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总人前向来温和,对舒和毅虽然有些严肃,可也很少这般的疾言厉色。尤其是眼下,舒总明显是已经动怒了。舒和毅不解又不安的看了舒总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间也不敢插嘴。舒总接着说道:“青璇跟听竹来了舒家,今天既然已经公开认亲了,那以后,她们就都是舒家的一份子,是我的女儿。”
“不管她们姓什么,都是我的女儿,于情于理,青璇比你更有资格处理舒家的事,你听明白了吗?”
舒和毅意外而又不甘心的看了舒和毅一眼,那一瞬间,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好在舒和毅早有准备,吞了口唾沫,对舒总说:“伯父说的我都理解,可是……您对青璇这样好,她却没有把您当父亲,也没有把您当成舒家的一份子。”
“伯父,您刚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舒和毅一边说,一边跪坐在舒总旁边,挽着他的脚:“伯父,您被他蒙蔽了啊!”
“怎么回事??”
舒总睨着他,还不等舒和毅说话,他似又想起什么,看向一旁的杨青璇:“青璇,你来说,我不信他!”
林经纶和看向杨青璇。杨青璇本来打算说的,可迟疑了片刻后,似想起什么,又看向舒总道:“舒总,让他先说。”
她知道舒和毅肯定会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但是,杨青璇还真想听一听,舒和毅会怎么的编排!大概是杨青璇的态度,反而让舒和毅微微怔了一下。不过,杨青璇的这态度,倒是正合他意!舒和毅迫不及待的说道:“伯父,您听我说,我来告诉您是怎么回事。”
舒总看了看杨青璇,见她神态笃定,沉着脸,便对舒和毅说:“那你先说。”
舒总心里隐约也觉得不对劲。他虽然不太了解杨青璇的性子,可杨青璇的为人大概是什么样子的,舒总还是心里有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绝对事有蹊跷!事关重大,必须得处理好才行。舒总的已经在思索,如果出了事,他该保谁了。舒和毅得意的扫了杨青璇一眼,迫不及待的对舒总说:“伯父,是她恬不知耻的要勾引我,野心勃勃的让人传话。”
林经纶听他这么一说,愤怒的又要起身动手,却被杨青璇眼疾手快的按住。并且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先不要激动。林经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等着看舒和毅,似想看他当如何狡辩。一旁,舒总也将几人的神态看在眼里:“她传什么话?野心勃勃的要如何?”
舒和毅立刻说道:“她说林经纶不可能娶她,想跟我在一起,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了我。”
“并且说,要跟我联手,把听竹一起赶出去!这样,舒家就是我跟她的了,她嫁给我报复林经纶,我们一同坐拥舒家!”
“她说她嫁给我,舒家是我们俩的,一举两得。”
舒总沉着脸,扫了舒和毅一眼:“我要听真话!”
舒总是有意要撮合听竹跟舒和毅。至于杨青璇,他是知道杨青璇跟林经纶的事,杨青璇也都怀疑了,有舒和毅什么事儿?就算杨青璇真的这么说,舒和毅现在这么当众说出来,岂非要跟林经纶为敌,跟林家为敌?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林经纶的脸色也抑郁到了极致,显然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舒和毅看一眼林经纶,头脑简单的他,自以为惹怒了林经纶,得意的看了杨青璇一眼,接着对舒总说:“伯父,我说的都是真话。”
“只是您平时对我那么好,听竹妹妹又是无辜的,还对您那么孝顺,我自然不会同意的。”
“可这个女人,她说如果我不跟她合作的话,她就会对外说我欺负她,是她勾引我的!”
“刚才她的女佣在旁边,帮她一起,她自己扯坏自己的衣服,说我不同意就喊人了,说我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还说,她的女佣就在旁边,有人证,我逃不掉的!”
一旁阿满还没出去,听了舒和毅的话,不敢置信的撑大眼瞳,语气无比焦灼:“没,没有,不可能……老爷,不是这样的,和毅少爷他在胡说……”“闭嘴,你跟杨青璇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给了你好处!”
舒和毅冲着阿满呵斥一声:“你再胡说八道,就不要在舒家干了,我劝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阿满住了嘴,愕然又不可思议的看着舒和毅,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大概也没想到,舒和毅会这么无赖,说出这种话来!“伯父,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您应该知道,我虽然不懂事,但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撒谎,您相信你我啊……”“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她跟林经纶都没结婚就怀孕,就是想借机上位。”
“她如果真的好,林家人怎么还不娶?她出生不好,跟苏皖交往,勾引林经纶,现在不成功,又来勾引我……”“伯父,我真的没撒谎,你要是不把她赶出去,以后舒家都会被她连累的啊!”
舒和毅说的声泪俱下,那个样子无比的真切。看起来,像是真的杨青璇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不知廉耻一般!舒总沉着脸,睨了舒和毅一眼:“你没撒谎吗?”
舒和毅忙不迭的摇摇头:“没撒谎,我没撒谎啊!”
“你觉得我信你吗?”
舒总沉着脸,冷冷说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需要我提醒你?她既然都怀了林少的孩子,还会跟你有这样的计谋?你觉得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你?”
舒和毅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了舒总一眼!不对啊,听竹不是说,这么说,林经纶作为男人会愤怒,舒总肯定也会信他这个亲侄儿?怎么杨青璇还没开口,伯父就这样问?“伯父,我没撒谎,你自己看她衣衫褴褛,她如果不说,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说八道这种事情啊!”
舒和毅不敢多想,事已至此,他只能坚持自己的说法!何况这种事情,本就说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