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没有你,活不下去?”
圣手毒蝎冷笑着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麻根。无论麻根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不想节外生枝。他只想把麻根押到曲州交给唐宇。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可他不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万一麻根留了后手,他真的发善心去接麻根的女人,那就是主动往圈套里钻。再有就是贺田耕在电话里提醒过他,生擒麻根的消息不能走漏。这代表什么?他不用想都知道,六扇门内部出了问题。不然,押送的事情交给余城执法队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让他亲自把麻根押到曲州。可是……麻根竟然点头道:“没有我,她活不下去。”
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现在这个时代会有这样坚贞不渝的爱情?毒蝎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嗤笑。“前辈,我女人前几年中了毒,精血熬的差不多了,要是有我在身边照顾,她还能撑几个月,要是把她一人留在曲州……”麻根叹了口气,说道:“前辈,我实话和您说,我搞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带她去见玄医传人,也许玄医传人能解她中的毒。”
毒蝎闻言,脸色就是一沉。就玄医传人会解毒?你瞧不起谁呢?不过,随后他脸色就恢复如常。“你女人现在在哪里?”
他准备让麻根见识一下自己解毒的能力。不过现在不能说自己擅长解毒,得低调一些。他虽然是解毒的行家,可不代表什么毒都能解。之前要不是太自负,他也不会成为玄医传人的免费劳动力。吃一堑,长一智。毕竟低调一些有后路。万一又遇上解不了的毒,事前低调能保住面子。不过,他可没有调头去接麻根的女人。虽然麻根看上去很真诚,可该防备还是得防备。靠边停车后,他拿过手机打个电话……找人跑腿去接女人。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手机响了,确定没有问题才说出现在的位置。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商务车驶来。“你老实在车上待着,别自找麻烦。”
毒蝎回头警告麻根一句,而后拔了车钥匙下车。他下车后,停在后面的商务车上才下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恭敬的对毒蝎拱手抱拳。另外三人中的一人从车里拿下折叠的轮椅,两人则是从车上小心的架下来一个女人。“这就是我要的人?”
毒蝎皱眉打量一下被架着的女人。麻根女人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要眼中很多。身体极为虚弱,站都站不住,不被人架着就只能坐轮椅。这个季节的余城,夜里差不多是零度左右,可被架着的女人却是穿着棉鞋棉裤,身上裹着羽绒服,脑袋上还戴着棉线帽子和厚实的毛线口罩,只露出一双浑浊暗淡的双眼。“没错,就是她。”
中年男人点头。之所以确定没有接错人,是因为他接到毒蝎的电话赶到地方后,找那一片的地头蛇打听女人的情况了,百分百是麻根的女人。毒蝎知道中年男人办事可靠,没再多说什么,抱拳道声谢。把女人送上车,轮椅放到后备箱里,中年男人等人抱拳行礼,而后驾车离去。毒蝎上车后,看了眼依偎在麻根怀里的女人,“中的什么毒?”
“不清楚。”
麻根叹气摇头,“怎么中的毒都不知道。”
毒蝎不说废话,转过身去说道:“伸手,我诊诊脉。”
“您精通医术?”
麻根意外又惊喜,急忙将女人插在衣兜里的手拿出来,小心的撸起袖子后托着手腕送到毒蝎面前,“她中的是一种不知名的寒毒,中毒初期日落之后体温会下降,现在是就算白天,也会冷的直打哆嗦。”
毒蝎手指碰触到女人的手腕,眉头就皱了起来。女人的皮肤冰凉,就如同冰块一般。甚至,隐约还能看到冒出寒气。默默的诊完脉,他盯着麻根看了片刻,“你出自哪个老苗寨?”
“玉蛊寨。”
麻根意识到什么,皱眉问道:“您的意思是,她中的是苗疆蛊毒?”
“不是。”
毒蝎摇了摇头,从医药箱里拿出个小玉瓶递给麻根,让麻根给女人服下颗丹药暖身子,而后转回身发动车子上路,“你们苗疆一百零八老苗寨里,最擅长玩蛊毒的是毒脉九寨,其中山阴寨为最,但不代表山阴寨只会玩蛊毒。”
麻根很聪明,听明白毒蝎话里的意思了。给他女人下毒的人,是出自山阴寨。他眼中不禁的闪过一抹冷冽杀机。“出于江湖道义,我才提醒你一句,要是说错了也别怪我。”
毒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麻根,“她中的毒名为冰雕,称不上奇毒,却是比一些奇毒还难解。”
冰雕?闻所未闻。麻根满脸茫然之色。“你没听说过很正常。”
毒蝎没有多说‘冰雕’,只是脸上浮现几分凝重之色,“我们得快点了,争取日落前赶到曲州,不然你女人明晚还得受罪。”
“多谢前辈。”
麻根连忙拱手抱拳。…………女人悄无声息的下床,拿上衣服出了卧室。房门无声的关上后,酣睡中的唐宇睁开了双眼,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多一点。放回手机,继续睡。昨晚睡觉时都要4点了,这会儿他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女人来到一楼的卫生间,洗漱完毕换上居家服,而后有些小雀跃的钻进厨房。她要给唐宇做早饭。小男人辛苦赚钱养家,她看着有些心疼。既然小男人主外,她就得撑起家里这一摊。做早饭,贤内助分内的事情。一个小时后,唐宇起床洗漱换衣服,拿出几颗丹药扔进嘴里,这才开门下楼。还没来到一楼,他就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提神醒脑的……焦糊味!要多刺鼻有多刺鼻,闻一下就能精神百倍。唐宇看向厨房,只见黑烟顺着门缝冒出来。卧槽,纵火自焚?唐宇急忙闪身,打开厨房门就被铺面而来的黑烟呛的咳嗦不止。抽油烟机正在奋力的抽走厨房里的黑烟,置身在黑烟中的女人,撅着小嘴盯着锅里形似煎蛋,但已经完全碳化的物体。“小宇,蛋糊了……”女人眼眶中有泪水打转。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