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怀疑的,便是凌王府有内鬼在谋划,第二怀疑的,便是现如今有些缺钱的诸王。第三怀疑的,可能是某些真正的劫匪...不过几乎不可能是劫匪,不然的话,这申屠密不可能查不到线索。“真正的盐款在何处,在下也不知。”
顿了顿,申屠密补充:“据在下所知,每一次押送盐款,真正的盐款便隐藏在那诸多马车之内,至于到底是哪一个,除却吾王,没有人知道,只有当车队抵达目的地后,车队合拢各自的手令,才能知晓确切车辆,随后通过询问王府内部得到另一半手令,才能将盐款无损的自木箱中取出。”
说完后,申屠密苦笑:“至于出手之人如何掌握的行程...苏郡守,在下的确不知,说起来也是无颜,在下领王令许久,如今却毫无线索。”
苏尘神色不由得一愣...之前所谓毫无线索,他以为是这人在自谦,毕竟能被夏战派来查探,肯定不会是草包。可此时再度说毫无线索...那就不是自谦,而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想到这里,苏尘不确定的开口:“没有任何收获?”
“...”沉默一阵,申屠密越发无奈:“实不相瞒,在下如今,甚至连车队在什么地方消失都没有任何头绪。”
苏尘不由得无言...一丁点线索都没有,真以为他苏尘是全知的昊天上帝,能凭空找到线索?玄凤郡到青花州那么远的距离...没有半点头绪,就算是他去查,难道他还能从这里挖地三尺的找过去不成?大海捞针恐怕都比挖地三尺要靠谱!没有犹豫,他下意识就准备婉拒...虽然被抢的钱的确是他的,可首先要知道,那笔钱还没有送到他的手里,哪怕找不回来,凌王也得自己补上,毕竟那是凌王的人出了纰漏!刚要拒绝,苏尘又咽下的想法。说起来就不得不提一件事,他弄死于丰后,一直在等着诸王的报复...大概是之前的冲动,和他的性子不符合?又大概是诸王很不好对付?总之,他一直在等待诸王的报复,只要诸王再报复,他就能说服自己,不再藏拙,直接灭了诸王寄托厚望的活死人,给诸王一个教训,也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苏尘不喜欢招惹是非,是是非非的,也滚远些,莫要碰他。结果也不知怎么的,诸王也好,还是那永王夏佑,居然一直没有半点反应,好似完全没有在意于丰的死活。如果钱是诸王的人抢的...他去把钱拿回来,然后反击,也算是顺理成章了吧?不知怎的,他心里很想灭了那些活死人,很想给诸王一个教训。一直没得到回应的申屠密开口:“苏郡守?”
苏尘眼眸又闪了闪。很快轻语:“有没有可能是内应所为?”
申屠密迟疑一会儿,还是开口:“有过清查,如今虽然没有线索,不过按照吾王的猜测,是内应主导的可能性,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苏尘眼眸微闪...申屠密的回答是,内应为主导,而非单纯说内应。换而言之,的确有内应,很可能已经被查出来的,却没有其他更多的收获,故而凌王府才确定,是内应为主导的可能性极低。如果不是内应主导,抛开愚蠢的匪寇,那么,大概率便是,诸王了。“明日。”
顿了顿,苏尘轻语:“申屠兄也知晓,苏某今日刚刚回来,暂时难以脱身,不若申屠兄在苏某的郡守府歇息一晚,明日启程出发查探,如何。”
申屠密没有拒绝,:“全凭苏郡守吩咐。”
他什么线索都没能查到,有求于人,自当,礼下于人,而非颐指气使。封禁解除,一个个下人带着酒菜入内,也算是,宾主尽欢。........入夜,卧房。月明星稀,正是休息的时候。陈倩倩躺在床上,靠在苏尘的肩旁,透着些许甜蜜。苏尘轻语:“倩倩,明日我和那申屠密暂且离开一阵,去查查是谁出手劫了车队。”
本已经有了睡意的陈倩倩心绪一个激灵便恢复了清醒,起身定定的看着苏尘...春光乍泄。苏尘心如止水:“怎么了?”
陈倩倩依旧发愣。许久,又重新躺下:“夫君,你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她不知道苏尘是不是真的懒散,可她知道,一般情况下,苏尘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苏尘摇头:“盐款可是家里的钱,其中数量你也知晓,如此大一笔盐款,忽然被人劫了,总得去看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