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吵什么吵!”
终于,看守长大喝一声,众人安静下来。周诚脸色也有些尴尬,他不是故意引起骚乱的。就见看守长上前激动地握住周诚的手,“周神医,我总是头疼,看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也没效果,要不,你也给我看看?”
“……”就在拘留所这边众人抢着要让周诚看病之时。袁亮的情况不好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出现胸闷的症状,接着咳得越来越厉害,到了早晨,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中心医院早上八点开始门诊,今天,出现中毒症状的人比昨天还翻了一倍多,一个个拥挤着排队取号,要求检查和治疗。医院的挂号名次被炒到几百上千,及时如此,还是人满为患。昨天袁亮等人才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谣言,压制舆论。今天,记者们再次闻风而动,纷纷开始报道市内中毒人员不断增多的情况。袁亮不出意外地被上级叫到了办公室。“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干什么吃的,医院那些医生干什么吃的,一个中毒事件被大肆报道,人迟迟治不好,已经有人开始传谣言,说这次其实就是传染病,是我们故意隐瞒大众说是中毒。”
“他们胡说,本来就是中毒,这是好几个医院的专家教授一起检查得出的结果,毒是不可能传染人的,咳咳咳!”
袁亮激动得脖子都粗了,说完,大口喘气和咳嗽。上司蹙眉盯着袁亮,面带疑虑,“你怎么回事?难道你也中毒了?我听外面有人有人在传,这种毒能传染人。”
袁亮一听这番与周诚同样的说辞,立即否认。“长官,您别听他们胡扯,我没事,可能只是没休息好,我这就安排人再次澄清,一定要媒体不再瞎报道。”
虽然有看守长放话可以走了,但是周诚却没有立即离开,他正在耐着性子给那些提出要找他检查身体的人看病。人群里,有一名警员还没排到队,但是一直咳嗽,声音大到其他人面露不愉快。“我说,你怕不是故意装作病情严重,想让周神医先给你看病吧?”
该警员连忙否认,“不是,咳咳,我真不是,我胸闷,还呼吸困难,还……”他话没说完,眼白一翻就要晕倒,周诚眼疾手快上前。一边有人突然反应过来,“我说,他的症状怎么那么像那些中毒的人啊!”
“我靠,你一说我发现还真是,我听说今天市内中毒的人更多了,医院都挤不下人了。”
“安静!”
周诚及时喝止他们。再认真看了看警员的身体后,他沉下声音,“确实是中毒了!”
“这种毒会传染,让大家立刻远离。”
一听周诚说会传染,大家都疯了一样,狂向后退。周诚先是点了警员身体的基础穴道,堵住了毒气攻入心脉的可能,才到众人面前。“现在外面的毒情很严重?”
看守长点点头,拿起手机就打开了袁亮今天又在直播的发布会。“请大家冷静,不要乱传谣,造谣,这次的中毒事件虽然呈扩大趋势,但我们已经有人在调查,咳咳……相信很快就会从源头遏制,至于那些说是传染病或者毒会传染的说法,根本不可信……”视频中,袁亮的脸色比昨天更差,虽然已经极力压抑,还是忍不住发出咳嗽声。最后的话还没说完,人突然晕倒。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周诚的神情更加凝重。“佳佳,我们走,现在必须要尽快通知其他人,这种毒的情况,让大家隔离起来。”
周诚和宋佳就要离去。外面突然之间冲进来不少人,一个人被担架担着抬了过来。“周神医,救命啊!救我!”
来人正是之前的胖专家。他不停周诚的劝告,没有隔离中毒人员,自己也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就是不久前也晕倒过一次,确认自己中了毒。他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自己根本对这种毒无能为力,想到周诚,立即赶了过来。周诚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先好好隔离,用仪器吊着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通知市内普通民众,让他们了解形势。”
他急急地要赶去发布会现场,胖专家见此,一边急促呼吸家咳嗽,一边命人跟上。一行人到达发布会现场时,已经有人再给袁亮急救。一大帮记者则对着晕倒的袁亮不停拍照加报道。“让一让!”
周诚推开摄影师和记者,上前。正给袁亮救治的医生急得满头大汗,却一直都救不醒人。周诚将他推开,上去,用针对着袁亮的脖颈处一扎。“啊!”
袁亮大叫一声就醒了。当看见面前的周诚时,他怪叫一声,然后扑了上去。“我刚刚怎么了?我是不是中毒了?要死了?你快救我,救救我。”
周诚冷着脸踢开他站了起来。“现在直到让我救你,那我之前说的话,你信不信?”
“信,我信,我现在相信你,这种毒真的能传染人啊,你既然能判断出来它传染,你肯定也能治对不对,你快治好我。”
他又不是傻子,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分清楚形势了。他可是见过中毒的人怎么死的,生死危机之下,对周诚再没有之前的嚣张和傲气。周诚冷哼,“跟我说没用,跟媒体说,跟电视机前的民众说,这种毒会传染,让他们千万不要慌乱,在家待着,不要随便出门。”
他也想过自己去说,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问题,还是必须要袁亮来说话。袁亮不敢有丝毫犹豫,连连点头。旁边的记者们一听这种毒能传染,纷纷后退,恨不得夺路而逃。单还是碍于工作的要求,强忍着继续报道。袁亮站了起来。周诚给他先控制住体内的毒素,让后让袁亮继续开发布会,说明情况。胖专家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与袁亮一起对这种毒进行说明。此时,魔都各处,正在关注新闻的人们,各个都屏住了呼吸。