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齐云成苦笑一声,“我去找一下师父的茬,不然我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找茬!好家伙,你这是够可以的啊。”
于迁听了都不得不诧异,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让他去劝,他反而去找茬。 不过也正常,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前舞台上那些表演和砸挂,也不会来得那么有新意了。 于是就默默地看着吧。 而之所以叫云成过去,没别的,就是因为得刚的确是很爱这个徒弟。 云字科。 十年前就来了,师徒父子一般的感情。 当然对于其他孩子他都是爱的,只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偏爱。 甚至以前他没人气的时候也是如此,只要他来蹭饭,都是提前准备着他爱吃的。 到底天下孩子爱好的。 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师父,您茶喝完了,需要我给您续上吗?”
后台此刻的人依旧不少,而郭得刚就坐在一个角落喝着茶,平时微薄什么的也不看了。 手机也更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没有拿起过。 看见齐云成过来后,无奈叹出一口气,然后挥挥手,“不用,你自己待会儿。 别管我。 其他演员该走的就走吧,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早了。 饿了的话,就去吃点宵夜吧。”
“诶!”
齐云成答应一声,同时这语气听得出来,真是跟平常不太一样,而且不想多说话。 但是他怎么可能走,于是开口,“师父,我得跟您说一件事情。”
“事情?”
坐在太师椅上的郭得刚诧异了,忽然想起之前跟自己师哥在侧幕时候说的话。 也没别的,就是之前孩子好像出去见了一个闺女,下意识认为是这。 所以干脆开口问一声,“交女朋友了?”
“嗯?什么?”
陡然一下,齐云成被弄懵了,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被气糊涂了,怎么一茬不挨着一茬。 “师父您怎么想的啊,我哪有女朋友。我过来是跟您说画扇面的是事情!!”
错愕之间,齐云成便把来意说了,没有一点掩饰。 提起这个,郭得刚本来好奇的心情彻底变成了死灰,摆摆手,“行了,别说这个了。 今天开箱也是问题不少。”
“那您能看看您写的这些东西吗?我觉得有些词,可能是您忘了写。”
“是吗?拿来我看看!”
前世和这一世有所不同,郭得刚写这些词儿是在侧幕,而且还是马上要面临上场的时间。 所以就写得很快,并且没多在意。 而他这么一说,齐云成当然把准备的东西递了过去。 递过去一看。 郭得刚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闷闷不乐,瞬间变得好笑了几分,因为现在再看一遍之后。 还真发现了几处错误。 也不算是错误,就是按照正常版本来说少写了几句,而且李芸杰那里的即兴发挥,完全就是他的即兴发挥。 但是此刻齐云成哪里敢说师父错了,只能轻声开口。 “师父,您,您不是故意的吧?”
虽然台下,他们做晚辈的一般不会拿长辈开玩笑,但是师徒情如父子,这打趣几句。 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这一说,郭得刚对自己这孩子那是真的无语了,并带几分笑意,“废话,故意的还得了,当时也是写得急。 哎,行了,先把麒灵给我叫过来。 这第一个出来就唱错,他也是够可以的。”
“好!”
答应一声后,齐云成其实知道这就算是没事了,最怕的就是不理人,挨骂的话那还好很多。 然后在一声声喊中,刚才那几位唱错的全部过去了。 但是于迁在旁边看着却是笑容满面,同时真被这爷们给惊艳到了。 这是干了什么啊这是。 而对这,回来后的齐云成都有点佩服自己。 因为他太了解师父的性格了,哪怕他写错,但是大林和鹤仑他们的唱错和嘴瓢,完全不在这范围内。 更别说烧饼、小孟进错调乱唱节奏了,这是很低级的错误。 可师父会有不少想法。 而这想法就是自己都错了,那也犯不着真死缠孩子的错。 所以想通之后,内心的气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