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到了明后天，康来保应该会彻底在邯山臭名昭著然后绝迹吧？只不过，到了厂子，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报纸后，柳中升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般呆滞在原地。看完报纸的内容，他顿时感觉大事不妙。连忙从厂房宿舍把王晓刚等人踹起来，把报纸摔到他脸上，“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快去给我打听打听，今天还有没有嚷嚷着要退康来保的货了？”
“再去统计一下，我们今天上午的出货量！”
一个多小时后，柳中升听着耳边的话，整个人失魂落魄。今天嚷嚷着退货的人，已经不足昨天的十分之一。且很多都是因为没有看到今天的报纸，而黄赫等人往往会在这些人想要退货时把报纸上的内容亮出来，然后解释一番，这些人基本上就彻底收回了退货的心思。至于柳升牌的智高营养液，今天从厂区的出货量是一盒都没有，至于销售量，所有销售点的加起来，都不足三十盒。这还是柳中升在模仿周辰买一送一的情况下……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便是因为报纸上有一个被采访人的人随口提了一嘴柳中升和智高营养液。这样随口提一嘴所造成的影响，甚至要比长篇大论的还要严重。因为后者很容易给人一种为了黑而黑的感觉，一些聪明的人自然能看出来这有可能是两个同类产品在互黑在掐架。但是随口提一嘴，而且还是在采访的时候一个普通路人提一嘴，这就给人一种煞有其事的感觉。一个是扼杀人的联想能力，一个是给人创造无限遐想。“怎么办？啊？我养你们几个干什么用的？花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想点子的时候也一个比一个机灵，可最后的点子还不如不想。”
柳中升挨着个一个人踹几脚，“妈的，今天不给他反击过去，昨天喝的酒统统给老子吐出来。”
“还有你！”
再次朝王晓刚屁股上踹了几下，“妈的，全场消费全场消费全场消费都让老子买单，你他妈倒是装了一把大爷，结果坑了坑了坑了老子一千多块，操！操操操！”
“柳总，打人归打人，您说话别结巴，听起来怪鬼.畜的。”
王晓刚一边挨打，还一边逗着机灵。“结巴？鬼.畜？”
再次一脚踹上去，柳中升咬着牙，“老子那是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重要性重要性，你懂个毛？”
踹到浑身没力气，柳中升不仅没有消气，反而越想越觉得憋气。明明是自己这边先出兵，结果还被人家给举一反三了。最重要是自己这边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简直烂到极致。“柳总，那也不能怪我啊，咱这个法子确实挺管用。”
王晓刚揉着屁股起身，“谁能想到那娘俩居然被周辰给揭穿了！谁能知道姓周能那么快就找到邯山报社，谁能知道邯山日报里面的人能写出来这么牛逼的文章反击！但凡这篇文章再晚出来两天，康来保也就完蛋了。”
虽然明知道王晓刚是在推卸责任，但柳中升不得不承认的是，对方说的好像是有几分道理。“接下来怎么办？再不弄出点动静，智高营养液就要从市面上消失了。”
柳中升，“到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
“柳总，这次的事吧，其实主要是文人和文人之间的对决。我觉得您还是去找宋君山比较合适，他报社下的能人不少，或许还能把将这一军再给将回去。”
王晓刚道。“你说的，有道理!”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柳中升拿起车钥匙一溜烟开出厂子，朝山城报社方向挺近。十分钟后，宋君山正焦头烂额的来回踱步。这边，柳中升便已经推门而出。“宋哥你可真是我亲哥，没想到我遇见事了，你比我还着急。”
推门看到宋君山的神态，柳中升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感动。宋君山摇头，把信封里的纸送到柳中升手上。“啥情况这是？姓周的疯了？他这是给你下下马威？准备起诉你？起诉山城报社？”
柳中升心里抽搐了几下，一时间呼吸急促。企业告报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稀罕事。“如果是平常人，我不担心。”
宋君山，“但这个姓周的送来的警告，上面写的有理有据，而且把帽子给我扣的贼大！据听说，这什么康来保还有南方的大企业做依仗。他要是只是想要吓唬我一下还好，要是打算来真的，这件事还真有点难办。”
“宋哥啊，所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退步，而是继续讨伐他！只要把康来保给他搞黄了，他还敢告？”
柳中升道，“他现在之所以有底气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康来保吗？康来保要是没了他是个啥？随便威胁两句都得蔫吧了。”
“宋哥，不能怂啊！你忘记你是谁了？你可是山城报社的老板，你写出来的文章，曾经让多少人胆颤心惊跪地求饶，曾经搞垮了多少小老板，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