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夏鹿微微震惊了。 原来这就是噬主而生的原因。 女娲奉献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引发一次变异。 “当然，女娲为你们人类和其他稳定变异体奉献了自己，可是她所做的也害了其他不稳定变异体。”
“有她身体细胞催生的变异拥有极强的感染性，在以后亿万年的时间里不断感染其他不稳定变异体，最终取代了不稳定变异体。”
“哦，对了，妖族也是这个阶段诞生的，那时候五族战争刚刚结束，妖族作为稳定变异和不稳定变异中间态称霸了一段时间。”
话题涉及到了韩潇，夏鹿不自觉将目光转移过去。 韩潇不知道有没有听她的话，只是看着下方挣扎的妖族发呆。 “我听说妖族是被制造出来食用的，是你制造的？”
石尊世母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也不能这么说，妖族是自然演化而来的，但我确实把他们当成了食物。”
夏鹿的脸僵了僵。 “你不觉得这有点残忍了吗？”
石尊世母闻言一笑，看向夏鹿道：“你应该知道妖族和人族在后近古时期也有一场大战，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夏鹿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话题引导自己身上，摇摇头。 “因为妖族在那个时候也在蓄养人族，把你们当食物，人族体内能量和物质运行最为稳定，是所有变异体最稳定的状态。”
“说白了，就是味道好，高产，还稳定。”
石尊世母笑了笑道。 夏鹿到了脸色禁不住的僵硬起来。 他豁然看向韩潇，脸色逐渐转冷。 “这事你知道吗？”
韩潇此时好似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他。 “我们饲养的主要不是人，而是其他动物，否则你人族怎么可能崛起。”
“那你是不否认了？”
夏鹿脸色更是僵硬。 韩潇的面容冷了下来。 “你们人族不也是蓄养动物当做食物吗？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景！”
夏鹿被她呛了一口，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说了。 如果动物有了意识，它们以后会不会像自己质问韩潇一样质问自己呢？ 他深吸了口气。 “我现在犹豫要不要救你们妖族出来了。”
韩潇身体微微一颤。 许久，她才缓缓吁了口气道：“那是以前，现在时过境迁，我们妖族已经变了，至少在我的时代，妖族和人族共立。”
“而且，以人族现在的实力，妖族也无法与你们对抗。”
“弱肉强食，实力为尊，这世间万物就是吞噬或者被吞噬，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纠结这些。”
石尊世母见两个人争吵，发出轻声嘲笑。 夏鹿目光冷了下来，冷冷看向她道：“你要见我们，目的不就是想要接住我的力量回到现世，我劝你说话还是好听一旦，让我足够满意，我才会考虑你的建议。”
“呵呵，以凡人之躯，威胁一个近神的生命体……” 石尊世母呵呵一笑，这才道：“你只是蛮虚一部分的意识，还不是蛮虚呢，我偶尔也能感受到它在虚空中传出的气息，距离比你还要近。”
她顿了顿接着又道：“哎，嘲讽你也没什么意思，我确实想要接住你的力量回到现世，你当然也想我回报你。”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
夏鹿目光一凝。 “谈什么条件？你确定我会帮你？”
“不管如何说，我也是你们的造物主之一，对你们人类有恩惠，虽然我在子虚境，但现世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子虚境也有方法看到现世的事情，这跟送你们来的混沌之眼一样，让我对现世有所了解。”
“我学习了很多小现世的东西，也甚至教给妖族的语言也是现世的，为的就是将来能够破界而出。”
“所以，对你们人类以及你，我都有所了解。”
石尊世母淡淡地道。 “你很有信心，条件是什么？”
夏鹿眼睛眯了起来。 他刚刚表达了对石尊世母的不信任，而石尊世母也明确告诉他，她不需要自己的信任。 “刚刚你没听我说吗？送你们来到东西叫做混沌之眼，你不好奇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石尊世母突然看向夏鹿的腰间。 镜球就放在那里，石尊世母明显知道。 “说来听听。”
夏鹿淡淡地道。 “在我们的时代，甚至于诸神时代，混沌对现世的影响一直存在的。”
“它于诸神不同，意识不必经过层层阻隔，可以直接从归墟投射到现世，而投射的方法就是破解之眼。”
“所以，自古以来，混沌神的信奉者一直不计其数，延续至今，经久不衰。”
夏鹿听了脸色微微一变。 “你是说现在现世还要混沌神的信奉者？”
“不多，但存在，混沌神虽然不是善类，但它有句话是没有骗人的，宇宙万物，哪怕是诸神，也终将会归于混沌之中。”
“亿万年，亿亿万年，这是天道法则循环罔替的规律，谁都无法避免，哪怕是凌驾于时间和空间之上的蛮虚。”
“而在那之后就是混沌的主宰，所以它的话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只是信奉混沌的人不清楚，那一天到来的时间有点长了，而且，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所有生命都先会湮灭。”
“当然，这不耽误混沌神招揽信徒，而它要将意识投影进入现世，就必须通过破解之眼。”
“它是归墟的主宰，而归墟是虚境和万界之间的真空带，在天道法则约束之下，除非现世或者虚空有接应，否则混沌无法降临，它需要破解之眼来蛊惑信徒。”
夏鹿低头露出沉思的神色。 他居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混沌的信奉者。 不过，混沌信奉者数量绝对不会多，而且对现在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所以，他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破解之眼上。 “你说的破解之眼到底是如何运作的，为何到了紫瑞城附近，它就没用了。”
他沉思一会问道。 石尊世母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韩潇。 她似乎很喜欢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