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正坐危禁,装作没听到南宫恒的话,根本就没接茬。南宫恒认真开着车,也没再刁难他。反而是后座的苏皖,淡淡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帮着别人,一起欺负我们母子?”
南宫恒听到这话,语气一僵,尴尬的咳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傅景行意外的看了南宫恒一眼。没想到还有人跟他同病相怜,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恒主!他的心里平衡了一点。小羽毛在后座,严肃的小脸险些也要绷不住,笑出声来。但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车子飞速行驶,很快就到了山湾南宫家的庄园。南宫老爷子知道南宫恒回来,带着年年一直在门口张望着。见到车来,立刻招手让佣人把大门打开,迎了上去。南宫恒率先下车,年年张开双臂扑了过来,嘴里喊着:“舅舅,我好想你呀呜呜呜……”南宫恒一把将年年捞起来抱在怀里,看了老爷子一眼:“爷爷,我回来了。”
南宫老爷子连连点头:“好,好,回来就好。你们都吃过了吗?”
虽然在傅家开了宴会,可苏皖是真的没吃饱,就道:“没吃,哥哥应该也没吃。”
“那就一起,我让人准备了吃的。”
南宫老爷子说着,像是才看到跟在后面的傅景行和下车的小羽毛。他皱了皱眉,反应过来,看着小羽毛:“这就是另一个孩子吧?”
“是的,太爷爷,我们之前见过。”
小羽毛忙说道。南宫老爷子点点头,见过,只是没认出来。苏皖点头,南宫恒尴尬的轻咳一声,后退一步。南宫老爷子扫了南宫恒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说,等会再跟你算账的样子,但当着两个小家伙的面,没有开口说出来而已。“先进去吃饭。”
南宫老爷子说道。于是,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安静无声的吃饭。南宫恒胃口很好,大概坐了一天的飞机没吃饱,有些饿了。吃完饭,苏皖还看着南宫恒,脸色不大好看。南宫老爷子看起来也神色不大好的样子。南宫恒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叹了一口气:“我让傅景行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情,我也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而且……孩子确实他也有份。”
苏皖正欲说反驳的话,南宫恒就深深看了傅景行一眼:“交给你了,你当初说了,她如果发现,会负责跟她解释。我先带两个小家伙到后山的路上去,我运了两匹马过来,带他们去见识一下。”
说着,还不等傅景行答应和苏皖说着,一手抱着一个萌娃,疾步朝后院赶去。大有逃避不愿意多说的架势。苏皖无奈的苦笑一声,看着南宫恒远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随即,她看向傅景行。傅景行干吞了一口唾沫,立刻到:“老婆,等回去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先陪爷爷喝杯茶。”
他站起来,朝着南宫老爷子走去:“爷爷,我带了两盒雨前龙井,还带了正宗的普洱和老树红茶,您过来品鉴一下,看喜欢哪一种。”
于是……家里五个男人全都在几分钟之内走开,只剩下苏皖一个人!行,一个个都躲着她是吧?!“小姐,水果还要上吗?”
听竹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看着苏皖说道。苏皖能感觉到,哥哥回来后,听竹勤快了很多,看起来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会儿有些失望。苏皖摇摇头,对听竹说:“先放在冰箱吧,等他们骑完马回来再吃。”
“哦,好的。”
听竹点点头。她在终南山伺候了哥哥很多年,后来苏皖怀孕,她就跟着苏皖到了天空之境,这些年,也一直都跟在苏皖身边。苏皖也有跟哥哥隐晦的提起过,不过……哥哥似乎对男女之事兴趣不大,对听竹更没意思,她也就没多事的把听竹还给哥哥。苏皖正准备上楼,门口的佣人匆忙跑来,说:“小姐,有人找您,就在门口等着。”
苏皖在想,难道这么快南宫家这里的地址就被记者曝光了,有人上门采访了不成?“什么人?”
苏皖问了一句。佣人忙道:“姓叶,好几个人,还拿着东西和礼品,说要见您,还想见见老爷子。”
苏皖一听,眉头蹙的更紧。姓叶?莫非……是叶家人?那就更奇怪了。叶家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难道又是苏钟灵做什么幺蛾子了?苏皖说:“先让他们进来。”
佣人忙去了。苏皖叫住听竹:“去跟爷爷说一声,叶家的人来了,还有……叫哥哥回来。”
听竹忙点头,尤其听到叫南宫恒,眼睛都亮了,看起来十分的期待。看着她这样,苏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几分好笑。南宫老爷子跟傅景行刚一出来,佣人就领着叶家的人也一起过来了。浩浩荡荡的,叶老爷子、叶老夫人、叶光雄一家三口包括苏钟灵,都来了!也就是说,除了叶君樊,叶家人的全都到齐了!苏皖蹙眉,看着这架势,莫名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叶家人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来?果然,苏钟灵看着苏皖的脸色,带着一丝丝的嫉妒,不过很快又隐藏下去。在南宫老爷子和傅景行身边,她大概还不敢造次。“叶老头,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老爷子可一点都没客气,对叶家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唯独叶老夫人,开心的牵着苏皖的手:“乖乖,我跟他们都说了。”
果然。听老夫人这么一说,苏皖叹了一口气,她就猜到!“外婆,我不是跟您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吗?”
苏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李雪兰低声嘀咕一声:“不就是故意跟老夫人说想让我们上门吗?这个时候倒装不知道了。”
“舅妈,你别这么说……妹妹也想回家的。”
苏钟灵在一旁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哭腔。“妹妹,我们来接你回叶家的……之前可能真的弄错了,这些年我占了你的位置,你打我一顿吧……”苏钟灵一边说,一边委屈巴巴的样子,模样看起来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