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周辰,他已经搭进去了一辆车。那辆车,还是他拿着不少人冰红茶的预付款买的,直到前今天,这笔窟窿才差不多还完。“这些?是我手底下的人?”
赵断山刚想要重新转身确认,陈大彪等人便立刻走到了赵断山身边,“山爷,我们几个都是跟着虎哥的,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山爷,我们这边闹了点不愉快,还有这个叫宽子的,仗着自己后面是什么市里的狗爷,就看不起您,我正准备教训他们呢。”
“山爷?”
赵断山听到了这个称呼后,啪的一巴掌摔到为首的一人后脑勺上,“我他妈的山你大爷?这他妈是谁给我起的破外号?老子有那么老吗?老子这么年轻,你看我和你们几个的爷爷差几岁?”
赵断山现在这是想诉苦就没地方诉去。真正的大佬就在人群里站着,他搁这边称爷?这不是自找不痛快?第一次见面自己媳妇,呸,是自己的前妻和儿子得罪了周辰。这第二次见面,自己手底下的小弟又得罪了周辰?怎么着,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手下的兄弟,都是自己的仇人?专门给他找麻烦的?“山,山哥,就一个称呼,您不用动这么大的火气吧?咱们兄弟在下面都是这么叫您的。”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赵断山的脾气竟然会这么大。“甘霖娘!”
赵断山砰砰两脚把陈大彪和身边的一个人踹倒,“你们在下面这么叫我?谁让你们这么叫我的?我现在是个生意人,是个正经生意人,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么叫我,很容易让人误会?让人家以为我们是涉黑人员,是混混是流氓!”
“哪个正经生意人,能被人家这么叫?还他妈的山哥,少在我这攀亲戚。”
“还有,人家周老四办喜事,你们一个个不长眼的堵在人家门口干啥?还他妈的想抢亲啊?”
“你们那么有本事,把老子的媳妇给抢了得了。”
陈大彪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断山一顿臭骂。这要是旁人,他们肯定早就第一时间就还手了,但如今他们面对的是赵断山,是他们大哥的大哥。甭说是打他们两巴掌给他们两脚,就算是把他们的胳膊腿给卸了,他们也不敢顶嘴。“山,赵老板您今儿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要不兄弟们待会儿请您喝了酒……”“我喝你妈。”
赵断山再次一脚踹上去,“你们刚才说是跟着虎子混的,送货的?”
“嗯……”“送货的他妈的不去上班送货,跑到这干球?老子一个月给你们开好几十块钱,还给你们报销摩托的油费,是让你们骑着摩托瞎溜达装逼的?”
赵断山指着几个人的鼻子怒骂道。今天是周老四的婚礼,而周老四又是周辰的亲弟弟。他的人拦了周老四亲弟弟的路,他这个做大哥的,无论怎么着也得在周辰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对于赵断山的反应,不光是陈大彪几个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是一脸蒙圈。“之前还一直以为这个赵老板就是个混混,现在看来,人家是真有本事识大体啊。”
“就是,啥叫御下有方,人家这就叫御下有方。”
“这种人不有钱,谁有钱?”
周围,响起了一些议论声。其中一些声音自然也被赵断山听了去,他的心中虽然是微微一喜,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对于周围这些群众的态度他并不是很在乎,他最担心的海还是周辰的态度。从之前的那几句话中也可以看得出来,宽子的态度就是周辰的态度。只要宽子和周辰的直系亲属这边不发话,赵断山就不能放松警惕。周辰把这两三个县城的市场拨给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同样,把这些市场收回去,也不过是挥挥手那么简单而已。接下来他还能不能赚到钱,完全取决于周辰今天的心情。“赵老板,今儿个我们哥几个是请了假的……”“请假?请假了来人家婚礼上闹事?”
赵断山骂骂咧咧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想要点燃,却发现忘了带打火机,夹着香烟再次道,“你他们可他妈真是会给我长脸啊,我一个人正经生意人,你们居然打着我的名头在人家这儿干这种丢人的事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嘿社会呢。”
“赵老板,赵老板差不多就得了。今儿个大喜的日子,你把他们几个劝走就行了,别动那么大的火气。”
周老四那边拿着火柴凑了上来,想给赵断山把烟点燃,顺道攀攀关系。“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来劝老……”“我叫周大宝,今儿个的新郎官,也就是您刚才嘴里说的周老四。”
周老四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周老四叫的亲切,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呀呵,新郎官,周老四!?”
赵断山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咽进,周老四?那不是周总的亲弟弟吗?“对,新郎官周老四!”
“快快快,快点上,这火儿别灭了,要不然浪费一根火柴棒多可惜。”
赵断山赶忙把烟放在嘴里,双手捧到周老四划着的火柴上面,把烟点燃,赵断山才继续道,“大宝兄弟你放心,我就是教训他们一下,这几个东西太不长眼了,在兄弟你的喜事上堵门,他们以为自己是新娘子家的亲戚?搁这儿堵门要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