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她跟自己提这种要求,便点点头:“好啦,我知道。”
祖孙两人正聊着,苏钟灵就从外面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些吃的和水果,一进来就说:“外婆,我听姐姐来了,给你们拿了一些吃的,没打扰你们吧?”
叶老夫人看苏钟灵一眼,清浅的语气带着几分的冷意,淡淡道:“知道打扰,你就不来了吗?”
苏钟灵脸色闪过一丝的尴尬,看着叶老夫人笑了一下:“外婆,我是过来谢谢您的,要不是您信任,我这工作室只怕一时间也开不下去。”
叶老夫人慢慢看向苏钟灵,语气里带着严肃:“这是最后一次,就当当初你给我捐了肾的报答了。”
苏钟灵神色僵硬了一瞬间,垂头道:“其实外婆不用报答,我心里真把您当成自己的亲人。”
“不过我现在坐工作室,也是为了叶家的以后,我不是为了自己,总是依靠叶家,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苏皖道:“真过意不去,自己就好好工作,而不是依仗着叶家胡作非为。”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还不确定,别说叶家人,苏皖第一个对苏钟灵动手!舒雯雯如今都已经没有翻身之地,苏钟灵之所以还有机会蹦跶,不就是凭借着当年那点事?苏钟灵垂头:“我知道妹妹跟外婆都不喜欢我,不过我对你们的心是真的。”
叶老夫人看着苏钟灵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东西都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苏钟灵站起来,说:“里面的水果都是产地直接送过来的,外婆要趁新鲜吃,放久就不新鲜了。”
叶老夫人没说话,转身去倒茶,只当没听到苏钟灵的话。苏钟灵又看了苏皖一眼,正要道别,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姐姐,对了,我昨天去京都大学跟同事演讲的时候,看到一个学生很像小君,他是不是回国了?”
苏皖扫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苏钟灵笑了笑:“姐姐何必那么防着我?只是好多年没见到小君,没想到他都长那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他现在的身体,应该快好了吧。”
苏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危险的看着苏钟灵。当年小君身体不好,被苏钟灵绑架险些丧命。这些年来,苏钟灵对她做的事情不计其数,苏皖的忍耐早就已经到了极限。“苏钟灵,你是觉得自己现在处境挺好的,一定要找个机会到我这里试探一下,是吗?”
苏皖冷冷的问道。“啊?没,没有啊。”
苏钟灵一脸无辜的看着苏皖:“怎么这样说呢?妹妹,我们是好姐妹,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是看到小君忽然想起来了,问一下你而已,你别多想啊。”
苏皖睨着她:“你最好是这样。”
苏钟灵似笑非笑看着苏皖:“当然是了,不过妹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那么辛苦,需要操心的人啊……实在是太多了。”
苏皖眉头一拧,总觉得苏钟灵话里有话。“里面还有客人是吧?听说许少爷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钟灵没说完,转身就告辞走了。苏皖眉头慢慢沉了下来,看着苏钟灵远去,半晌都没说话。不一会儿,许秋言将蓝桂树给种好了,几人坐着聊了一会儿,许秋言忽然有事离开了。苏皖也起身,从叶老夫人这里听到了想要的消息后,就想早点回去。两人离开叶老夫人的院子,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道人影拦住了她:“苏小姐,我们聊几句吗?”
苏皖回头,看着叶君樊,眼神里带着几分的意外。叶君樊要跟自己说什么?“你先回去,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苏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跟许秋言说。许秋言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他对你不利?”
许秋言说话也没避着叶君樊,叶君樊眉头蹙了下,冷哼一声:“我要想对她不利,也是偷偷的,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
许秋言看向苏皖,苏皖正色道:“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许秋言这才迟缓的点了点头:“那我去外面等着你。”
苏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同意了。等许秋言一走,苏皖才问叶君樊:“你想跟我说什么?”
叶君樊周围看了看,这院子外面没什么人,此刻更是安静无比。他也没找个地方,就直接在这里对苏皖说:“你想不想赶走苏钟灵?”
他这般直截了当,苏皖倒是有些意外:“想啊,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当年的事情不查清楚,赶走苏钟灵,不太合适。这对叶家人来说,只怕也会伤了感情。如果是别人苏皖可以不在乎,可叶家毕竟是她仅存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叶君樊冷哼一声:“我可以帮你,让我爸和爷爷亲自把她赶走,都不用你出手的。”
“哦?是吗?”
苏皖笑了笑,道:“狼狈为奸的两个人反目成仇了?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叶君樊听她这么说,蹙了蹙眉,却也没生气:“果然不愧是叶家的人,跟苏钟灵那蠢货说话都不一样。”
苏皖没说话,安静的等着,想看看他有什么说辞说服自己。叶君樊沉吟了片刻,对苏皖说:“她之所以留在叶家,你也知道为什么。”
苏皖点头:“我知道,这也是我一直没对她动手的原因。”
叶君樊说:“我有办法证明,并且有证据证明她当年做了什么。当年……是她推了奶奶,并且换的肾,也是她跟她母亲买来的,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所以呢?”
苏皖挑眉,意外的看了叶君樊一眼。叶君樊说:“我需要一样东西,你如果可以帮我,我就把当年的证据给你。”
苏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你跟她狼狈为奸,你要揭穿她,自己也会搭上,我相信,你这样的人,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
叶君樊点了点头:“确实,可我有办法将自己摘干净。”
苏皖神色严肃了几分:“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