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温婉的大家闺秀,瞬间秒变成一头人形暴龙,还是食肉的霸王龙。贪狼强忍胸口翻腾的气血,欲回气反击,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小菊挥舞短锤狂追,同时一枝长箭直扑胸口,箭枝上蕴含的螺旋气劲,己刺激的贪狼胸口皮肤生疼。疼痛的刺激也让贪狼完全冷静下来,眼下的情形只有一条路可走,不再奢望能够斩杀三娘,只能“逃”。虽然贪狼没有心意居众人那高绝诡异的身法,更不会如“凌波微步”那般高明的步法轻功,可凭借其高深的修为,还是能应对这必死之局。强提真气,半空中的硬生生一个转,“噗!”
肩头中箭,血花飞溅,险险躲过死劫。“砰!”
后背又被短锤砸中,刚刚凝聚的罡气直接溃散,但也借力冲出小梅二人必杀之局。可现实总是会给人设立重重因难,贪狼还未来得及欢欣鼓舞,眼前出现一道红影,拦住贪狼去路。同为一个组织出身,又是贪狼学生,早先被贪狼重伤,本就是三分为真,七分伪装,就连刚刚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恐都是假装,暗中一直密切着注意贪狼举动。贪狼被三娘拦截,心中暗道不好,口中大喝,“贱婢找死!”
长刀递出,含恨斩向三娘,三娘含笑,毫无畏惧,单手成爪,直接迎上贪狼。“当!”
三娘手臂处突然弹出钢爪,稳稳架住贪狼,脚下闪电踢出,“恨天高”暗刃弹出,一道优美弧光划向贪狼双腿根部“要害”。贪狼疼的冷汗还未冒出,背后再次被砸中,一片血肉模糊,短锤上的气劲冲入体内,贪狼本能张口惨叫,一枝长箭由张开的口中射入,将声音完全堵回…………自从与心意居开始合作之后,杜九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逍遥,再不用去喊打喊杀,抢地盘、抢生意,安安心心赚钱,也不用害怕官府找麻烦。可今天似乎有些犯太岁,眼前坐在主位上的公子不断的威逼利诱,让杜九十分为难,要不是对方后台强硬,得罪不起,早就让手下把这位不知道为客之道的公子扔臭水沟里去了,那里还容得下对方在主位上大放厥词。“杜老大,本官说了这么多,你考虑的如何?”
少年问道。杜九恭敬看了一眼对方,这少年举止虽傲却不骄,一身儒服虽不华贵却也十分整洁干净,言词中虽咄咄逼人,却不让人心生反感,仿佛此少年天生就该如此,此人就是史弥远之侄——史蒿之。“大人!小民只是无名之辈,人微言轻,实在当不起大人如此看中……”杜九恭敬回答。史蒿之冷笑说道:“杜老大过谦虚了,在襄阳城中有谁不知你杜老大的威名啊!你立足襄阳多年,却被突然间出现的心意居压上一头,难道就真的心甘情愿吗?那心意居罔顾律法,胆大包天,早己犯了众怒,现朝廷决意全力镇压,若杜老大全力相助,一、可为朝廷立功,二、正可借机崛起,独霸襄阳城。至于你那点收益,只要帮助朝廷铲除了心意居,本官可以做主,除了现有的,心意居名下所有产业,都可分你一成,这可比你现在所得的三瓜两枣强多了。”
杜九并不傻,对于史蒿之的诚诺半点都不信,先不说对方是否有覆灭心意居之能,既便是侥幸能成功,估计转手就会对付自己。别人不知道心意居的恐怖,杜九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初几方聚会时的情景,让杜九至今也心寒不己。双方合作之后,自己从中得到的好处让杜九又心生佩服,特别是从心意居中得到的一些武学秘籍,就己让杜九受益非浅,这些秘籍并非心意居众人的核心功法。自从将自家后辈儿女送入同心山庄就学那一刻起,杜九就明白,从此之后,自己与心意居上了同一条船,没有下船的可能了。“大人!小民只是无名之辈,人微言轻,当不起大人如此看中,实在无能为力。”
杜九依旧恭敬回答,言词中的拒绝之意己经十分明显。史蒿之心中微怒,没想到杜九如此不识时务,语气些许阴冷起来。“杜九!你可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心意居覆灭就在眼前,你可不要自误!”
杜九正要反唇相讥之时,门外一阵“啪啪啪”拍手声传来。“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你要是敢当着金国皇帝的面说出来,我心意居自愿解散!”
话语刚落,房门被打开,一道身着旗袍的少女身影款款而入,旗袍上的青竹花纹说明了来人身份。“毒手阿衡——胡小竹”杜九见是小竹到来,心中大松一口气,十分狗腿的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小姑奶奶总算来了!我都被这位大人逼的快疯了,还是您来应付他吧!”
说完这些,杜九又转头对史蒿之说道:“史大人!你还是与这位小姑奶奶谈吧!我杜九只是小人物,做不了大事!”
史蒿之见到杜九的举动,面对自己时不卑不亢,可这胡小竹刚一露面,就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讨好对方,心中十分不爽,冷哼一声:“来者何人!本官说话,那里容得你来指责!”
一听史蒿之如此言词,杜九在心中暗暗为其默哀,这位姑奶奶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当初刚刚立足襄阳,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掌豁薛极的主,你还敢斥责她,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对于史蒿之的高傲无礼,小竹只是淡然一笑。“史大人驾临襄阳城,不去官衙驿站,却偷偷摸摸来到此处挑拔离间,更想谋夺我心意居产业,此等行径可真当得起无耻二字啊!我家公子知道此事之后,并未恼怒,只当是黄口小儿不懂事罢了,还特命婢子前来送上礼物,可见我家公子心胸何等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