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开搞。虽说都是天山省内,但石门距离赞黄明显要比邯山距离赞黄要近很多,而且这两个地区之间的柏油大马路早就已经修缮好,交通方便很多。所以,在汪疯子联系完周辰后,周辰直接从石门腾出来了一批红果露发往了赞黄。第一批货物比较赶时间,所以从石门发,但以后的货物,邯山那边会接上。石门这边的事,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几乎所有报社电台媒体,全部把视线落到了周辰和白鹿泉洗衣机厂身上。早在开庭之前,猜测这次事件结果的人,就已经分割成了好几拨,一个个的各持己见。有一些懂点法律的人,是完全不看好周辰,觉得这次的起诉,他根本没有丝毫胜算。还有一些不怎么懂法律的人,倒是觉得在这件事上洗衣机厂确实该道个歉发个声明。还有一些石门本地,或是买过白鹿泉洗衣机厂的人,或是和里面工人沾亲带故的人,则是觉得洗衣机厂根本没有道歉的必要。随着开庭在即,法院外围了不少人。今天是周末,所以很多人都比较闲。现在还没有网络,无线传输还有媒体之类的还不发达,很多人更喜欢现场吃瓜。“这次这个邯山的老板算是踢到铁板子上了,以这种由头告洗衣机厂本来就没戏,偏偏他还选择了在石门本地的法院告,那就更不能赢了。”
有从事法律行业的人拿着报纸站在法院外,嗤笑道。“钟律师,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国家除了讲法,那还得讲人情不是?我觉得这个洗衣机厂确实该道个歉,就算不道歉,那也得出个声明不是?”
严竹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自己的员工在本来该上班的时间出去骗人,洗衣机厂这边要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不给个说法,这件事能说得过去?这不是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就欺负人家外地人嘛?”
拿着报纸的钟律师扭过头,当看到说话的人是严竹林后,脸上露出笑容,“严总您和那位邯山老板之间有联系,有点身份的人都心知肚明,您这么说不奇怪。”
从钟律师手里把报纸接过来,严竹林道,“别说我和周老板只是见过几次面,就算真有关系,现在也能抛开这层关系不谈。倒是你啊钟律师,你要是不当律师,还会像刚才那么说吗?”
明显的,钟律师微微一愣,有些不理解严竹林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严竹林就继续道,“这个世界上啊,还是平民老百姓多,还是普通群众多。而老百姓都是讲人情世故的,今天你孩子偷了我孩子的东西,你孩子不懂事跑了,当父母的给道个歉是理所应当的。哪怕就算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那爷爷奶奶或者是什么叔叔伯伯甚至是一些关系不错的长辈替他道个歉,对于普通人来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反观,这个孩子的亲人如果一味的去掩盖甚至否定这件事,那他和他的亲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名声口碑,也就彻底完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钟律师这种循规蹈矩依法而行的人,那这件事自然没得说。但如今的事实是,一万个人里都不见得有一个律师,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严竹林说着,钟律师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前他本来还以为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一起普通的纠纷,但听完严竹林的话后,他突然感觉到这次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只不过,他毕竟是律师并不是商人,这短短的几句话并没有让他彻底明白过来。“严总,白鹿泉洗衣厂也有些年头了,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自己的口碑就坏掉吧?”
钟律师道。严竹林轻轻一笑,径直朝法院走去,关于这次的开庭,他申请了旁听名额。刚才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上,就已经有些满了,他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知道的全部都抖出去。而且,周辰怎么想怎么做也没有跟他通过气,他所说所想,也不过是仅限于他自己的猜测而已。法院外,周辰坐在主驾驶后面的位置上。房有志在前面开着车,“周总,咱们不去里面看看嘛?”
“事情交给老胡,我放心。”
周辰道,“等打完这场官司,还要忙活外面的事呢。”
房有志舔了舔嘴角,“周总,您说洗衣机厂的名声,能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司就毁掉?”
周辰轻轻一笑,“洗衣机厂的名声的确不会因为这个官司就彻底毁掉,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会有人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
“在石门之内发生的事,充其量只不过是石门本地的‘家事’。再者说,石门本地就这一家洗衣机厂,当地的人对于本地唯一的洗衣机企业,还是有一些包容心的。可,一旦这件事的影响扩散出石门呢?其他地方的群众,可对白鹿泉洗衣机没有那么大的包容心啊。”
“白鹿泉洗衣机厂这些年靠着本地政府的扶持,的确是盈利颇丰,但外地的市场和石门本地的可不一样。石门的洗衣机厂就白鹿泉一家,但天山省可不是,华北区也不是,全国的洗衣机厂加起来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家。”
“另外,现如今国内外贸易频繁,洗衣机的生意,竞争的也是很激烈。白鹿泉只要有一点颓势,其他品牌的洗衣机势必会迅速抢夺他的市场份额。”
“再者说,这不是还有我们的推波助澜的嘛?”
驾驶位上,房有志若有所思。法院法庭内,除了刚刚走进去的严竹林外,不少大人物都坐在这里。比如维力饮料的张总,造纸厂的马胜利马总,甚至就连飞天自行车厂和三鹿奶粉、经编二厂的高层领导都有法院旁听的。“邯山的周老板起诉洗衣机厂的影响力确实不小,但这次来的大领导也太多了吧?”
张总身边,韩树东有诧异。如今的他,赫然已经成为了张总的心腹大员。张总翘着二郎腿,“这次良品饮料指定是赢不了了,既然良品饮料赢不了,那就代表着洗衣机厂不会输。赢不了就是输,不会输就是赢。洗衣机厂这次既然要赢,肯定不能赢的这么波澜不惊吧,把这些厂子的高层叫过来一些,也算是给洗衣厂长长面子助助威,赢的更加光彩。”
“这次的事情要是成了,媒体上再大肆宣扬一番,这对白鹿泉洗衣机厂来讲,不是免费的广告嘛?”
“周辰呢?我倒是有些期待等会他输了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了。”
韩树东环视一周,这时候即将到了开庭时间,原告和被告的位置上也都来了人,“张总,周老板好像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